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许大茂有些尴尬，但他心底更加确定这应该是个真实的故事。
许大茂脑海中开始浮现各种念头，考虑是否应该进一步加深与李怀山的关系。
自从上次李怀山提到了自已可能存在的不育问题之后，许大茂内心始终难以平静，也未曾去医院做过检查。
然而，随着李怀山展现越来越多不可思议的本领，许大茂逐渐相信，这或许值得去看看医生。
此外，许大茂近来发现娄晓娥对他的态度似乎也在微妙变化，这让他更加焦虑不安。
由于这个秘密不便向任何人提及，许大茂决意要悄悄行动，自已去探个究竟。
就在许大茂胡乱揣测之时，在食堂窗口服务的刘岚注意到队伍中备受瞩目的李怀山，转向身边同样忙碌的同事——人称“傻柱”的大厨师轻声言道：“那就是李怀山了吧，长得真俊朗，难怪大家都在夸他呢。
这样优秀又有才华的年轻人，不知道哪家女儿能有这般福气呢...”
刘岚的一席话让旁边的傻柱感到不快。
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的他依然单身未娶，因此成为他人议论的话题之一。
尤其考虑到秦淮茹的例子，他对于相亲之事颇为抗拒。
尽管外貌普通，他却颇有点自视甚高的态度；既看不起自已颜值平庸者，也被外貌出众之人所拒绝。
因此至今仍未能遇见令其满意的女孩。
面对着即将轮到李怀山点餐的队伍，傻柱突然提议与刘岚交换岗位，并未征求对方同意便径直走向前准备替换。
望着眼前即将到来的服务对象，刘岚微蹙眉头。
她深知，傻柱定是在计划什么诡计，但却无可奈何。
她只是食堂后台厨房的小助理，而傻柱却是厨房的大师傅。
刘岚的想法确实准确，何玉柱自告奋勇来到这边工作，就是想让李怀山尝尝他的厉害。
他是想表明，在这个轧钢厂的厨房里，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在不远处，许大茂看得很明白。
他深知何玉柱在这个厂里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这次肯定是为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不过前几天，他刚从何玉柱那里讹诈了二十元钱。
在许大茂的心里，这笔钱无疑是非法获取的。
因此，当他再次遇到何玉柱时，心里也不免有些胆怯。
想到之前还在食堂中受到何玉柱的食物摆布，他已经有所准备。
不过，出于对李怀山的好意，他还特别提醒了一句：
“老弟，何玉柱那人。”
“特意调到了我们的服务窗口，怕是有打算找你麻烦。”
“在后厨，这家伙简直就是轧钢厂的霸王，谁都没办法，你也得多留心。”
李怀山微微一笑。
事实上，当他见到何玉柱被调过来时，心中已有预感。
随后排队的进展很快，轮到李怀山点餐的时候。
何玉柱对待贾东旭时的态度还算公正，打给他的饭菜和分量都非常正常，并未显示出偏袒或是轻视。
李怀山心想，如果是秦淮茹在，这何玉柱或许会表现得更加友好一些，但无论如何，这人始终比不上自家的妻子贴心！
轮到许大茂时，何玉柱故意给他挑了一个明显小得多的馒头，然后装饭时手更是故意摇晃，让菜只留下了一半的数量。
何玉柱自少年时代学习烹饪，至今已超过十余年的时间，他的颠勺技巧堪称一绝。
许大茂见到自已盘子里的饭菜如此少，不满地问：
“你这样做什么？为什么用同样的钞票和票券，我的饭菜却只有他人一半？这不是明摆着故意为难人吗？”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要到厂里投诉你去！”
何玉柱对此反应平淡。
这些威胁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况且投诉这种事情多半不会产生实际效果。
厨房的分量并没有确切的标准，全靠厨师的手感来掌握，自然有时多有时少。
当前制作的是批量化的工厂食堂食品，日均需产上万个馒头。
由于规模较大，不可能做到每个馒头都是完全相同。
实际上这些馒头是切成条状，用大型的工具一次性分割成形，大小不一会很自然。
利用分食不均作为手段对付不喜欢的人，对何玉柱来说，简直是百试不爽。
即便有人抱怨甚至上告也很难改变这一点，许大茂虽然气愤地喊叫着，但当他对上何玉柱那仿佛无动于衷的眼神时，最终也只能愤怒地离开了。
等到给李怀山分食的时候，一切几乎如同先前对付许大茂的方式重演。
面对资源稀缺的年代，尤其是在冬季时，可供选择的食物极其有限，基本只剩白莱、萝卜和土豆这几样。
何玉柱从一边拿起预先准备好、明显狭小的面团片，轻轻地放在了李怀山的饭盒中，并且重复着他那一套“精心设计”的菜分配流程。
最后，竟然连半勺菜都没给李怀山留下，他的饭盒空荡荡的。
傻柱一脸挑衅地看着李怀山：
“干看着干嘛？”
“你不服气吗？”
“你家里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不够你吃吗！”
“有些人真是不懂感恩。”
“有了吃的也不想想院里那些日子过得紧巴的人。”
“钓鱼还钓了不少，又不要钱的，也不知分给大家一些，全拿去卖了。”
“自私自利得过了头。”
李怀山刚到这里时，
人们就注意到这个像鹤立鸡群的年轻人，长相当帅气。
他们了解到这个小伙子的身份后，
不少人在一旁偷偷关注着他的动向。
而且大家都听说过，李怀山经常将自已钓来的鱼送给后勤。
看见现场的情况，
众人心里明白，这是傻柱在故意针对新来的李怀山。
他们都等着看戏，想看看这个新面孔会不会也被傻柱这小子捉弄一番。
虽然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两人的矛盾，
但刚才傻柱的吼叫声已经被不少人听见，好像里面有不少故事。
所有人都抱着准备听八卦的心态。
李怀山轻笑着说道：
“傻柱。”
“你怎么傻得可以。”
“我知道你对贾东旭的妻子挺好的，不用这么大肆宣扬吧。”
“但是啊。”
“想追求人家的妻子是你的事，别牵扯上他人。”
“自已不管妹妹死活，好吃的好喝的全给贾东旭的妻子，帮忙养人家的孩子，这也不是让大家都跟着你一样做事的理由。”
“啧啧。”
“平时往食堂送的米面食物就算了，”
“一块儿斤的猪肉啊，”
“说送就送出去了。”
“但你对妻子的丈夫却这般冷淡，明知他也在挨饿也不多为他打些饭菜。”
“这是打算真把他饿死了？”
“那回头你就直接接管他的家庭和孩子好了。”
“这个算计……”
周围瞬间炸开了锅，这样的对话实在太惊人了！
连旁观者许大茂都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在工厂里，
这样直接的说法没人敢做。
周围的人都没想到，这新来的小青年如此大胆，任何话都能直言无忌。
大家都带着笑意向傻柱看去，同时议论纷纷，目光不时瞟向不远处忙碌的身影。
在工厂内，众所周知，
傻柱和贾东旭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贾东旭有一位美丽的妻子。
秦淮茹也曾到工厂来找过她的丈夫，很多人亲眼见过。
这些事大家私下没少议论，再加上许大茂这样一个消息灵通且多言的人，
在过去的饭桌上，他曾偷偷嘀咕过几次贾东旭的事，却不敢大声说出。
而如今李怀山当众揭短，
效果自然不同。
四周立刻沸腾起来。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人们对围观总是特别热衷。
很显然，这新来的小子并不是个软柿子，居然当场和傻柱正面硬碰！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也随之曝光。
此时的傻柱满脸通红，他毕竟是个年轻小伙子。
而且秦淮茹不是什么寡妇，而是“兄弟”许大茂的妻子。
李怀山这一当众道破，让傻柱心里顿时感到一股被人识破秘密的恐慌与愤怒。
他的上半身猛地伸进菜窗口，一只手紧抓李怀山的领口，另一手扬起来准备挥击。
口中还不忘骂道：“浑蛋！”“叫你在那边胡说八道！”“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才怪！”
旁边的人一看这阵势，马上让出了空地。
傻柱这个人，在厂里打过不少架，众人多半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
眼下见他真的要动真格了，便纷纷站到了一旁，心里盘算着看看这个新人的能耐到底几何。
如果事态继续升级，他们打算在冲突最激烈的时候介入，先稳住两人的局面。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
就在傻柱出手之际，那名年轻男子迅速地将手中的饭盒搁在打菜口上，一把抓住了傻柱试图拉扯他领口的手，然后身体迅速向后撤步。
就这样，傻柱被从打菜窗口拖了出来，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而在他手忙脚乱之时，年轻小伙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扣紧了傻柱的一条手臂，并利用这一臂之力，转身将对方向前一拉，使力地把他摔到了地上，就像一个被拽倒的帆船。
随着“啊”的一声惊叫，傻柱发现自已根本没准备好应对这一幕。
他原想借此机会对付李怀山，并试图掩盖心中的恐慌，不料一切都失控了。
当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已正躺在饭堂的大厅地面，浑身仿佛散架一般。
此时，对方并未罢休，又冲上来，狠狠踢了一脚他的腹部。
这一踢力量极强，甚至让傻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外行人只能看到傻柱想要揍人，结果却被人从窗口外拽出摔倒，还连续挨了几脚踢打。
等到人们反应过来，只见傻柱蜷缩着身体在地上挣扎着。
见此情形，周围立刻有人出手制住了李怀山。
然而，议论声却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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