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拜咱爸為師啊！真是不錯，傻柱，你瞧這紅包裡有三十塊錢。”
秦淮茹突然覺得賺錢真容易，兩天就收到六十塊，再加上之前做廚師助手的收入和公公給的錢，合起來上百塊，還沒算大大爺送的紅包和其他人的随礼……
“三十塊，這可不算少，你先收著，等咱爸回來了再給他。我們也不佔這些便宜。”
何雨柱想起幾十年後，幾十塊還是不少錢。
“好的！”
秦淮茹把錢遞給他，然後整理起包中的東西，這些也都是錢買的。
“傻柱，許大茂进了食堂，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有什麼麻煩，學廚必須先踏實地做一些雜活，當學徒，打磨 Knife 工和基础功底，有機會才能掌勺。”
何雨柱回憶起自已當初的情況，在酒店裡只能偶爾炒些員工餐，年輕廚師根本沒有給客人 Cooking 的機會，稍微出一點錯就會影響酒店的口碑。
……
“爸爸，何雨柱收了禮，而且都讓他拿走了，這樣他佔了好大的便宜啊。”
許大茂觉得吃了亏，虽然礼是老爹送的，但老爹的東西，歸根結底都是他的。
“他确实爱占便宜，可你也有所得，学习技能时导师非常重要。
老何相当有能力，曾经在丰泽园工作过，许多大厨都未必及得上他。
你在工厂食堂时，可以告诉他们，你是和傻柱师出同门。
说到这个，你在厂子里不能再叫他‘傻柱’，这样显得太没规矩。”
老许突然想起这点，觉得有必要提醒下。
“如果不在厂子里叫他‘傻柱’，那叫什么呢，他一贯都用这绰号。”
许大茂感觉叫‘傻柱’挺顺嘴。
“在家里叫没太大问题，但在厂子里不合适。叫他‘柱子’也可以，这曾是‘傻柱’的另一个昵称，或者直接唤他的名字也行。咦，对了，‘傻柱’到底本名叫什么来着？我一下子给忘记了。”
老许一愣，他竟想不起有人曾称呼过‘傻柱’的真名。
“就是何雨柱，和‘雨水’仅一字之差。”
许大茂感觉父亲或许开始糊涂了，建议尽早搬家到旧居，好好的养老去。
“嗯，对，叫他何雨柱。
大茂，早早休息，明日一早便要上班了……”
老许又嘱咐了几句，随后才休息，这一天下来他也恍恍惚惚，对于让儿子学厨这事是好是坏，心里没个底。
“铃——”
清早，何雨柱骑着脚踏车，刚离开东直门，便遇上了贾东旭。
由于骑车技术高超，他通常都会晚些出发也能追上别人。
“嘿，傻柱，正巧撞见你。今日出门忘带钱了，能借我点吗？下次一定还你。”
贾东旭心里盘算的是借钱到手后，归还是不归还再说。
“你要向我借钱？你可是搞错了，我这人在工厂内免费用餐，上工从不留钱的习惯。”
何雨柱内心多了份警觉，早怀疑起贾东旭买新自行车的钱不是自掏的。如今看来，自已的推测没有错，若非真忘带了，大清早就想起的事情怎么还会忘回趟家去取？
“嗨！那我得去车间找同事们借钱了。”
贾东旭忍不住暗叹气，傻柱在工厂内的这特殊待遇真让他眼馋不已。
“东旭，其实你可以去找许大茂帮忙啊，他今天也开始上班，在食堂工作。”
何雨柱不经意地说出了这件事。
“许大茂到食堂来干什么？”
贾东旭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
“学厨子技艺啊！今天早晨报道，身上定是有备好的零钱的。”
何雨柱趁机抛出了疑问：“咸菜好吃吗？”
“哪里好吃，诶？你怎么这么问？”
贾东旭冷汗淋漓，心说傻柱为何知晓他拿了咸菜，这一突兀的提问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要借钱的话还是找许大茂解决吧，我得先走一步了。”
说完这句话，何雨柱猛踩了一阵，飞速离去。
“等等！”
贾东旭想追赶，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想这傻柱多半不会胡说的，何况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咸菜之事。
随即他意识到，昨夜许大茂不愿别人提‘厨子’一事的原因，显然是因为他即将转行成厨师了吧。
……
“淮茹姐姐，您现在方便聊天么？”
“方便，不过是洗几件衣物。”
面对几位大妈走近，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三大婶马上说道：“许大茂是不是到你公公那里当徒弟了？我说她们几个还不肯相信呢。”
“确实是这样，许大茂要进厂里的食堂……”
秦淮茹解释了一番，没啥不可说的。
“大家听着，这下信了吧。”
三大婶乐了，她可不是信口开河。
“哦，许大茂到何大清那儿学厨，这事真让人意想不到啊。”
“可不是嘛，何大清逃了还捡了个徒弟。不过何大清自已家的儿子都顾不上，当师父也白搭。”
几位大妈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毕竟现在男人都去上班了，傍晚才会回来，她们没事做，正好聊天。
“秦淮茹，你说说许大茂为什么要去学厨呢？”
翁群芳在一旁洗衣裳，这是她上午的主要任务。
“谁说得清楚呢，大概是他们家老爷子安排的吧。”
具体的秦淮茹也一知半解，关于送礼的事更不便多提，免得惹人嫉妒。
“当厨师这行真的好啊，我见柱子哥每天带饭，好像挺随意的样子。”
翁群芳有点动心，媒婆说过当工人好，但院子里已经有两个厨师了。
“那都是剩菜，他不拿走就浪费了。
其实，厨师的收入并没有车间工人工资高。”
秦淮茹原本还打算显摆一番，但现在却不太愿意。昨天柱子带回来只是一些鸡肉，还是少声张为妙。
“那柱子哥中午在食堂吃饭是不是不用花钱呢？”
翁群芳之前听说过，但想确认一下。
“确实不用花钱，但也是有限量的，超过额度就要自已掏腰包了。”
秦淮茹说的是事实，外面的酒楼也有一样的规定。
“这样一来，每个月也能省下不少钱呢。”
翁群芳有些羡慕。
“是啊，柱子在厂里基本不用花钱。”
秦淮茹称呼柱子时也很顺口，毕竟是大家都这么叫。将来有了孩子，如果叫傻柱的话，怕会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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