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切菜这个技巧你应该熟练了吧。”
此时，何雨柱特意将许大茂叫到旁边交谈几句，他不急于一时，反正自已还有小灶的事。
“熟门熟路，切菜对我来说很简单。”
许大茂确有实技。
“这就没问题了，先磨炼一下基本功，以后有机会再安排你上前台炒菜。”
何雨柱感到满意，这样可以随时观察控制住这位徒弟。
许大茂随后提到：“来的路上遇到了厂里的贾东旭，他向我借了两块洋钱。”
“你竟然借钱给他？”
何雨柱没想到许大茂还心软，愿意帮助他人。
“有什么不可以的？”
现在，许大茂对何雨柱的感觉很不错，觉得干厨师这份职业的人品应该不差。
“岂止不能借，这事儿还涉及另一层含义。”
何雨柱焦急地说：“还记得前不久三大爷家失窃的萝卜干事情吗？”
“记得啊，这事可是连后院三大娘都打听过了，我也被问到了。”
提及此事，许大茂并不愉快，感觉自已被人误会成了小贼。
“嘿，你提贾东旭干什么，这事儿怎么又扯上了萝卜干？”
“听我说，大茂，事情就在这里，早晨在半路上贾东旭跟我开口借钱，我随意提了一句萝卜干的味道如何，你猜他说什么？居然说不好吃！”
何雨柱边摇头边说，虽说背后议论别人不是君子所为，但这番话出口确实令他心旷神怡。
许大茂愣住了，“什么……嗯，柱子，你是说贾东旭偷了三大爷家的萝卜干？”
“这话我可没说过！不过我确实怀疑贾东旭缺钱，所以啊，你给他借钱，是打算做善事？”
何雨柱觉得贾东旭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缺钱就省着点用，忍一忍，下个月工资一发，不就挺过去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不可能啊！贾东旭都买自行车了，还会没钱？”
许大茂有些焦急，他挣来的这些钱可是辛苦积累的，等到发工资时，他父亲就不会再给他零花了。
“你信不信由你。不过放心，我们在后厨的人，中午饭可以免费吃，也就是两馒头两个菜，超出的部分需要自已付钱。
行了，我得忙活去了，厂领导的小灶还等着准备呢。”
何雨柱说完就离开了。
“你等等我。”
许大茂跟在后面，很快就被人指派去切菜了。
……
“何师傅，我刚刚听说咱们厂中午要供应荤菜了。”
陈大姐从包厢出来，又听到了最新消息。
“卖荤菜，这当然是好事，工人吃得好些，我们也跟着受益。”
何雨柱并不感到意外，建国快三年了，各地逐渐恢复生产，经济条件逐渐改善，像这样的大厂供应荤菜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不过我看中午也就一道荤菜，估计价格不会低。”
陈大姐其实不太在意，毕竟跟着何师傅总能吃到肉，这对她来说影响不大。
何雨柱想了想，说：“一毛钱一份应该差不多，先别管了，我这道菜马上就好。”
说着，他将锅里的滑肉汤起锅装盘，这道菜是他新推出的，肉片晶莹透亮，汤清而不腻，看上去就很好吃。
诀窍在于用开水搅拌淀粉。
等陈大姐走后，他拿了两个馒头，端着饭盒吃了起来，中午就喝点肉汤，最近食堂伙食不错，他生怕吃胖了，影响到自已的英俊面容。
“柱子哥。”
许大茂端着饭盒走了过来，右手拿着筷子，上面串着四个大馒头，全是白面。
“大茂，你的胃口真够可以的！跟咱院子里二大爷、贾张氏一个水平。”
何雨柱表示理解，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自然大一些。
“哎呀！你们怎么能拿我跟他们比，我还在长身体呢。”
许大茂凑过来，以为何雨柱有好菜，结果看到饭盒里只有肉汤，有些惊讶。
“快看，贾东旭来了。”
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刚好看到贾东旭走到窗口。
“我去看看。”
许大茂立刻跑了过去。
“四个馒头，要白面的，再加这两个菜。”
贾东旭站在窗口，笑眯眯地说，中午得吃得饱饱的，下午才有精力，一顿饭花三毛钱，值得。
许大茂迅速归来，“看到了，贾东旭买了四个大饼，两份菜肴，看来他的食欲确实不错。”
“他在工段，所做的工作与咱们厨师不同，食量大也是正常的。但这食量确实惊人，或许在家没吃饱呢！”
何雨柱说罢，舀了一勺汤喝下去，他炒菜时已经尝过三片肉，觉得足够，不能吃得过多。
“工厂的技术人员可不能和我们厨师相比。”
许大茂一来就感受到了好处，工人吃饭要排队，而他的饭自已打，且免费。
“大茂，你这话确实有道理。你知道厂子的规定吗？犯错误的干部被调到工段叫什么，叫做劳动改造。从没有谁会被调过来食堂的，这里算是享福了。”
何雨柱突然觉得与这个年轻人有许多共鸣之处。俗话说，入行要敬业，现如今想要转行不易，因此更要热爱自已的职业。
“柱子，你这话讲得很在理，我越来越觉得当厨师比当电影放映员好，像刘光齐未来一定赶不上我们。”
许大茂现在巴望着刘光齐落难，一辈子吃不了这样的美味佳肴。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家里三兄弟，这一点就输给我们了。就说他以后结婚的事情吧，连个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不像我们俩，不用担忧住房，中午在食堂用餐不要钱，晚上回家还能带走剩菜剩饭，结婚也不用担心经济问题。即便不结婚，一个人生活，那就是一个人吃饱全家都不饿，工资还能全部省下。”
何雨柱心中暗思，借着谈话潜移默化地试图说服许大茂，早日把老许夫妇安顿到别处。
“柱子，你这话真有道理。”
许大茂也有意开始单独居住，现在最期望的是父母带妹妹搬到别处住。
午饭过后，何雨柱懒懒地躺在椅子上，午后若不多休息一会儿，夜晚的工作便会更加吃力，更何况现在是春季，是孩子成长的好时节，睡眠更需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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