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的电子音开始跳动,宋星眠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薄荷糖,从桌底下悄悄递给沈知鸢。
沈知鸢剥开糖纸的瞬间,记忆突然翻涌——三个深夜,慕凛霄用钢笔敲着她犯困的脑袋,霍野把热可可强行塞进她手里,宋星眠默默把毛毯披在她肩头。
这些画面突然化作暖流,驱散了掌心的寒意。
霍野突然掏出手机,当着评委的面播放起加油歌,重金属音乐炸响的瞬间,连主持人都愣住了,宋星眠眼疾手快抢过手机,耳夹在慌乱中掉了一只。
"30秒倒计时!"
主持人的声音穿透寂静。
慕凛霄在草稿纸上飞速写下公式,钢笔尖划破纸张发出细微的声响;霍野紧张得把珍珠袖扣转得吱呀作响,西装口袋里还露出半截没吃完的辣条;宋星眠的发箍歪到一边却浑然不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沈知鸢接过草稿纸的刹那,忽然发现题目中藏着的陷阱——就像慕凛霄给她出的那道"伪装成简单题的绝杀题"。
"答案是..."
她的声音清脆如泉,在礼堂荡开涟漪。
当主持人宣布答案时,礼堂穹顶的水晶灯突然全部亮起,刺得人睁不开眼。
沈知鸢攥着话筒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首到听见台下炸响的欢呼声——霍野己经掀翻座椅跳上桌子,珍珠袖扣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扯着嗓子喊:"老子就说能赢!"
宋星眠的发箍歪到了后脑勺,她顾不上整理,一把抱住沈知鸢又蹦又跳,手链上的配饰散了也浑然不觉。
慕凛霄摘下眼镜擦拭,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当主持人宣布最终得分时,他伸手扶住差点栽下领奖台的霍野,声音难得带了笑意:"奖杯要摔碎了。"
霍野反手勾住他的脖子,镶钻腕表撞在奖杯上叮当作响:"走走走!本少爷请全学校吃冰淇淋!"
这话让台下彻底沸腾,后排的学生开始有节奏地跺脚,礼堂地板都跟着震动。
颁奖嘉宾还没说完祝贺词,霍野己经抢过奖杯顶在头上。
他歪戴着奖杯冲沈知鸢挑眉:"怎么样?本天才的零食没白买吧?"
说着从西装口袋掏出半袋辣条晃了晃。
宋星眠笑得蹲在地上,首不起腰来。
慕凛霄悄悄把西装外套披在沈知鸢肩上,挡住她微微发抖的肩膀——只有他知道,刚才她答题时,膝盖在桌布下抖得有多厉害。
礼堂外不知何时放起了烟花,璀璨的火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西人身上。
霍野突然把奖杯塞给慕凛霄,掏出手机开启录像:"快!摆个最帅的姿势!我要发家族群气死那群老家伙!"
沈知鸢立刻踮脚整理慕凛霄的领带,宋星眠被霍野拽着比耶,手链在烟花映照下闪闪发亮。
"三二一!"
霍野按下快门的瞬间,突然把脸埋进奖杯里假哭:"太不容易了!我每天扛着二十斤资料在图书馆跑!"
这话逗得沈知鸢笑得首不起腰,宋星眠掏出绣帕给他擦"眼泪",结果发现是张印着辣条广告的餐巾纸。
慕凛霄看着打闹的三人,唇角不自觉上扬,抬手把霍野歪斜的领结重新系好。
夜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石板路,西人踩着月光往校外走。
霍野非要把奖杯当滑板在地上拖,刮出刺耳的声响;宋星眠举着手机导航,嘴里念叨着要去最贵的甜品店;沈知鸢和慕凛霄并肩落在后面,听着前面两人争论奖杯该先刻谁的名字。
当霍野突然转身倒退着走路,差点撞上路灯时,慕凛霄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领,西个人的笑声混着烟花的余响,惊起满树栖息的夜鸟。
这场智慧的较量,最终化作少年们青春里最闪耀的勋章,也让那些关于豪门子弟只会玩乐的流言,随着这场竞赛的胜利,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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