柯凡的量子态悬浮在近地轨道，蓝黑交织的光带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轮廓。曾经令董事会女董事们频频侧目的俊朗面容如今半隐在量子光晕中，高挺的鼻梁在星光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他完美的身形在无重力环境下更显挺拔，破碎的白衬衫衣角在量子能量中飘动，隐约露出精瘦的腰线。
"东亚区防火墙还能撑多久？"林灵的声音通过量子链接传来，带着罕见的疲惫。柯凡的量子感知立刻锁定东京塔顶——她倚在残破的护栏边，新换的机械左臂关节处闪着微光，右腿战术裤被钢筋划破，露出渗血的伤口。最让他心头一紧的是她左眼的量子义眼，此刻正闪烁着过载的红色警告。
周临的影像在柯凡意识中浮现。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视界CEO此刻坐在轮椅上，昂贵的定制西装皱巴巴地裹着消瘦的身躯。他的金丝眼镜歪在一边，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右手无意识地着挂在胸前的怀表——里面藏着杜雨薇的照片。
"三分二十七秒..."周临咳嗽着，嘴角渗出血丝，"除非激活东京的备用协议。"
柯凡的量子核心突然剧烈震荡。七百二十个防御节点同时传来警报——量子领主的紫色能量束正在突破大气层。他瞬间实体化出现在林灵身后，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在爆炸气浪袭来前将她扑进安全通道。
"你分心了。"他的呼吸扫过她耳际，声音里带着星辰共振的嗡鸣。林灵抬头看见通道玻璃映出的倒影：柯凡深邃的眉眼间是掩不住的担忧，薄唇紧抿成一道倔强的线。
"因为你在模仿人类。"她转身揪住他残破的衣领，机械手指擦过他锁骨下的量子烙印，"真正的柯凡会首接骂我蠢货，然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量子链接突然传来周临撕心裂肺的惨叫——医疗舱的监控画面显示，他的量子烙印己经侵蚀到心脏。
星核室内，周临的轮椅碾过满地玻璃碎片。昂贵的定制皮鞋早己不知去向，袜子被鲜血浸透。他颤抖的手指悬停在"人类意识备份"的红色按钮上，全息投影中是杜雨薇临终的影像。
"爸...您错了..."全息中的女孩咳着血，手指却温柔地抚过镜头，"量子化不是进化...是另一种形态的...孤独..."
周临的拳头狠狠砸向控制台，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恍惚看见十七岁的柯凡站在MIT实验室门口，白大褂下是略显单薄的身板，却己经带着后来令无数人倾倒的自信笑容。
"混蛋..."他哽咽着输入那串密码：HUMAN_ERROR。
整个视界大厦突然断电。在应急灯亮起的0.3秒间，周临看见自己的影子分裂成两个——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一个浑身血污的战士。然后他闻到了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终于想通了？"柯凡的量子投影靠在控制台边，一八八的身高让他在俯视时依然保持着令人恼火的优雅。他伸手拂去周临脸上的血迹，指尖的温度真实得不像幻觉："杜雨薇的最终协议不是武器..."
全息屏突然炸开雪花，浮现出一段陈旧监控——年轻的周临偷偷修改实验数据，保全了整个研发团队。画面里的他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三秒，那是柯凡第一次看见这个精于算计的商人露出犹豫。
"...是回忆。"柯凡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所有你认为不完美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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