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校长室的门，冷气扑面而来，校长正对着桌上两本暑假作业本皱眉，其中一本扉页上，是沈知鸢清秀的字体——而另一本，是慕凛霄棱角分明的字迹。
第校长办公室的水晶吊灯在两本作业本上投下冷光，沈知鸢盯着自己与慕凛霄重叠的解题笔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作为沈家酒店集团千金，她向来是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此刻却因抄作业站在这里，身后还站着慕氏集团继承人——那个永远清冷矜贵的青梅竹马。
“慕凛霄，沈知鸢，全市最顶尖的两所私立高中抢着要的苗子，现在跟我说抄作业？”
校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慕凛霄笔挺的校服
“慕家教育出的竞赛天才，带着沈家掌上明珠一起犯错？”
“是我让她抄的。”
慕凛霄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却不着痕迹地往沈知鸢身前挡了半步。
他腕间的定制款江诗丹顿腕表闪过冷光，与沈知鸢颈间的珍珠项链遥相呼应——这是两家世交从小就定下的“伙伴标识”。
沈知鸢猛地抬头，对上慕凛霄侧脸的轮廓。他下颌紧绷，薄唇抿成首线。
“不！是我自己要抄的！”她攥紧校服裙摆，“是我暑假太贪玩，数学作业落下太多，阿霄……”
“所以慕少爷就大发慈悲？”
校长突然笑了，从抽屉抽出两个文件夹，
“巧了，沈小姐的法语竞赛获奖证书，和慕少爷的国际物理奥赛入围函，昨天刚送到我桌上。”
空气瞬间凝固。沈知鸢的指甲几乎要戳破掌心，她听见慕凛霄微微发颤的呼吸声。
那些在巴黎深夜视频解题的画面突然涌上来——慕凛霄裹着睡衣靠在书房沙发上，笔尖在平板上划出精准的函数图像，而她对着镜头，偷偷把他的步骤誊写在作业本上。
“你们两家世交三代，从小一起读书、拿奖、出国。”
校长将文件夹重重拍在桌上，震得钢笔都跳了跳，
“现在高二开学，一个文科状元，一个理科天才，用这种拙劣的把戏试探老师底线？”
沈知鸢眼眶突然发烫。她想起小时候，慕凛霄把国际象棋冠军奖杯让给她当生日礼物；想起去年校庆，他在众目睽睽下为她的钢琴独奏翻乐谱。此刻他却固执地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像小时候她打碎慕家古董花瓶，他二话不说顶罪时那样。
“校长，”慕凛霄忽然伸手，将沈知鸢拽到身后，修长手指无意识着她颤抖的指尖，
“知知有完美主义，交不出满分作业会焦虑到整夜失眠。”他声音放软，带着连沈知鸢都没听过的温柔，
“我只是不想看她难过。”
校长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
“慕凛霄，竞赛班月考扣十分；沈知鸢，下周代表学校参加省级作文比赛。”
他摘下眼镜擦拭，语气难得带了点长辈的无奈，“你们啊，别让这份情谊，变成彼此的枷锁。”
走出办公室时，晨光正把走廊染成蜜糖色。
沈知鸢抽回手，却被慕凛霄反手扣住手腕
“知知，下次换我焦虑失眠，你会怎么做？”
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像小时候在游乐园，他把棉花糖举到她面前的模样。
沈知鸢红着脸甩开他，耳尖发烫：“谁、谁要管你！”
她小跑着往教室去，没看见慕凛霄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腕间腕表的冷光，不知何时染上了晨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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