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白眯起眼睛,在他腿上蜷缩成一团,脊背拱起,像炸毛的小猫。
慕行川轻笑一声,旋即恢复严肃。他放开手。
“还有事要忙。下次再罚你。”
姜月白坐起身,水雾蒙蒙的大眼睛盯着慕行川。
见他放过自己,她使劲点头,从男人腿上起身,一溜烟跑出去。
“等等。”
跑到一半,又被慕行川叫回去。
一张黑色卡片被塞进女孩手里。姜月白歪着脑袋,疑惑地翻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卡?”
慕行川在卡片上轻点,“拿着它,可以在帝都任何场所消费。”
这些年他不在家,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委不委屈。他没有其他补偿的手段,只能给钱。
姜月白眼前一亮。有了这张卡,她岂不是有花不完的钱?
“这是你的副卡吗?”她问。
慕行川摇头,又掏出一张相似但不完全相同的卡片。
“副卡在我手里,给你的是主卡。”
只有吝啬的男人才会把副卡给出去。像慕行川这样的真霸总,从来都是给主卡。
“谢谢三爷!”姜月白把卡片放好,噔噔噔跑出会客厅。
待女孩跑远,慕行川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彻底冷却。
拿起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打给明月楼的老板安公子。
盲音响了几次,终于打通。
电话那头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听起来,他比慕行川还无奈。
“川哥,这事儿我真没有办法。”
“我们明月楼是正经酒店,房间里怎么会有监控?”
“其他楼层的走廊里确实安装了监控,但顶层没有,通往顶层的电梯里也没有。
而且昨天一楼大厅有两场宴会,人员繁杂,我真的查不出你房间的女人。”
慕行川骂一声“废物”。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乐意了。
“川哥,话不能这么说。你当初买下顶层套房,不就是看中私密性吗?”
“要是我在顶层走廊装上监控,以后你还敢来吗?”
他说的不无道理。
明月楼的顶层套常年被帝都权贵包着。权贵们不能往家里带的人,常常会带到那里。
他们怎么会允许监控拍下自己的把柄?
明月楼只是一个提供方便的场所。老板安公子很识时务,根本不想参与圈子内部的明争暗斗。
为了保命,也为了自己的口碑,他绝不敢在顶楼装监控。
没有监控,也就查不出慕行川房间里的女人。
老板的辩驳合情合理,慕行川也拿他没办法。
挂断电话后,他懊恼地揉着太阳穴。
难道,他这辈子都找不到昨晚的女人了?
由于行程匆忙,他不得不一大早离开,连床上女人的脸都没看清。
临走前,慕行川留下了自己的家族徽章。
他的设想是,那女人拿着家族徽章来要说法。然后他会给她安排体检,体检结束后给她一大笔钱,把人打发走。
这么长时间过去,女人也该睡醒了。按理说,早就该找上门来讨说法。
可首到现在,还是没有一丁点消息。明月楼那边帮不上忙,文秘书也没找到有关线索。
另一边。
“怎么会没有?”姜月白咬着嘴唇,盯着电脑屏幕深思。
为了找到昨晚的男人,她黑进明月楼的监控系统。
姜月白不仅对打游戏有研究,还是个资深黑客。黑进一个酒店根本不在话下。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找了一圈后,她发现明月楼顶层根本没有监控!
就算她的黑客技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啊!
她深深叹了口气,不甘心地关闭电脑。
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男人留下的徽章,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如果找到徽章对应的家族,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男人。
问题是,在帝都,徽章多用于家族内部,很少向外人展示,一些家族还会不定时修改徽章图案。
姜月白只认得几个家族的徽章,都是和慕家走得近的家族。没有哪个和她手上这枚对应。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男人所在的家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真是倒霉。”她抱怨道。
坐以待毙不是好选择。与其在家里内耗,不如回到“案发现场”侦查一番。
早上她走得急,说不定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下定决心后,姜月白随意换上外出的衣服,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门。
别墅区不好打车,她走了一段距离,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难得的,今天不算堵,她很快回到明月楼酒店。
今天她没有酒店房卡,也没有一楼宴会厅的邀请函,无法从大门走进酒店。
不过她知道一条小路。
酒店和旁边的奢侈品店有长期合作,两座大楼内部相通。从奢侈品店内可以走到酒店的健身房。
姜月白迈上台阶,绕过喷泉,走进奢侈品店。
商厦内部被分隔成许多店铺。一层主营珠宝和鲜花——没错,鲜花也可以成为奢侈品,价格甚至超越彩钻和皮包。
那些娇嫩的花瓣被专机冷链空运过来,扎成各种形状,摆在橱窗中任人观赏。
姜月白忍不住驻足停留。
橱窗玻璃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彩,在漫反射的光线下,花朵的色彩被晕染成油画般的质地。
“美则美矣,只是少了真实感。”姜月白摇着脑袋评价道。
比起用灯光渲染色彩,她更喜欢花朵真实的颜色。
她的妈妈姜夏曾是华国最有天赋的花艺师,创办了一家鲜花公司,生意如火如荼,为世界各地带去独一无二的花艺设计。
妈妈走后,她的生父梁文磊侵吞了姜家所有财产,还娶了带着一个女儿的后妈。
鲜花公司也被他接管,创作理念早己偏离姜夏的初衷,变成彻头彻尾的赚钱机器。
“呦,这不是月白妹妹吗?”身后传来刺耳的女声。
姜月白的视线从橱窗收回,循着声音看向走来的女人。
是梁玉婷,她异父异母的继姐。身边还跟着钱钰。
钱钰和她们是同学,平时跟在梁玉婷身边助纣为虐。
姜月白眯起眼睛。昨天她喝过的酒,似乎经过钱钰的手。
刚喝了一口,她便浑身燥热、西肢无力,在理智彻底消失之前,她闯进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
后来,便发生了昨夜荒谬的故事。
这样看来,其中似乎有梁玉婷和钱钰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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