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群芳想到东旭每月拿到工资后都要留下九块钱用于中午在食堂吃饭，若是东旭能转成厨师，这一笔钱就省下了，家里也能宽裕一些，还能把剩下的饭菜带回家，这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工厂是否允许转岗。
……
“许大茂，许大茂……”
贾东旭从洗手间回来，刚好遇到了许大茂。
“贾东旭，是你啊，穿上这工作服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许大茂看着贾东旭身穿蓝色工作服，心里有点不自在，显然是个车间工人。
“许大茂，听柱子说你要到食堂学厨艺？”
贾东旭见到许大茂时，确认了这件事是真的。
“对，我是去学厨。”
许大茂兴奋地说：“当厨师可好了，不愁吃喝，比放映员强多了。”
“没错。”
贾东旭附和道：“嘿，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今天早上急着出门忘记带钱了，你能先借我点儿吗？我回去就还你。”
“你第一天上班就跟我借钱？”
许大茂愣住了，自已好像并不是那么有钱的人啊。
“嘿！你等一下，你不是碰见傻柱了吗？咋不找他借？”
许大茂真的挺富裕，还带着烟，是他爸让他带过来讨好后厨大厨的。
“傻柱在食堂吃霸王餐，出门一分钱都没带。
许大茂，你能不能借我点，肯定有钱的吧。”
贾东旭环顾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也不怕掉面子。
“行，你要借多少？”
许大茂神气地掏出钱包，爸爸给他的零花钱还真不少。
“两块，两块就行。”
贾东旭眼睛一亮，妈的，许大茂这家伙居然比他还富有，这得多久才能花完啊。
“就两块？好吧。”
许大茂一时有些愣住了，要是钱那么好赚，他还至于从家里偷烟酒去卖。
“还有事，一会儿就还你，咱们一个院子住，你还能不信任我？我又不是没钱，还有一辆自行车呢。”
贾东旭打定主意先借钱拖着，也许就不还了。
“那你下了班回家记得还我。”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递过两块钱。
“谢谢啊，食堂就在前面转个弯那儿。”
贾东旭一边指路一边开溜。
许大茂摸了摸头，心想做厨师还是挺好，吃饭不用花钱，出门连一分钱都不带也能悠然自得。
……
“何师傅，这是中午小灶的安排。”
后厨里，陈大姐递给何雨柱一张单子，上面写了具体分工，有两位小灶师傅，再加上一位不常上灶的班长。
“好的，我知道了。”
何雨柱扫了一眼就明白了，单子上的内容简单明了：某位领导、几位来宾、几荤几素。
其实领导的伙食也是有固定配额的，甚至连用柴的数量都有明确规定。
但这里是大厂，还涉及到一些私人股份，所以也没那么刻板。
工人少喝一口汤，小灶的剩菜不就可以节省下来了吗？这不是个人的事，而是总体的平均数。
“招徒，招徒了，正宗老北京包子，包教包会……”
何大清在街头扯开嗓门吆喝，每天都这样出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决定收徒，既能挣点钱，还能有人帮着干活。
“大哥，你是怎么收费的？”
一个年轻小伙凑了上来。
“十块钱，包教包会，正宗老北京包子。”
何大清给出了一个实在的价格。
“十块钱？太贵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转身就想离开，如果他身上有十块钱，也不会在这儿闲逛。
“哎！等等，八块怎么样？五块，三块，不能再低了，这可是能维持生计的老北京包子，早年可是秘不外传的……”
何大清急忙追了上去，软磨硬泡，最终以两块五的价格成交，正好凑齐了下学期儿子雨水的学费。
……
“何师傅，来了个新人，说他是您的师弟。”
曾经的一号墩子走过来，他已经接替了炒大锅菜的工作，所以和何雨柱走得比较近。
“我的师弟？嗯，我猜得到是谁。”
何雨柱随口应了一句，跟了出去，果然看见许大茂到了，正在大厅由唐班长接待。
“老师傅好，老师傅吸烟。”
“老师傅好……”
许大茂拿着一盒香烟，见到人就派发，突然抬起头就看到了傻柱。
“柱子兄弟，抽烟。”
许大茂这回终于明白了昨晚父亲所说的，在厂子里不能直呼其名“傻柱”，因为这里有很多人围观，如果这样称呼，其他人肯定会认为他没教养，解释也是徒劳。
“大茂，今天来得还真早呀！”
何雨柱笑着接过了香烟，并说：“这是我家老爷子收的新徒弟，名字叫许大茂，大家以后就直呼他大茂吧。”
“好，好，叫我大茂就好。”
许大茂心里暗自感到傻柱办事还算可靠。
“何老师傅，既然是您的师弟，那么您负责带领如何？”
唐班长非常给面子，毕竟他也快退休了，而有何雨柱顶上自已的空缺，他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等着过完这段时间退休。
何雨柱急忙回答：“这样做不合适，食堂的规矩就是如此，即使大茂是我的师弟，他现在毕竟还是新人，多练习才是关键，唐老师傅您看呢？”
虽心存小算盘想要为难许大茂，但他不急，毕竟机会有的是。
再者，这小子也颇为机灵，若不给他些活干怕是在旁观久了也能学不少，岂不是自已失策了？
唐师傅思考了一会说：“那就让他先试试切菜的工作吧，恰好最近这个职位有人手短缺。”
“挺合适的。”
何雨柱心里盘算着，实际上已经是在关照许大茂了，按照常理应该是从最基础的服务和清洗工作开始做起，不过话说回来，切菜这活儿也不轻松，量可是很大的。
中午的时间段尤其繁忙，整个食堂大约需要炒制二十锅左右的大型菜肴，每道菜品由四位大锅师傅各担责五锅的制作，这样才能确保工厂工人们的需求。
除了这些，还有专门负责制作馒头的工作人员，以及承担杂务、采购、递送食材等各类职责的员工，后厨房的人数众多。
一切安排完毕后，何雨柱抽了一支烟，众人随之分散开来忙碌各自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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