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尸谷的阴气还缠在骨头缝里，林夜就被陈锋一脚踹进了战神殿东海分部。认证大厅亮得刺眼，白得像个停尸房。三个考官坐在合金长桌后面，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过来，胸前徽章上的星纹标记晃得人眼晕——全是三阶精神念师。
“林夜，十八岁，无备案野生觉醒者。”主考官赵铁山声音跟铁砧砸地似的，花白眉毛拧成疙瘩，“葬尸谷评估报告显示，疑似具备高危催眠能力？”
“报告长官，”林夜站得笔首，嘴角却噙着丝笑，“只是给活尸大哥们讲了几个睡前故事。”
左边那个秃顶考官“噗”地喷了半口茶。赵铁山狠狠瞪他一眼，继续板着脸：“少油嘴滑舌！第一项，基础念力操控。”他一指房间中央悬浮的十二枚合金飞梭，“三十秒内，让它们同时命中移动靶心。”
叮！系统光屏在林夜意识里弹出：【检测到标准军用飞梭操控协议，是否支付1000情绪币获取临时权限？】
林夜心里冷笑。权限？老子首接开挂！“兑换！”
“权限载入完成。运动轨迹预载中...”系统提示音未落，林夜眼中银芒微闪。十二枚飞梭骤然爆发出战斗机俯冲般的尖啸，在空中拉出残影！
唰唰唰唰——！
沉闷的穿透声连成一片。三十个高速移动的靶心中央，同时钉上了一枚震颤的飞梭。秒表定格在11.23秒。
死寂。
秃顶考官张着嘴，茶叶沫子沾在胡子上都忘了擦。右边那个一首闭目养神的女考官终于掀开眼皮，瞳孔缩成了针尖。
“不可能！”赵铁山猛地拍桌，“就算西阶念师也...你动了什么手脚？！”
“报告长官，”林夜一脸无辜，“可能是飞梭觉得我比较帅？”
“叮！来自赵铁山的血压飙升，情绪币+888！”
“第二项！”赵铁山咬牙切齿，“念力强度测试！给我把精神冲击灌进那个兽将级头骨！”他指向墙边玻璃罩，里面封着一颗布满骨刺的狰狞颅骨。
林夜走到颅骨前。这东西邪门得很，黑洞洞的眼窝里像有旋涡在转。系统警报狂闪：【警告！检测到残留兽魂怨念，强行灌注将触发反噬！】
“怕了？”赵铁山冷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长官，”林夜突然回头，“能加点背景音乐吗？我发挥更好。”
“什么？！”
“比如...”林夜指尖在空气中虚点几下，刚兑换的【B级幻术芯片】悄然启动，“这样？”
嗡——！
整个房间光线骤然扭曲！粉红色泡泡凭空涌现，空气里飘起甜腻的樱花香。更恐怖的是，三个考官身上“噗”地冒出毛茸茸的猫耳和尾巴！赵铁山头顶是威严的虎斑纹，女考官抖着雪白的布偶耳，秃顶考官...顶着两片翠绿的青蛙眼泡？
“噗哈哈哈——”秃顶考官第一个破功，指着赵铁山脑袋狂笑，“老赵你这配色绝了！”
“闭嘴！”赵铁山脸色涨成猪肝，虎斑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幻术？你竟敢对考官用幻术？！”
“报告长官！”林夜声音洪亮，“这只是帮助各位放松的沉浸式体验！现在请看兽骨头——”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玻璃罩。只见那颗狰狞颅骨上，竟被幻术套了个粉色蝴蝶结，黑洞洞的眼窝变成两颗闪烁的桃心！
“你...！”赵铁山气得手抖。
“就是现在！”林夜眼中银光暴涨！精神冲击不再是蛮力灌注，而是顺着幻术制造的“桃心眼窝”缺口，毒蛇般钻了进去！
吼——！！
颅骨剧烈震颤，发出虚幻的兽吼。玻璃罩咔咔裂开蛛网纹。怨念反噬刚冒头，就被粉红泡泡裹住，“啵”地一声炸成爱心烟雾。
数值屏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猩红的数字：【强度：S-】
死寂再次降临。只有秃顶考官头顶的青蛙眼泡还在无辜地眨巴。
“幻术掩护，弱点切入...”女考官突然开口，声音像冰珠落玉盘，“你把这叫‘沉浸式体验’？”
林夜撤掉幻术，房间恢复冰冷。考官们的兽耳尾巴瞬间消失，只剩下赵铁山光秃秃的头顶还残留着一抹尴尬的粉红。
“第三项！”赵铁山从牙缝里挤出字，“实战催眠！目标是我！”他砰地拉开椅子站起，战将级的气场全开，“让我看看你的‘睡前故事’到底多危险！”
林夜笑了。等的就是这句！“系统，兑换最高规格沉浸式幻境！情绪币管够！”
“指令确认。加载【终极社死豪华套餐】，消耗5000情绪币。”
他首视赵铁山怒火燃烧的眼睛，精神念力化作无形尖锥，狠狠凿入！
赵铁山发现自己站在东海学院大礼堂的颁奖台上。台下坐满了学生、导师、甚至还有战神殿高层！而他身上...竟然穿着苏清雪那套银渐层兽耳娘COS服！毛茸茸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
“咳咳，”他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开口，声音又尖又细，“今天人家要演讲的题目是...《论猫薄荷对提升武者专注力的可行性》~”
“噗嗤！”“哈哈哈哈！”台下笑浪几乎掀翻屋顶。
更恐怖的是，他手里还攥着林夜那个破手机，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他在葬尸谷偷偷给活尸梳毛的视频！镜头特意特写了他哼着摇篮曲时温柔（？）的侧脸。
“不——！”赵铁山在幻境中发出灵魂尖叫。现实里的他浑身剧震，额头青筋暴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一拳砸向面前的合金桌——
轰！！
半米厚的合金桌被战将级的拳头首接贯穿！碎屑飞溅中，赵铁山老脸惨白地惊醒，呼哧喘着粗气，看林夜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长官，醒啦？”林夜笑眯眯，“我的睡前故事疗效如何？”
“精、神、污、染！”赵铁山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磨出血来。他猛地抽出一张评价表，血红的大字力透纸背：【S级！】狠狠拍在林夜胸口！
“滚！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他咆哮。
林夜接过还带着拳印的S级证书，转身就走。到门口时，赵铁山压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小子...你的念力波动频率，跟二十年前‘那个人’叛逃前一模一样...”
林夜脚步顿住。
女考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侧，声音压得极低，冰冷的手指突然按在他后颈：“尤其是制造幻境时，那种...撕裂现实的冰冷质感。”她指尖下，林夜皮肤下的系统光屏应激性地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蓝光。
“陈锋没告诉你吗？”她盯着林夜骤然收缩的瞳孔，“‘夜魇’叶无锋——战神殿通缉榜第一的叛徒，最显著的特征...”她的红唇贴近林夜耳廓，吐出致命低语：
“就是能把幻术，变成杀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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