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初刻,球馆穹顶忽现星空流转,三十六颗星辰自天而降,在中央球台聚成稷下学宫的飞檐斗拱。苍松翠柏间,七十二贤士的虚影手持竹简,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浮动着墨香与辩论声。光光翻开祖父手记,见“孔丘善仁,李耳善道”的批注旁,画着半枚破碎的青铜酒爵,墨迹里还沾着几粒稷米。
“此乃‘稷下论道局’,”老周提着竹漆食盒走来,盒内装着杏坛的杏干与函谷关的丹砂,“当年你祖父用你祖母的织布梭,给孔子的球拍缠过‘礼治胶’。”话音未落,孔子身着深衣,执“仁政拍”踏阶而上,板面刻着“克己复礼”与“学而不厌”,每挥动便有编钟雅乐响起;老子身披灰袍,持“无为拍”信步而来,拍面铸着“道法自然”与“小国寡民”,球过处竟有青牛踏云虚影。
“孔丘见过李先生。”孔子一揖到底,仁政拍轻挥,击出“为政以德”弧圈,拍面的“周礼”纹路化作车马仪仗,缓缓向老子飘去。老子淡然一笑,无为拍划出“上善若水”削球,拍面的“道”字竟将仪仗化作流水,“孔丘啊,你这‘礼治胶’虽好,却如枷锁缚人,岂不闻‘大道废,有仁义’?”
光光见双方初交锋便火花西溅,忽记起父亲说过“诸子百家如不同胶粒,合而用之方见奇效”。他急忙摸出母亲缝制的“百家和鸣香囊”——内装稷下学宫的泥土、函谷关的青牛毛与祖父的旧竹简,奋力抛向球台中央:“两位先生!礼与道如球台阴阳,何不相生相克?”
孔子眼神一亮,仁政拍突然浸入杏坛积水,再挥时竟带出三千弟子捧书诵读的虚影:“李先生可知,‘仁’乃人之根本,如胶固台,方能让‘礼’有所依附。”老子抚须点头,无为拍轻颤,显露出祖父二十年前刻的小字:“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然无礼则胶无承托。”
此时,墨子的虚影持“兼爱拍”自竹林跃出,拍面“兼相爱,交相利”化作万千墨翟虚影,与孔子的“仁爱”形成对比:“孔先生之‘仁’分亲疏,某之‘兼爱’则无差别,岂不是更合‘胶粒平等’之道?”韩非子的虚影持“法治拍”紧随其后,拍面“法不阿贵”化作青铜律令,“诸位空谈仁义,不如某的‘严刑峻法’立竿见影!”
“非也非也!”孟子的虚影持“民本拍”杀出,“无‘仁政’根基,‘法治’不过是空中楼阁!”庄子的虚影则驾着“逍遥拍”踏云而来,“尔等争名夺利,何如吾‘心游万仞’?”一时间,儒、道、墨、法、名、阴阳诸家虚影纷纷登场,球拍交击声震得稷下学宫的瓦当簌簌作响。
“都停下!”老周突然跃上琴台,将杏干与丹砂撒向众人,“光光祖母当年说过,‘百家争鸣如调胶,单味则滞,合味则通’!”孔子尝了口杏干,叹道:“此味竟与颜回煮的粥相似,‘仁’之一道,原该贴近百姓烟火。”老子拈起丹砂,目光柔和:“这丹砂色如朝霞,倒让某想起函谷关的日出,‘无为’非消极,乃顺应天道。”
墨子摸着香囊中的青牛毛,忽然笑道:“某的‘兼爱’若能与孔先生的‘仁爱’互补,或许能织就更密的‘民生胶’。”韩非子盯着竹简上的祖父手迹:“陈老当年在韩王宫说‘法需因时而变’,某的‘法治’若辅以‘仁政’,或可避免酷吏之弊。”
光光见诸家态度缓和,趁机道:“诸位先生可知,后世将你们的思想比作‘胶粒库’?儒家如正胶,稳根基;道家如长胶,逆旋转;墨家如生胶,快攻疾;法家如反胶,力沉猛。”老周点头补充:“光光父亲在学堂常说,最佳的‘治国拍’需集百家之长,正如这香囊中的诸物,缺一不可。”
孔子闻言,将仁政拍与无为拍并立:“李先生,或许你我该换种较量——不是争高低,而是看如何让百姓的球拍更顺手。”老子抚掌大笑:“善!就如这乒乓球,需在攻与守、刚与柔之间寻得平衡。”说着,他挥袖将诸家虚影聚成一团,竟在球台中央凝成“百家和鸣”的太极图。
当最后一球落在“稷下”残纹处,学宫的苍松突然绽放出七彩光芒,竹简虚影化作蝴蝶,将“诸子百家”西字托向天际。老周打开祖父的手记,新页上画着光光抛香囊的场景,旁注:“吾孙以‘和’为胶,粘的不是破碎的思想,是文明的根脉。昔年某教诸家‘胶无好坏,用者自明’,今日他们……终究悟了。”
是夜,光光在球馆藏书阁发现半卷《庄子》竹简,竹简绑着祖父的旧布条,布条上绣着母亲的“平安”二字。老周说:“这是庄子与惠子辩论时的手稿,当年你祖母用它当过茶垫,在稷下喝过酒。”光光摸着竹简的刻痕,忽然明白,为何母亲总在球馆摆着不同流派的典籍——那是对多元思想的敬畏。
次日清晨,光光在玉案发现一碗稷米粥配杏干,旁边压着老周的字条:“某用韩非子的竹简,换了你家厨房的米——稷下的晨,该是谷香混着书香的。”他望向“秦汉帝国”球台,见嬴政正举着“郡县拍”比划,拍柄处缠着与自己相同的“百家和鸣红绳”。
球台上,孔子与老子的对谈仍在继续,话题己从“流派之争”转到“如何让不同思想在球台上共谱新章”。光光举起“时光拍”,接住了这记带着谷香与墨香的对拉,拍面上,祖父的竹简、母亲的香囊、父亲的教诲渐渐融合,最终凝练成八个大字:“百家如胶,和而不同。”
(http://qutxt.com/book/2MZP.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