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染看着他那副老狐狸般的表情，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她知道他是在帮她出气，逼她彻底面对过去。
但她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于是伸手掐住他的腰，狠狠拧了一圈。
纪辞书僵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盯着叶烬染，声音发颤：“你还活着……”
他眼眶通红，下意识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纪薄琛一把拦住。
“干什么呢？”
纪薄琛冷冷开口，嗓音低沉危险，“这是你小婶婶，不会喊人？”
纪辞书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终落在叶烬染微红的唇上，胸口剧烈起伏。
“小叔，她是我女朋友！”他咬牙道。
纪薄琛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那是以前。”
纪辞书眼底闪过阴鸷，突然冷笑：“那她跟我睡过那么多次，你也不在乎吗？”
叶烬染脸上的笑意僵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随即，她又觉得可笑。
自己曾经拿命爱过的人，居然这么烂。
纪薄琛皮鞋猛地踹在他小腿上，力道狠厉，纪辞书踉跄着后退两步。
“纪辞书，纪家的家教就是让你拿女人的私事出来说的？”
他嗓音冰冷，带着压迫感，“真够丢脸的。”
“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连自己喜欢谁都搞不清的糊涂蛋，我哥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眼神凌厉，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在乎她的过往，我只在乎她有没有被伤害，有没有在这些烂事里伤心。”
“我会懊悔，但不是懊悔娶了她，而是懊悔没有早点遇见她，保护她。”
“我会给大哥打电话，让他卸掉你的职位，你最好回家好好醒醒脑子。”
纪辞书脸色惨白，却仍不甘心地看向叶烬染。
“叶烬染，我不信你不爱我了！”
叶烬染内心毫无波动。
最难过的时候早就过去了，从跳楼机事件开始。
不，从得知他装穷在她身边报复她的那一刻起，曾经再深的感情就已经彻底消散。
后来他对她做的一切，只是加速了她从这段感情中剥离。
“是，早就不打算爱了，也早就不爱了。”
她平静地回答。
纪辞书双眼猩红，从旁边的茶几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脖颈前，声音颤抖。
“那这样呢？你舍得我死在你面前吗？”
叶烬染连眼神都没变一下，语气冷淡：“舍得。”
她甚至向前走了一步，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纪辞书，你给我听好，你就算在这里把自己扎个七八个孔，我也不会爱回你。”
“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只会拍手叫好。”
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纪辞书只觉得一颗心七零八碎。
有些恐惧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纪薄琛见缝插针：“还不算太蠢。”
叶烬染看着他：“从叶阮回国，你给她准备一包厢天价惊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纪辞书的心被撕裂着疼，哽咽着出声。
“可是，姐姐，我知道错了。”
“我一直以来，爱的都是你，是我没用，认错了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烬染看他，冷声道：“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拉着纪薄琛的手转身离开。
纪薄琛懒洋洋地瞥了纪辞书一眼，轻嗤：“知道这样，早干嘛去了？”
走出办公室，他低头凑近叶烬染耳边，嗓音含笑。
“老婆，还是我好，对吧？”
一旁心惊胆战的助理，生怕这位小少爷真在扎自己一个窟窿。
又听见自己总裁在这拱火，要不是钱给得太多，这破工作，他一天都不想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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