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德富笑道:“怎会如此!我留下木匠,用倭岛的竹木制弓,我看倭人的竹弓虽然简陋,唯弓长箭大也,射力亦足。用银矿的铜料制箭矢,倭人兵卒大多无甲,此弓箭足已,只是平日需多多练习弓箭与刀盾长矛,不可野战,据城以守,当可保全。”
看见司愿明显松了一口气,司空德富说道:“好了,你且退下吧,多观察银山城修筑,银矿开采,还有冶炼作坊,多想一想若是遇敌,应该如何指挥,如何调配。若是有突发之事,比如粮食火药被敌人探子或者内部反贼破坏,后续如何为之?”
司愿感动的连连点头道:“是,多谢大人!”
司空德富说道:“从明日起,我就放手,此地指挥由你负责。除了我的亲兵卫队,所有人都由你指挥,除了筑城,我就一个要求,待我回程之时,交给我三千五百两银锭。”
“属下领命!”司愿拱手施礼道。
把庶务交给了司愿后,司空德富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义子思维缜密,做事严谨不冲动,也放心下来。他带着亲兵卫队,来到鞆浦湾,与船队汇合,准备顺着倭岛海岸顺时针做一次探查。
所有船只都拔碇启航,避免分兵之弊。一路上控制速度,缓慢航行,以便让军官们进行绘制地图作业,做好以后攻略倭岛的准备。依靠着望远镜的远程观察能力,船队能够在二十里距离上发现倭人的小舟,可以跟随发现倭人在岸边的村落。司空德富允诺破袭倭人村寨后所有缴获依旧例皆与全军分享,按职级功劳分财。在出海十一日后攻破一处倭人村寨,缴获粮秣一千余石,牛马羊数十只,家禽数十只,俘虏一百余倭人,船队士气大振。
又行驶八日,船队右手边出现一处巨大的海湾 ,半圆形的海湾深入内陆,半径非常大,看着像是前世倭岛的京都湾。所有船只挂半帆,缓缓的在距离海岸二十里之外滑行。
平静的旅程被桅杆上的瞭望筐发出喊声打破:“前方十五里发现一艘单桅敌船!”司空德富摊开手描地图,根据路程估计再一次估计是京都湾。值班军官前来请示,他点头示意全军备战。军官打出信号旗,船队前方的两艘快船飞快的升起船帆,放下桨板,追踪发现的船只。
倭船刚刚出海,等到发现来势汹汹的靖水军船队,距离已经不到十里。靖水军船队排成一字长蛇阵,横切倭船的航路,它如果不转向,一刻时辰就会迎头遇上这几艘巨船。倭船上的水手大喊大叫,朝着靖水军船队挥舞着旗幡,眼看这些不速之客没有一点减速或者拐弯的意思,倭船开始往海岸方向调头。刚刚甩开来袭船,两艘快船已经堵在它前面,几声炮响后,倭船的船帆被链弹打断,两艘快船左右夹住倭船,水手们拿着弓箭射死两个意图抵抗的倭人,很快跳帮过去控制了倭船。
此时船队已经进入了海湾,楼船上的瞭望筐又高声喊道:“右前方十里,有一处大港,船只有二十,不,超过四十艘!”
司空德富不假思索的命令道:“命令全军备战,立刻转向右前方港湾。”说罢,爬上舵台,接过亲卫递来的望远镜,往右前方扫视。果然,前方数里停泊着几十艘船只,桅杆如林。刚才的炮响应该惊动了他们,已经有几艘小船只开始落桨驶出泊位,往靖水军船队而来。
船队升起满帆,海面的轻风刮得帆角啪啦作响。船舱中的桨手已经就位,等着接战时刻的到来。司空德富把望远镜让给冈首李峡,自已在蒙会的帮助下穿戴甲胄。李峡说道:“将军,来船拿着弓弩,应该是倭人官兵。海边船只看其型制,应该是倭人货船,船上人员正在往岸上逃窜。”
司空德富说道:“楼船和货船不要上前了,让快船和军舰上去灭此獠。”
号炮一响,楼船和货船看见信号旗,纷纷落下半帆,两艘快船和三艘军舰前出,排出纵队,互相距离百丈。等倭人小舟靠近后立刻开炮,以霰弹轰击,船队不停,前船轰击后,后船又至,几轮轰击后,冲来迎敌的六艘倭人小舟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船甲板上尸横遍地,鲜血都流到了海面上。
距离码头三里,靖水军船队落帆,但是没有下碇,准备随时机动。司空德富拉开望远镜,码头后面有一处夯土筑的城墙,看不见规模,城头旌旗密布,城中已经响起锣鼓声音,码头上依旧有人在努力的搬运货物,希望减少损失。
舍命不舍财啊!司空德富看见这些还在搬运货物的商人,觉得很可笑,要是命都没了,钱财留给谁去?他命令道:“对准码头随意开火,让他们知道厉害。”
楼船上有八门长炮,右舷的四门长炮调高炮口,轰隆隆的发射实心铁球。其他船只也开始发炮,一时之间,几十颗铁球从天而降,有的击中了船只,把船只从甲板到船舷打出贯穿到大洞。有的击中码头,砸飞的木屑四处飞舞,扫倒附近数名倭人。有的击中海面,激起一道高高的水花。船上心存侥幸的倭人丢下货物,拔腿狂奔。
司空德富问道:“刚才俘虏的倭船,送来问话。”
楼船放下鳅舟,到前方接来了十几名倭人,这些人有的是汉人发髻,有的是胡人结发,有的是倭人披发。司空德富一指其中一名扎着汉人发髻的俘虏问道:“你可会汉语?”
那个俘虏应该是听的懂的,连忙答应道:“小人是汉人,请将军饶命!”
“你来此地贩运何物?”司空德富觉得商人还是容易收买的,要是来此定居,准备开枝散叶的可不一定能收买。
“我来此贩卖丝绸陶器。”俘虏答道。
“运何物回大汉?”
“硫磺,朱砂,金银。此地贫瘠,只有这些了。”
司空德富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自已急需的人才啊!他问道:“你且报来姓名,我有好处与你。”
俘虏不相信的抬头看了一眼,连忙低头答道:“我姓名是尚斌,辽东郡人士。”
“好,尚斌,你来告诉这些倭人,我放他们上岸报信,就说交出一万石粮食或者等值财货,我就饶过这些船只,要不然我一把火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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