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纪国,你听我郑重地说一句:刚拿了工资就乱花钱!未来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娶媳妇、生孩子都要钱,要是现在不存起来,将来怎么办?”
干妇联工作的林文翠说话如同连珠炮一般,“扫射”起林纪国来不留情面。孙正国听了,心里暗暗感叹:林纪国这回算是遇到对手了。
就在孙正国幸灾乐祸的时候,林文翠可能是因为累坏了,或者是想到什么新目标,她的语气突然一变,开始指责起了孙正国:“还有你孙正国,你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居然幸灾乐祸。你自已也差不多,叫你去买张床而已,可你是买书桌买衣柜还捎带着买了只手表……”
刚从巷口下棋回来的孙大江看到这一幕,默默拿了板凳坐下来继续下棋,完全无动于衷。
等林文翠说得气喘吁吁时,才把那肉拿进厨房并留下一句话,“下次再这么随便,没门!”留下两个兄弟目瞪口呆。
午饭时间大家谁也没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到林文翠的敏感神经。其实她就想用这种方法治治这些“不听话”的人。“哼,看我不管教好你们!”林文翠想着。
洗碗时几个人又轻声聊了起来,林纪国向孙大江问了一些问题,对方一一解答。不久送货师傅到了,送来了家具,孙正国交了单据,搬工们开始搬卸物品。
在围观的邻居七嘴八舌中,林文翠忙活铺设新床上的被褥,至于那张破旧书桌,则给了阎埠贵,因为他确实在那里有特别需求。
贾张氏原本还想争个便宜,见无机可乘,只得怏怏回家去。
兄妹们在铺好了床以后试着坐了上去,孙正红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在新床上兴奋不已地翻滚几圈,引得众人笑成一团。看着大哥这张新豪华大床与自已的相比差距明显,孙正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站在那里。
晚饭的时候,林文翠特地为来访的侄子多添了几道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欢声笑语。
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 * 乱和嘈杂的喊声,原来是贾张氏在那里急切地呼喊求救。
大家纷纷起身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达院子时,看见秦淮茹手按着肚子,在旁边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而贾张氏则焦急万分,“快来啊,快来救人!秦淮茹要生产了!”
易中海听到喊声立刻赶到现场。他快速环顾了一下周围,很快便注意到孙正国站在人群中观望着,于是他伸手一指,大声说道:
“孙正国,你有自行车,赶紧来帮忙送秦淮茹去医院吧。”
孙正国听到自已被点名,心里一时懵住了。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热闹,怎么也想到会扯上自已。
“一大爷,现在太黑了,秦淮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不如我们找辆板车更安全些。”孙正国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已的建议。其实这也是明智之举,孕妇疼痛难忍的情况下骑自行车确实是不合适的选择。
然而,易中海听到这个回应后感觉有点挂不住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晚辈拒绝,让他觉得自已的威信受到了挑战。毕竟在四合院里他是出了名的人物,“易老大爷”的地位也不低,怎么会连个年轻人也无法制服呢?
他不经思考地质问道:“你这小孩子,让你去就去!这么紧急的事情还罗嗦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已经因为痛得快忘记了一切痛苦的秦淮茹也停下了动作。孙大江从人群后面传来怒吼的声音:
“易中海,你在喊谁‘小孩子’呢?如果今天给不出合理解释,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这一下,把刚刚还在气势凌厉的易中海也惊醒了过来。冷静下来后的他在大脑里飞快思考对策:孙家一向是这里最难惹的存在之一,并且自已不能跟他们发生争端,那么该怎么办?
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选择了低头认错:“大江兄弟,请原谅,请原谅!刚才确实太着急了说错了话,对不起,希望你们父子俩也能宽宏大量一点。”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十分真诚,似乎是在期待对方给予他理解和包容的态度。孙氏父子相互对望一眼却默契地选择沉默。
易中海心里明镜似的懂得他们的意思——即虽然默许了他的道歉但依旧对他感到不满不愿与之过多交流。“既然大家不介意此事我们就把这件事揭过继续想办法尽快让秦淮茹去医院。”
接着他又四处张望想寻找一个可以协助的人,可找了半天连“傻柱”(院子常驻居民)的身影都没看到,这让本来就有些焦头烂额的易中海更感头疼。
最后无奈之际转向了另一个院子的老住户刘海中,“老刘,麻烦你帮出去借一辆板车好不好?”
虽然一开始对这样的指令心怀不甘并且心里暗自抵触——为何听命于比自已只长一岁之人?但是考虑到自身的角色以及维护整个居住区秩序的职责,他还是咬咬牙同意并缓缓朝门外移去。
不久后,刘海中借来了平板车,经过一番忙碌,总算把秦淮茹送到了医院。见没有热闹可看,四合院的邻居们纷纷散去了。
傻柱家里。
“哥哥,你怎么刚才不出去看看,好像是隔壁嫂子要生了。”何雨水低声说道。
“不用理会他们。咱们家现在情况不同了,这些人避着我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以后尽量少跟他们往来,没事就在家待着吧。”
何雨水默默地点了点头。自从何大清被抓,并定罪后,人情冷暖的体会让年幼的何雨水心头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此刻,她对四合院里的人都没有任何好感。
孙大江家。
“正国,对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孙大江回到家就问起了儿子。
“这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啊,就是易中海想用我和您较量一下,没想到碰上您这位硬茬儿,让他灰头土脸。”听闻儿子如此回答,孙大江不禁露出了满意笑容。
“正国呀,在这个大院里,我们会尽可能不挑起事端,但如果有人先对我们出手,我就让你见识下能不能承受得了孙大江我的怒火!”孙正国听了父亲的话,心中一震,暗想父亲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而在第六人民医院妇产科,“医生,请问一下我爱人怎么样了?”
贾东旭焦急地问着护士。
“不要担心,这属于正常现象,请稍等。第一胎,等待的时间会有些长些而已。”
尽管大夫轻描淡写的回应着、面无表情。然而每分钟的过去,使得贾东旭显得愈发坐立不安,只有易中海夫妇陪着他在走动——贾张氏甚至安坐在长椅旁入睡,全然不顾紧张的氛围。
“东旭啊!别这么来回走动啦。刚刚不才送进产房么。”听到这番劝告之后贾东旭只是安静地坐到长椅旁,内心依旧充满担忧与焦虑。
此刻在产房里头,经历第二轮的挣扎后——因首阵时未及时克制,使得秦淮茹略感窘迫,不过她强打精神,配合着医助们的指示:“再加把劲,看到了!”
随着一声婴儿初哭,孩子平安落地——终于,一切努力迎来了结果,秦淮茹松一口气。
虽然身体十分虚弱,但她仍然小声问了一句:
“大夫……这宝宝……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恭喜哦!是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呢!”医生开心地说。
得知是男孩后,秦淮茹满意的闭上了眼并安然沉睡。这时,门外的人群蜂拥而至。“哪位是秦淮茹的家属?”众人纷纷应和:
“我是……我是她丈夫!请问产妇情况如何?”急切询问中的贾东旭满面期待地看向医护人员。
最终,传来了那句最好的消息:“母子都平安”。医护人员说完便匆忙去处理其他事务。听到这一消息后,
“我当爸爸啦!我有个儿子啦!”贾东旭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反复诉说着这两句,沉浸在喜悦之中。
一时间喧闹打破了平静,原本在一旁休息的贾张氏也在吵闹声中苏醒,听到消息的瞬间还以为在做梦一般掐了自已的大腿。
随着“嗷”的一声,贾张氏也加入了贾东旭的行列。
“我有孙子啦!我当奶奶了!”她兴奋地喊道。
只留下尴尬的一大爷夫妇在现场。
清晨时分,四合院里一片宁静。早起的人们发现了件稀奇事:平常总是睡到日上三竿的贾张氏居然大清早就起来做饭了。一些闲不住的邻居忍不住上前打探消息:
“哟,贾张氏,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主动做饭了?你儿媳妇呢,是不是又被你气跑了?”
一听这语气,显然问话的是昨晚早就睡着、不知道实情的人。贾张氏瞅了一眼来人,那是后院的王寡妇,两人素来不合,常常相互较劲。
“王寡妇,一大早你就来说风凉话,真不懂说话就不说吗?我告诉你,儿媳妇好得很,昨天晚上还给我家添了个大胖孙子呢,我当上奶奶了!”她洋洋得意地说,顿时觉得像在炎热夏日喝到了一瓶冰镇可乐,舒畅极了。
王寡妇愣住了,“秦淮茹生孩子了?咋没人告诉我?”她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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