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之前从冉秋叶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理解了为什么她会如此反应。
这让人联想到过去的大家庭败落,家庭成员遭遇困难的情景。
当听到关于未来岳母的故事时,
虽然李怀山对她感到好奇,但他从未想到这位未来的岳母居然能显得这么年轻!
将袋中物品逐一摆放于桌面,不一会桌面上已经堆满了各种物资。
旁边的冉秋叶惊讶地说:
“你怎么带来了这么多东西!” 李怀山淡淡答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
“都是些能食用的东西,看合适就买了一些,适合用来做午饭。”
“如果有剩余,就放在这里慢慢享用好了。” 闻言,
冉秋叶和周青仪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此时桌子上整齐排列着的是各种食物:
米、面、油这类基本的食材必不可少;
此外,白菜、土豆、萝卜这三个冬季蔬菜也不少;再加上鸡蛋、鸭蛋、腊肉、鸡、猪肉等一系列丰富的食材。
可以说只要是能想象得到的食物,
李怀山几乎都考虑进去了。
一旁周青仪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而在另一边,冉秋叶也明白了李怀山此举的意义,并非仅仅为了午餐准备,
更多的还是考虑到家中可能缺少食物的缘故,所以特意带来了充足的备用。
她不由得感慨道:
“这些食材可价值不菲呀。”
“虽然你已经在外面工作,但也没有必要这样大方。”
“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
“中午吃这么多怎么可能呢?”
“剩下太多的吃不掉只会造成浪费。” 李怀山则在继续摆放东西的过程中回应道:
“不会浪费的。”
“现在的天气这么寒冷,食品保存时间也会更长,不必担心容易变质。”
“慢慢享用就好。”“顺便说一句。”
“这边有几样小吃,你们边吃,我先准备午餐去。”虽才早上,
但。
由于一些菜式耗时较长,李怀山觉得现在就得开始了。
望着李怀山忙得不可开交,
旁边。
周青仪不禁面露惭色。
拉了拉冉秋叶的手臂,小声说道:
“我们来帮忙吧!”
尽管嘴上说要帮忙,
可实际上她们也不知能做些什么。
该预备的物品,李怀山早已悉数安排好了。
此刻正在切肉。
见院子里那只体魄壮硕的公鸡,冉秋叶的母亲指向它,对女儿说:
“或者,我们来宰了这鸡?”
宰鸡?
这是冉秋叶未想到的提案。
然而不待她应答,周青仪已经急不可耐了。
伸出手就想抓住那鸡。
这只鸡。
是从李怀山购入的小鸡苗,养在他的私人系统中成长,体型比市面上自由放养的常规鸡种还要庞大许多。
而且外观颇为威武。
由于二人平时少有机会接触鸡类,
故而。
见到这只体重达七八斤的大公鸡时,
她们感到相当震惊,竟有如此巨大的家禽。
最关键的是,
性情显得极其剽悍。
“哇,真疼。”
缺乏经验的周青仪,
试图从前方抓住鸡身,却不慎遭到大公鸡的尖喙一啄。
手背瞬时浮肿发红。
接着。
她的眼圈也泛起了泪光。
听到周青仪的叫唤,李怀山抬头一望,只见她眼睛已微微泛红,不由得一怔。
心道,“这岳母大人居然跟个孩子似得。”
旁边的冉秋叶,
见此情景亦责备起来:“哭啥哭?”
“只是一点儿啄伤而已,你倒是会添麻烦。”周青仪或许是意识到不妥,
被如此一说,轻轻擤了擤鼻子。
答道:
“真的疼啊!”
只是此时行动时多了一份谨慎。
尽管她们对这类家务事并不陌生,但真正实践起来经验确实有限。
过去冉秋叶曾远远观望过别人宰鸡,
而今日两人协作。
成功地从后方制住了这只硕大的公鸡,并将它移至庭院中。
虽然看起来有几分专业,
但在决定如何动手时,还是犹豫不决。
依稀记得,
宰鸡的关键是在颈项处下刀。
但是,鸡已经提在手里,刀也握稳了,
却不知从何下手。
李怀山透过窗户观察到了庭中的情形。
他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取了个碗,倒了一些热腾腾的水,撒入些许食盐,送到院子里。
放置好碗后,他接过了冉秋叶手中的公鸡,轻柔地拨弄了几下咽喉的羽毛,然后拿起周青仪手中的菜刀。
沿着鸡颈部轻轻地划了一下。
并教导说:
“屠宰鸡只,要切割近头部的颈部区域,而非颈后。”
“手法一定要快、准确而坚决,确保切断气管、动脉和食管。”
“位置不当的话,
可能仅是让鸡挣扎起来,在院子中乱跑罢了。”李怀山既解说又操作。
确实在行云流水般完成了这动作。
“咯……”
公鸡的气管被切断,仍旧企图挣扎,但它的爪子与翅膀已被李怀山牢牢按住。
鲜血不久便满了半个碗。
看到鸡几乎不再动作,李怀山松开了手,将它丢到一旁,任由它最后颤抖。
他处理鸡肉的全过程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一边,冉秋叶和周青仪目不转睛地看着。
杀鸡的这一幕让冉秋叶眼中的怜悯之色一闪而过。
相比之下,周青仪的反应却完全不同,见李怀山迅速完成任务后,她忍不住鼓掌称赞道:
“真棒!”
这让李怀山感到相当意外。
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何在这样紧密的四合院环境中,周青仪会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这种个性确实不太接地气,让人觉得有点太高傲,少了些生活的烟火气息。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生活条件较为底层的地方,像她这样美丽却不合群的人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甚至嫉妒。
这时,李怀山也意识到了周围不少人正默默地观察着他们,
但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个邻居过来打声招呼,即便对这位新面孔充满好奇。
显然,她们在四合院中的人际关系和自已也差不到哪儿去。
李怀山拎起鸡,一只手提着菜刀,吩咐冉秋叶端上那一碗鸡血。
三人一同返回房间。
想着彼此在这个小圈子内的境况似乎都不是很乐观。
李怀山不禁轻笑,“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挺合适的呢!”
进到房间后,李怀山分配起了工作:“先用热水泡过,就可以开始拔毛了,这部分就交给你们俩了。”
炉子上的热水已经被烧开,李怀山处理了公鸡的初步步骤,接着将后续的拔毛任务交给了冉秋叶和周青仪。
为了让两人不要感到无聊,
他在旁边也同样忙碌起来,准备处理带来的那块猪肉。
这块猪肉约莫有二三斤,显然不只是当天食用的量。
他首先将猪皮分离,
剩余的肉被分割成一大一小两个部分。
其中较小的那一部分重量约一斤,
李怀山打算使用这种精中选优的肋间肥瘦肉,按照淮扬名菜的方法来做一道‘清炖狮子头’。
做‘狮子头’的不同在于不需要经过油炸,
而且猪肉的选择是靠近肋排的上好五花,保证脂肪与瘦肉的比例为三比七。
在这种情况下,
肉料的选择显得尤为重要,对于现代人而言可能会嫌其太过肥腻,然而在那个年代却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食材——毕竟有脂肪啊!
‘狮子头’的做法非常考验厨师的刀功和掌控火候的能力。
为了保持最佳风味,这道菜要求不使用绞肉机制作馅料,也不能仅仅依靠刀刃剁碎;
而是在不改变原有肌理的情况下,用刀一点点精心切片,然后细致地切至石榴籽般的大小,即粗丝切片、细粒切断,以确保最终菜品的多汁鲜嫩。
在烹饪技巧方面,加入调料和高汤后的搅拌也是极其讲究的一环,需要不断地在两手之间轻轻拍打混合,直到肉馅能够紧密团成一团而不易散开为止。
之后,这团精心制作的肉便可以下锅慢炖了。
须以柔和的低温慢炖超过四个时辰。
汤底应保持微沸状,不然火力过猛会导致狮子头解体,变成碎肉汤。
这种火候确实极难掌握。
除此之外,
炖制高汤所需的材料多种多样,需熬制逾八小时。
不过对于李怀山这些人而言,并不需要如此细致讲究。
虽不具备正宗的高汤,
李怀山只能就着猪骨简单熬煮一些。
尽管如此,后续步骤依旧繁复且耗时。
好在只做三枚狮子头即可,供三人分别享用一颗,剩余的肉则切成细末制作成氽丸子。
今日中餐用不上,
可以留给冉秋叶她们慢慢享用。
劳作中,周青仪较之前轻松许多,谈笑间不经意谈及了李怀山的家庭状况。
听完李怀山的述说后,冉秋叶与周青仪无不感到惊讶。
在此年代里,
几乎每家都有各自的难处。
冉家也不例外。
正因如此,她们更能体谅李怀山昔日的不易。
最起码那时还有整个家庭为伴。
即便是遇祸上身。
家中也还有母女两人相依相伴。
不论遭遇多大的挑战,总有亲人在旁倾诉交流,不似李怀山那般孤身应对所有。
“怀山,你以前吃了不少苦。”
尽管他人表达同情之意,
李怀山对此却不太在意。
提起这些往事时,李怀山的态度反而平和,仿佛在讲述他人的故事。
不料这时身旁却传出带有一丝哽咽的话语。
李怀山转过头来,
发现周青仪眼眶泛红,直视着自已。
显然她是深表同情,可李怀山对此并未有过多感慨。
只是,
这未来的岳母娘那令人咋舌的美貌,确实是绝世难得,此刻又一副哀伤的模样注视着他,满脸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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