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回到了学校,林七夜照旧雷打不动地坐在他旁边。
林七夜乌黑的眼瞳带着探究:
“昨天放学你去哪了?我去过你家,没找到你。”
季清神色恹恹:“我不想回那个家,所以就没回家,去火车站休息厅睡了一晚。”
季清不敢看林七夜的眼睛,他有点心虚,昨晚他把安卿鱼迷晕囚禁起来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想到这里是副本,虚拟模拟世界,他就自我宽慰,没有事的。
林七夜没有起疑心,毕竟季清很少对他说谎,哪怕说谎也是为了从他那骗零花钱。
“火车站休息厅睡得应该很不踏实,要不你来我家吧,我跟姨妈阿晋说声就好。”
林七夜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季清眸光闪烁,拒绝了:
“不要,我才不要你的烂好心。”
他回去后还要给安卿鱼喂饭玩喂水,可以完全放飞自我。
去了林七夜的家,他还得在长辈面前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
他要是敢囚禁林七夜,林七夜那个表弟杨晋能撕碎他。
林七夜见季清抗拒之情溢于言表,也不强求,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
“你把钱收好,给自己买点好吃的,睡几天宾馆也是够的。”
由于世界融合,加上时间逆转,林七夜没有守夜人的工资。
所以这钱是他攒的全部私房钱。
他打算回去后,把表弟杨晋的私房钱也弄来,尽量让季清过得好些。
季清看见那红色的钞票,很识相地收下了:“钱我收下,心意你拿回去。”
林七夜弯了弯唇:“好的,同桌。”
季清把钱收好,望着旁边的林七夜:
“对了,你昨天来我家干什么?”
林七夜垂眸,掩盖眸底的情绪:
“去朋友家里看看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去了季清的家,看到了酗酒的男人、以及被家暴的女人。
林七夜出手制止男人的暴行,得到的却是女人的控诉。
“我家男人打我关你什么事?”
“看你穿着的校服,是那个杂种的朋友?呵,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朋友。”
“滚,滚远点,别来我家。和那个杂种沾边的东西我都讨厌。”
“要不是那个杂种,我也不会……”
女人情绪失控,歇斯底里起来,用着恶毒的话语辱骂第一次见面的林七夜。
林七夜身子颤抖,握紧拳头,他眼尾微红,感到酸涩。
他不敢想象,季清从小到大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该有多难过。
他是孤儿,无父无母,曾经也羡慕过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可和季清的父母接触后,林七夜觉得季清还不如是孤儿呢。
季清注意到林七夜失神的模样,推了推他肩膀:“怎么,你是不是被我妈骂了?”
“哎,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妈就是个疯子外加恋爱脑,她说的话你就全当空气。”
“你要是实在难受,以后就别和我往来的好,反正跟我接触太近总没好事的。”
季清模样生的出众,确实有些人因为他的脸想和当朋友。
但是在得知他那样的家庭背景,还有被霸凌的情况后,都保持了一定距离。
谁都不是善人,没有义务顶着被辱骂被欺负的风险冲季清伸出手。
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林七夜干燥微热的手掌覆盖季清的手,穿进指缝,紧紧握着:
“我的确有些难过,是为你难过。”
季清勾了勾唇,捏了把林七夜的脸:
“我都不难过,你难过什么?”
“行了,别煽情了,看见你快哭出来的样子,我有点想笑。”
林七夜闷闷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季清抽出一课本:“对了,这段时间,周寒有没有找你麻烦?”
林七夜摇头:“没有,我最近都没有看见过他。”
“我听说周寒领着一些人跟校外的人算账去了。”
季清想了想:“沈青竹?”
上次他就在小巷子里看见沈青竹把周寒的人给打了。
林七夜点头:“应该是。”
他话锋一转:“你认识沈青竹?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季清在书本上给名人画胡子:“都哥们啊,问这干什么。”
林七夜乌黑的眼瞳注视着季清: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季清感觉奇怪,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我哥们啊,有什么问题吗?”
林七夜有些失落:“没事。”
看来他在季清心里是和沈青竹一样的地位,莫名有点不爽。
季清转着笔:“不过话说回来,最近我好像的确没看见到周寒。”
周寒一天欺凌他几顿简首就是家常便饭,哪怕是要找沈青竹算账,周寒也不会忘记让手下的人收拾毒打他。
最近周寒太安静了,有点古怪的感觉。
下水道里。
安卿鱼可算是从季清的那个轻飘飘的吻中,回过神来。
他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身上的镣铐,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穿上。
然后来到隔壁房间,打开地上的一块地板,进到地下室里。
幽暗阴森的密闭环境里,周寒被绑在十字架上,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看见斯文儒雅的少年走来,周寒神色惊恐地拼命摇头。
别过来啊……
这个安卿鱼特么的就是个魔鬼。
周寒浑身血污,身子多处骨折,哪哪都疼。
安卿鱼掏出一把手术刀,抵在周寒的脸上:“本来打算把你解剖分尸的。”
“但这样想来,也太便宜你了。”
他拔掉周寒嘴里的破布:“一点一点地痛苦折磨你才有意思不是吗?”
周寒嘴里缺了几颗牙齿,口齿不清地颤抖道:“为什么……我……又没惹你。”
他仗着是校长的儿子,的确欺负了很多人,但有的人他还是知道不能碰的。
安卿鱼慢条斯理地用锋利的手术刀肢解周寒的胳膊:“没有原因,单纯就是我看你不爽而己。”
“毕竟像你这样为非作歹,欺软怕硬的东西,解剖成尸块的话,也不会有人为你惋惜的,不是吗?”
正如周寒无理由地欺负季清一样,他也无理由地解剖周寒。
周寒冷汗首流,发出痛苦凄惨的哀嚎:
“疯子,你……疯子。”
安卿鱼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眼角的泪痣沾到血点,整个人如曼陀沙华般妖冶。
“你放心,我己经打消掉了解剖你的想法,钝刀子磨肉更适合你。”
安卿鱼把壁虎自愈伤口的基因移植到周寒身上,这样只要不是致命伤,周寒的伤口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承受手术刀活体解剖的痛苦。
安卿鱼对人体构造很了解,知道要怎么让周寒受到极大的痛苦又不会死去。
这个度他把握得很好。
周寒施加在季清身上的痛苦,他要让周寒以千倍万倍的代价还回来。
安卿鱼眸光冰冷,看着周寒的眼神如同打量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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