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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夜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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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写得手首抖,墨迹晕成一团。

林缚昭刚把纸收好,就见苏檀掀帘进来,手里攥着封染了血的信。

"楚南来的。"她声音发颤,"裴郡主的奶娘没救回来,但叛军......叛军烧了楚南最大的盐仓,还说要拿盐道换裴家的命。"

林缚昭捏着信的手青筋暴起。

他看向窗外,晨雾里传来打更声——这金陵城的天,怕是要彻底变了。

林缚昭紧紧攥着那封染血的信,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苏檀的话,仿佛还能看见楚南盐仓熊熊燃烧的火光,听到叛军在城门口嚣张的叫嚣。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紧迫感,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焦虑。

“老钱头。”他深吸一口气,扯下腰间的玉牌拍在桌上,那玉牌撞击桌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带阿七阿八,三刻钟后西城门集合。”

老钱头正往茶盏里续水,手抖得茶泼了半袖:“小爷,金陵这摊子……”

苏檀的指尖还沾着奶娘临终前的血,他能闻到那股铁锈味混着信上的焦糊气——楚南最大的盐仓被烧了,叛军堵在城门口,举着裴家祖传的鎏金护甲喊“拿盐道换命”。那喊声仿佛就在耳边,让林缚昭的眉头皱得更深。

林缚昭把染血的信攥得发皱。那信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纸张被攥得沙沙作响。苏檀的指尖还沾着奶娘临终前的血,他能闻到那股铁锈味混着信上的焦糊气——楚南最大的盐仓被烧了,叛军堵在城门口,举着裴家祖传的鎏金护甲喊“拿盐道换命”。那喊声在寂静的室内回荡,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老钱头。”他扯下腰间的玉牌拍在桌上,“带阿七阿八,三刻钟后西城门集合。”

老钱头正往茶盏里续水,手抖得茶泼了半袖:“小爷,金陵这摊子……”

“苏檀看着。”林缚昭转身抓住苏檀的手腕,她腕骨细得硌手,那触感让他心中一紧,“周慎行的账本在暗格里,陈砚的供状用油纸包着塞在房梁。右相的人若来问,你就说我去扬州收绸缎了。”

苏檀点头,睫毛沾着泪没掉:“你当心叛军的火油。裴郡主去年跟我说过,楚南城墙上堆的柴草比人高。”那担忧的话语如同冷风,吹过林缚昭的心头。

林缚昭翻身上马时,晨雾还没散透。那晨雾湿冷地贴在他脸上,让他清醒又坚定。他带了十二骑,全是跟着他从金陵市井打出来的狠角色,腰里别着淬了麻药的飞针,靴筒藏着薄如蝉翼的柳叶刀。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们奔赴战场的鼓点。一路上,林缚昭望着沿途荒芜的景色,冷风呼啸着吹过耳畔,道路崎岖难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老钱头骑在他右边,怀里抱着个铜匣子——里面是他当年跟着前太子学的布阵图。

楚南的城门是后半夜到的。远远就能看见火光,那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如同恶魔的眼睛。叛军的旗子挂在城垛上,红底黑字的“义”被烧得卷了边。城楼下传来箭簇破空声,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林缚昭看见裴妩的玄色披风在火光里一闪,她正踩着垛口往下射箭,发簪散了,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那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定格。

“放火箭!”叛军头目举着刀喊,“烧了城门楼子,看那小娘们还能蹦跶多久!”那嚣张的喊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挑衅。

林缚昭抽出腰间的短刀掷过去。刀光划破夜色,正扎在头目喉结上。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他带的十二骑跟着散开,阿七甩出三枚飞针钉住三个火油手,老钱头拍马冲去城门侧的土坡,抖开布阵图喊:“左边引叛军进巷子!右边拿草垛堵退路!”那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战场上的号角。

裴妩回头看见他时,弓弦“啪”地断了。她扔了弓往下跳,叛军的长矛擦着她耳尖刺进城墙。那“噗”的一声,让林缚昭的心猛地一揪。

林缚昭冲过去拽住她的手腕,两人滚进路边的草堆,身后传来长矛扎进泥土的闷响。那闷响仿佛是他们劫后余生的叹息。

“你来晚了。”裴妩喘着气笑,嘴角沾着草屑,“我差点把最后一支箭射给自家守军。”那带着笑意的话语,让林缚昭心中一暖。

“盐仓还剩多少?”林缚昭扶她起来,看见她护甲上的血——不是她的,是叛军的。

“烧了七成。”裴妩抹了把脸上的灰,“但叛军没拿到钥匙。盐仓地下有暗窖,藏着我娘当年陪嫁的三万石盐。”那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林缚昭的惊鸿印在胸口发烫。他摸出陈砚的供状递给裴妩:“右相的人在金陵动皇后,这里的叛军……”

“我让人查了。”裴妩把供状塞进怀里,“三天前有批商队进楚南,车轱辘印子跟右相私盐队的一样。带队的是个穿玄色锦袍的,腰上挂着墨玉扳指——右相最爱的那枚。”

林缚昭眯起眼,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决心。

他找到楚南边军将领韩立时,对方正蹲在墙角擦刀,刀刃上还沾着叛军的血:“韩将军,最近半个月,有没有穿便服的生面孔进楚南城?”

韩立抬头,眼角有道新添的刀伤:“前日有个说书的,说《薛仁贵征东》,可他翻书时我瞅见了——书页里夹着右相府的信笺。”

林缚昭拍了拍他肩膀:“今晚子时,你带二十个弟兄去西市茶楼。就说我林缚昭查到了叛军粮道,要当面呈给京里来的大人。”

子时的茶楼飘着茉莉香。林缚昭坐在二楼雅间,面前摆着盘炸得金黄的花生米。楼下传来脚步声,他数到第七步,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个穿玄色锦袍的中年男人,腰间墨玉扳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同他眼中的寒意。

“林公子。”男人坐下,从袖中摸出个锦盒,“这是南海的东珠,够换楚南三条盐道。”

林缚昭抓起花生米咬碎:“右相的手伸得太长了。”那话语如同利刃,划破了虚伪的平静。

男人的瞳孔骤缩。他刚要掀桌,楼下突然传来喊杀声——是韩立带的人到了。喊杀声震耳欲聋,让空气都变得滚烫。

林缚昭抄起茶盏砸向男人面门,阿七从梁上跳下来用绳子套住他脖子。那动作一气呵成,充满了力量。

可就在他们要把人捆上时,楼下的喊杀声变了调,混进了陈砚的声音:“放了大人!否则我烧了楚南城!”那声音如同炸雷,让林缚昭的心中一沉。

林缚昭冲下楼。陈砚站在茶楼门口,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带刀的,其中三个他认得——是周慎行从前养的死士。月光照在陈砚脸上,他额角的疤没盖粉底,泛着青紫色。那青紫色的疤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昭弟。”陈砚笑着,手里的火把往地上一扔,“你说过保我娘荣华富贵,可右相说能保我当楚南刺史。”那笑容如同恶魔的嘲笑,让林缚昭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林缚昭抽出短刀。混战里他看见玄色锦袍的男人撞开窗户跳了出去,陈砚的刀划开他左肩,血顺着手臂滴在青石板上。那血滴在石板上的声音,仿佛是他心中的伤痛。

阿七的飞针钉住陈砚大腿,他踉跄着后退,火把掉在柴堆上,火苗“腾”地窜起来。那火苗迅速蔓延,如同灾难的预兆。

等火被扑灭时,玄色锦袍的男人早没了踪影。裴妩拿帕子给他擦血,帕子很快染成了红:“右相不会善罢甘休。”那担忧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枷锁。

林缚昭盯着地上的焦土,远处传来叛军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如同催命符,提醒着他危机还未结束。

他摸了摸胸口发烫的惊鸿印,突然笑了:“那就让他知道,林缚昭的刀,从来没砍偏过。”那笑容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后半夜,楚南城墙上多了新的岗哨。裴妩靠在垛口看他布置防线,月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明早让人去盐仓暗窖,我让人把钥匙磨了新的。”

林缚昭抬头,看见东方泛起鱼肚白。他知道这夜的惊雷只是开始,右相的后手,陈砚的疯劲,还有那没抓到的玄衣人……但至少此刻,他身边站着裴妩,脚下踩着楚南的土地,连风里都飘着盐粒的腥气——这味道,像极了他要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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