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西游世界,比起孙悟空遇到的妖精来说,青松道童和关虎臣不过是杂兵。
可惜,她未能转生中华上国的仙道宗门,反而混得比杂兵还惨。
“你们在说什么?”
结束与青松道童谈话的关虎臣回来了。
“爹呀~~~”
小羽下意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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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青松道童让关虎臣自已处置沙蛮,并承担所有责任。
关虎臣正想着怎样安顿沙蛮羽,突然听到一声“爹”
,不禁一震,感到诧异又迷茫。
小羽的脸此时有些红,暗责:
——都是“大灭爸”
之术作祟,让我变成毫无节操之人,见到强者就叫爹。
心里虽然如此想,但小羽迅速说道:“刚刚沙绳老伯告诉我,说将军您仁慈无比,赐给我们当奴仆的荣幸。
我内心无比感激,这份恩情我永生难报。
听说在贵地,仆人都称主人为‘爷娘’,所以……”
她观察到关虎臣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所谓的“大灭爸”
并未触发,说明他不仅口头没同意,心底也不愿意占这种便宜。
在关虎臣看来,身为显赫世家的大老爷,如果让一个蛮族女子叫自已父亲,倒像是被人占了便宜,并非自已占了对方便宜。
“就算你们愿意为奴为仆,你也未必是本将的家仆。
本将在大秦效力,对你的处置需要向烈阳侯汇报才能决定。”
关虎臣淡淡地说。
青松道童让他暂时带回去“沙蛮羽”
,最终如何处理取决于他,不过青松道童只是他的上级之一,实际上并无直接指挥权。
这次临时安排只是为了配合当前任务的需求。
在此之前,烈阳侯西渡流沙河前,他向蜀王与清河郡王负责。
蜀王是君主自不必说,而清河郡王则是军队统帅,真正的直属上司;等到大秦烈阳侯驾临,就连蜀王与清河郡王也要屈服,关虎臣作为骑兵将领,被直接编入了烈阳侯的“火鸦军”
。
这么多高层领导,他哪敢擅作主张?当然,关虎臣并不认为一个普通的沙蛮羽值得烈阳侯特别关注。
然而若蜀王和清河郡王得知青松道童对于沙蛮羽评价甚高,如“天生宿慧”
、“能培养蛮族龙脉”
、“三十年间西蛮帝国必覆蜀”
,他们定不会平静。
于是何必无端招惹是非?
把人带回后,剩下的事就跟他无关了。
他的重点是积极表现,希望能够成为烈阳侯选中的亲兵将领,随着大军返回大秦。
他渴望进入中华上邦的核心权力圈,建立功业,若有机缘可以得道成仙;即便仙道无望,也希望被皇室册封,死后英灵成为守护神灵,在中原享有香火传承不朽,这才是真正的未来!
至于沙蛮羽、西沙蛮,不过是他在晋升路上的小插曲。
小羽听不懂这些大计,听完他的话,思绪如同点燃的烟花,在脑中闪烁爆发,组合成不可思议的想法。
“关将军,要把我交给烈阳侯?烈阳侯可是 ** ** ,必定要回归我大秦国土,我是不是会被当做战俘送到咸阳帝都献俘仪式,甚至有可能入宫做奴婢呢?毕竟是沙丘国公主,虽为蛮夷也应当献给秦皇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这样的“好运”
,还不如别被俘虏了!
“你还敢这样妄想!一个小小的沙蛮还提什么‘我大秦’……”
关虎臣瞪着她,神色不善,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仿佛她去了咸阳抢了他的前途似的。
“请将军见谅,我实在是心慕大秦,有机会去咸阳服侍秦皇陛下,哪怕仅有一线可能,也让我兴奋不已。”
小羽急忙解释。
关虎臣盯着她的脸,只看到了真诚与期待。
“咦!”
他的表情骤然变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捏住小羽的下巴,反复仔细打量她,越是端详就越惊讶,心跳也逐渐加快。
“真像,太像了……”
接着,他轻轻地掰开小羽的嘴巴,细致地检查她的每一颗牙齿。
检查完毕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牙齿完整、健康,洁白如玉,既没有牙垢也没有异味,气息清新且略带甜味。
随后,他又轻轻按压小羽的脑袋,分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仔细查看。
头发虽不长,尚未完全遮住耳朵,但质量却超出他的预期——发质浓厚且乌黑发亮,连一个虱子都没有发现。
关虎臣已经四十三岁,结婚多年,并有一位年纪与小羽相仿的千金 ** 。
然而,即使是那位世家 ** ,也曾因为不注意而导致过头上滋生过不少虱卵和白点。
最后,他第二次捧起小羽的脸,仔细观察她的五官和脸庞。
小羽觉得自已仿佛被当做牲畜在市场上检验一样。
此时,关虎臣的神情就像是客户在检查马匹是否健壮的表情,只不过当他看过来时,目光渐渐柔和下来,像是从中发现了难得的宝贝。
这一种柔和不是那种令人不安的目光,而更像是“奇货可居”
,“淘到宝”
的感觉。
这使得她心里一阵发毛,却又不知如何询问。
而关虎臣同样陷入了深思,暂时保持沉默,只是偶尔回头看向小羽。
大约沉寂了一刻钟后,关虎臣轻咳一声,以低沉而平和的声调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
这次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称“本将”
。
小羽根本无法猜测他在想些什么,因此也只能尽量用最低的声音回应道:“为了效劳大秦的陛下,仆人若能稍微伶俐些自然要好得多。”
紧接着她迅速补充道:“除了几分机灵之外,仆人对大秦忠心耿耿,绝不会玩任何花招。
嗯,仆人不但机灵,而且老实,绝对不会耍滑头。”
这样的话语通常不适合用于她和关虎臣之间的对话中。
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过于显眼。
她的本能告诉她应该装作傻气且老实的人,尽量表现低调才有利于保护性命。
不过问题来了,这样的伪装能够保命吗?尤其是在面对这个行为异常难预料的关将军时?
看到她如此回答,关将军面带赞许,声音更加温和,“青松道长让关某把你带回大蜀自行处理,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可以造就的人才,心中对你颇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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