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叶烬染狠狠拍开他的手。
是他找来那些人报复她，又何必来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纪辞书一怔，眸子里翻涌着她不懂的复杂情绪。
“姐姐，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转身离去。
……
京市医院。
叶烬染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梦中那些男人淫笑的脸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指节发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窗外的风还在呼啸着，门外却传来纪辞书压低声音的怒吼。
“这次为什么没有跟我汇报？！你知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她差点被强了！”
叶烬染搭在门把手的手顿住了，只剩自己的心跳声。
叶阮的委屈的声音响起：“辞书，你……心疼那个老女人了？”
空气默了半瞬，叶阮的声音染上哭腔：“她只是差点被强而已，可我失去的是中央舞团的名额啊！”
“到现在，跳舞的时候脚底都会疼……”
纪辞书的声音霎时沉了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心疼她这样的货色，我只是觉得太轻了。”
叶烬染的心彻底坠下，痛到麻木。
待纪辞书安抚好叶阮，推门进来，她红唇微扬，开口就问：
“我是什么样的货色？”
纪辞书瞳孔微缩，看着她问：“姐姐怎么突然这么说？是刚刚听见了什么吗？”
叶烬染指尖掐入肉里，有那么一瞬，她就想这么戳穿他。
可是看着他，好像戳穿后，难堪的是自己。
她自嘲地笑了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
纪辞书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你这几天脸色一直很不好，我带你去检查下好不好？”
检查？分明就是报复。
她没拆穿他，只是淡淡抽回手道：“不好，我累了，只想睡觉。”
纪辞书就陪着她，轻轻抱住叶烬染，像从前那样想轻哄她入睡。
叶烬染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温度，红唇扯了扯：
“纪辞书，我想给讲个故事。”
纪辞书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轻柔地蹭了蹭：“什么故事？”
“在很久以前，有个国家的王子，深爱着公主，可是有一天，这个公主离开了。”
“王子伤心欲绝，这时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仆，她很喜欢王子。”
“后来有一天，王子听说公主是被女仆逼走的。”
“从那以后，王子恨透了这个女仆，用尽各种办法折磨她，报复她。”
“直到有一天，这个女仆要死了，你觉得这个王子会伤心吗？”
纪辞书皱眉看着她。
往日勾人的桃花眼，不知何时成了一潭死水。
身子也消瘦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还没搞清楚心中的情绪，话已经脱口而出：“不会，这是女仆的报应。”
叶烬染扯着唇笑了笑，最后再看了眼他的脸，闭上眼睛睡去。
黑暗中，纷扬的雪徐徐渐落，压垮了窗外的枯树枝。
半夜，叶烬染被一阵剧痛从梦中惊醒。
她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睡衣，痛苦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颤抖的手伸向身旁，却发现一片冰凉，原本睡在那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苦笑着，咬紧牙关撑起身体。
她艰难地挪向床头柜，摸索着抽屉里的止痛药。
就在这时，柜子上的平板突然亮了起来，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纪哥，下个星期就是叶烬染母亲的追悼会了，不是说要在那天发她的小视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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