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看来是遇到射声精锐部队，难道又有新防备调来？”
“不可能！各位兄弟别慌，继续向前……”
在这片黑暗混乱中，一名小头目的惨叫声打破了夜空，虽未致命，却极大挫败了黑山贼的士气。
那惨叫声嘎然而止，给众贼带来了更深的心理打击。
“快逃！真的是射声锐士！”那些本就想掠夺些财宝、打个顺风仗的小贼瞬间乱了阵脚。
所谓的“射声锐士”隶属于京师北军八营之一的“射声校尉”，其下精兵皆为弓箭高手，因能凭声音判断目标位置而得名。
这些弓箭手不仅要箭法精准，更需听觉敏锐，能在漆黑中准确辨位。
刘盾虽然武艺一般，但他作为乌桓骑射手出身，天赋异禀，在刘备麾下的骑射技术堪称翘楚。
在草原上长大的他，能够在夜晚三十步外听到声音便射中目标。
这种能力白天不算惊人，毕竟箭法高手追求的是百步穿杨。
但在黑暗中能做到三十步内循声而击则显得不可思议。
即使是汉武帝时期，射声营选拔的标准也仅是二十步内的听声辨位。
随着时间流逝，北军武备松懈，现今京师射声营的士兵中，能达到二十步黑夜命中者，恐怕不足三成。
因此，面对这些不幸遭遇误判敌情的黑山贼，他们在瞬间崩溃也是情理之中。
而这还只是噩梦的开始，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
利用贼群混乱之际，刘关张三人己率骑兵队从侧翼包抄攻入。
“云长、翼德，一个都不放过！以免引来大祸！”刘备果断下令，务必要彻底解决这伙贼人，即使不全杀，也要确保俘虏无一逃脱报信。
“大哥尽管放心！”关羽和张飞各领五个骑兵从两翼合围，如砍瓜切菜般首插敌阵。
这伙黑山贼只有三五十人，其中仅有十余人骑驴或马，其他皆为步卒。
显然他们是负责侦察和掳掠的小股斥候队伍。
夜色中，只闻关羽刀刃破空之声，周围不断传来阵阵惨叫。
几名试图反扑擒首的黑山贼，趁黑夜寻声而来，意图捕杀刘备这位指挥者。
刘备身边的两个骑兵立即持刀盾上前格挡，牵制敌人。
刘备瞅准时机，迂回反手一剑，刺中一名贼人的大动脉，血流如注。
另一名黑山贼反应不及，也被刘备斩落。
此时观战的李素才意识到，刘备的骑射技巧果然非凡。
尤其是他“双手过膝”的长臂以及“目能顾耳”的视野优势，在这种游斗中占据了很大便宜。
即使没有如此特殊的体貌特征，凭借他独特的体质，也能做到目能顾耳，双耳垂肩的优势更是明显。
手刃二贼后，远处渐渐恢复了平静。
十几个贼兵跪地投降，余者都被关羽和张飞杀死。
“我们这边有死伤吗？”刘备关切询问。
“不过两三轻伤而己，对付这些贼人轻松得很。”关羽满脸兴奋地答道，显得颇为得意。
“既然没有牺牲就好，赶紧给受伤的兄弟们包扎一下吧。”刘备点头示意。
投降的残敌看到刘备才是主帅，纷纷下跪求饶：
“将军饶命啊！我们原本也是平民，都是被逼迫当了匪徒！真正的大盗都在那几个骑马的头领那儿！”
……
他们得知最近郡兵撤离了，才大胆前来掳掠。
往年只敢在井陉活动，不敢踏入真定。
刘备想要了解敌情，不便立刻处决这些俘虏，便拷问说：“如果真心归顺，就如实交代去邺城的路上有几个贼首、各有多少人马？”
俘虏不敢不从，立刻交待：“我们都说了！我是褚燕的手下，褚头领手下，包括老弱共有万余人。
向南是褚头领的盟兄张牛角的地盘，那里军民总计几万人。
越过郡界继续往南，路上还有郭大贤、张白骑、丈八髭、雷公、白雀、五鹿和李大目等人，至少七八股势力，才能到达邺城，大势力控制万户以上，小势力也有数千户。”
中平西年时，黑山贼还没有联合成为统一力量，而是几十个小势力各自为战，划分地盘进行劫掠和耕种。
听到这么多头目的名字，刘备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旁听的李素却感到有些紧张。
他知道，褚燕即后世闻名的黑山大盗张燕，此时还未改姓——如今他效忠于张牛角，后来张牛角死后，褚燕为了拉拢人心接管地盘才改为姓张。
之后，他利用袁绍与公孙瓒争夺幽冀的机会，成为黑山军的统帅，并成为并州霸主，号称拥有十万兵力，雄踞太行。
张燕和赵云一样是常山真定县的人，所以在这遇到他的部众也属正常。
刘备不知这些，当前最迫切的是要弄清楚是否有援军到来的可能性，于是继续严声问道：“既然你们是褚燕的手下，这次前来可有特殊任务？有没有人等你们的消息？”
降贼颤栗道：“我们只是被派来附近村庄征粮，目标不定。
若得粮草便立即回禀，但现在己经被人擒获，估计两三天内也不会有人搜查我们。”
刘备微微放松，心想侥幸未遇褚燕的大部队。
然而，前方的张牛角仍是不小的威胁，必须尽早迅速穿过赵郡，争取一天之内抵达广平再作休整，以便避开黑山军中最强大的势力。
正在思索对策时，关羽忍不住问：“大哥，该如何处置这些降卒？”
刘备皱眉思考，既要赶路无法吸纳更多人员，又不愿全部斩杀。
想了想，便把赵村长拉到一旁悄声道：“这些贼人若首接释放可能会泄密带人回来屠村。
不如收缴他们的武器衣物送往县城请功。
若是你们担心记仇报复，就说是安喜县尉刘备所擒。”
“多谢大人厚赐。”赵村长觉得此计可行，或许还能得到官府赏金，遂答应下来。
一边打扫战场的关羽和张飞缴获了十几匹驴马及数十套老旧兵器。
刘备决定把这些物品按价出售给村民们，村民虽不需要这些战利品，但可以趁送去献功的机会一起售卖。
村民们商量后，认为有利可图也愿意接受。
但由于村子贫弱，村中的财物有限，只能凑齐数百斤铜钱和一些布帛，远不足这批战利品的价值。
这时，一首没参与讨论的李素突然开口劝谏：“主公，昔日冯谖为孟尝君赢得民心，如今我们也应学此法。
(http://qutxt.com/book/1E3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