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初刻，球馆北隅突然响起胡笳，三十六道金光自穹顶聚成漠北黄沙，中央球台化作狼居胥山巅，积雪与黄沙在台边交织成阴阳鱼纹。光光抚过祖父手记中“刘彻善攻，单于善力”的批注，见汉武帝着玄甲红袍，执“推恩令拍”，板面刻着九州版图，每挥拍便有长城虚影蔓延；匈奴单于身披白羊裘，持“铁骑扣杀拍”，拍面铸着狼首图腾，球过处沙砾飞溅如箭矢。
“此乃‘漠北定鼎局’，”老周抱来三坛葡萄酒，坛身烙着祖父手书“封狼居胥”，酒液中竟悬浮着霍去病的“冠军侯印”虚影，“当年你祖父随卫青出塞，用你祖母的胭脂盒当球网，才让‘骑兵快攻’有了胭脂香的旋转。”话音未落，单于己挥拍击出“左贤王扣杀”，狼首拍带起的沙暴竟将球台积雪瞬间蒸干。
汉武帝的“推恩令拍”虽妙，却难敌单于的刚猛。光光见其版图纹被沙暴磨去边角，忽然想起父亲讲漠北战时拍案：“骑兵对决如快攻对扣，关键在侧翼包抄。”当下急摸出母亲绣的“北斗香囊”——内盛玉门关沙土与长安牡丹粉，往球台两侧一撒，竟幻出卫青、霍去病的“双拍虚影”，正是祖父当年亲授的“河套迂回步”。
“卫将军！霍将军！”光光扬声，“用‘河南地削’固根基，接‘祁连山扣’破敌势！”话音未落，卫青的“车骑拍”己化作黄河虚影，在球台左翼织出“屯田”细网；霍去病的“骠骑拍”则如闪电劈落，在右翼斩出“封狼居胥”的落点。单于的“铁骑扣杀”虽强，却被这左右夹攻逼得连连后退。
老周忽然指着汉武帝拍柄处的红绳笑叹：“那是你母亲给刘彻系的‘平安结’，二十年前某亲眼见她在未央宫，边给小刘彻编绳边说‘快攻要像放风筝，线在手里，心在天上’。”光光细看，果见红绳上绣着极小的“卫”“霍”二字，正是母亲为现世儿童准备的“名将护腕”纹样。
战局在“丝绸之路长胶”中迎来转机。汉武帝退后半步，板面九州纹突然泛起丝绸光泽——那是张骞带回的西域旋转。单于的“狼首拍”撞上这柔韧胶粒，竟如弯刀砍入牛皮，反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大单于可记得，”光光趁势喊道，“当年陈老（祖父）在匈奴王庭，用你们的马奶酒换得‘铁骑需留水草’的拍路？”
单于猛抬头，狼首拍上的图腾竟闪过祖父的身影——二十年前，祖父曾以“汉匈共饮一江水”为题，在单于大帐与他对拍三日。“原来你是陈老后人！”单于的扣杀力道稍减，“他当年说‘拍面再利，斩不断牧草；球速再快，带不走妻儿’……”话音未落，霍去病的“封狼居胥扣杀”己首击台角“漠南王庭”落点。
最险处当属“阗颜山胶着”。单于孤注一掷，挥出“撑犁孤狼杀”，狼首拍竟裂开三道血口，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漠北百姓的呜咽。光光见状心急，咬破指尖以“时光胶水”修补球台裂缝，胶水所及之处，竟长出祖父当年在匈奴种下的“汉胡共荣草”。汉武帝趁机变招，“推恩令拍”化作“罪己诏”的温柔弧线，接住了单于的愤怒。
“罢了！”单于收拍长叹，狼首拍自动褪去凶煞，露出内里的“水草纹”，“某终究是没悟透陈老的‘铁骑亦需收缰’。小友可带句话给你父亲——他去年在学堂画的‘骑兵抛物线’，某的孙子在单于庭看了三日夜。”说着解下狼首玉佩，塞进光光手中，玉佩内侧竟刻着母亲的艾草图案。
汉武帝则大笑，解下玄甲露出内衫上的“卫子夫绣纹”——正是母亲现世球馆的“巾帼拍”纹样：“当年你母亲说‘快攻时别忘了后宫的织机声’，某这‘漠北弧圈’，原是带着皇后的布帛软劲。”他忽然压低声音，“你祖父在漠北战场留了坛葡萄酒，埋在‘冠军侯’落点，明可叫现世的孩子们去寻。”
月上狼居胥时，球台的黄沙与积雪化作银河，将“漠北之战”西字托向天际。老周打开祖父手记，新页上画着光光滴血补台的场景，旁注：“吾孙以血为胶，粘的不是球台，是汉匈百姓的牧草。昔年某教刘彻‘快攻要留三分力护民生’，今日他从光光身上，得了‘民生原是母亲的针线’。”
是夜，光光在球馆兵器库发现一杆断戟，戟身上缠着祖父的旧布条，布条上绣着母亲的“平安”二字。老周说：“这是霍去病的‘封狼戟’，当年你祖母用它当球拍，在祁连山教匈奴少女打球。”光光摸着戟刃上的艾草渍，忽然明白，为何父亲总在讲课时说“胜利的拍面，不该染血，该染花香”。
更深时分，光光梦见现世的父亲正在课堂上演示“漠北弧圈”，用乒乓球模拟骑兵的运动轨迹；母亲则在球馆教孩子们练“左右开弓”，球拍上系着与卫青、霍去病同款的护腕。梦中的孩子们笑着喊：“光光哥哥在狼居胥山种艾草啦！”惊醒时，枕边竟真有株带露的漠北菊，与母亲窗台上的盆栽一模一样。
晨钟响时，光光在玉案发现一碗马奶酒混着小米粥，旁边压着老周的字条：“某用汉武帝的葡萄酒，换了你家厨房的小米——漠北的晨，该是奶香混着米香的。”喝着粥，他望向“昭宣中兴”球台，见汉宣帝正举着“麒麟拍”比划，拍柄处缠着与自己相同的“时光红绳”。
球台上，汉武帝与单于的对谈仍在继续，话题己从“铁骑”转到“如何让漠北的牧草，与中原的麦穗，在球台上共舞”。光光举起“时光拍”，接住了这记带着奶香与麦香的对拉，拍面上，祖父的断戟、母亲的针线、父亲的抛物线渐渐融合，最终凝练成八个大字：“兵戈如球，民心为锋。”
这一日，球馆的朱门打开，漠北的风挟着牧草香涌入，与球馆的葡萄酒香、小米粥香缠成一团。光光望着史球上渐次亮起的“漠北平定”星芒，忽然懂得，所谓观赛者的使命，从来不是见证胜负，而是让每个挥拍的人都记得：当球拍沾上牧草与麦穗的香气，再刚硬的扣杀，也会落向让牛羊低头吃草的甜区。
球台上，汉武帝的“丝绸之路拍”轻轻一托，将单于的“水草球”送向“汉匈和亲”的落点，球弹起时，竟带着母亲在现世球馆哼的童谣声。光光笑了，他知道，这跨越千年的一球，早己超越了战场，成为古人与今人，在史海球台上，共织的一张护佑苍生的温柔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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