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要离开这个屋子一步，对于外面的所有人而言，这些话都是从未被说过的事情。
此时若是娄半城还想努力一搏，港城或许是个好去处。那里尽管也很混乱，但他这些年在这边积累了雄厚的财力与手段，在新的地方未必没有作为。
回忆过往经历，他出走之后确实在外界闯出了一番事业。眼下这一步迟早也是要走，及早出发才能少经历些许磨难。当将来提及怀念家乡、向往回归时，其实那更多只是一种心灵慰藉罢了。对于这样的人们来说，外面的世界和手中的富贵权力才更符合他们的人生追求。
天色渐暗，傍晚来临之际，何雨柱穿上围裙回到厨房准备起了今晚的饭菜。
娄半城和何雨柱下棋，使得何雨柱的棋艺显著提升。如果以后他们再多进行几次对弈，相信他的棋艺会更上一层楼。
现今在农村里，大多数人家仍用煤油灯照明，没有用过点灯，而娄家已经开始使用进口冰箱了。
如今，华夏还尚未生产自已的冰箱，更不用说彩电等家电产品了，所有的电器均来自国外进口。
以前，何雨柱曾来娄家住做过几回饭，按照当地的标准应该是做了五菜一汤。这次娄半城邀他一起用餐时，则安排了六菜一汤的丰盛菜肴。这令何雨柱十分感激。
在何雨柱的精心料理下，这些佳肴迅速地准备好了，老保姆协助他将这些美食一一端上了桌。接着，娄半城与娄谭氏、娄晓娥也走进了餐厅。
当娄晓娥看到何雨柱在这里感到颇为惊讶，于是寒暄了几句。这些年除了做饭外，两人并未有过多接触。主要是娄家人管教严格，但即便如此，娄晓娥仍记着何雨柱的手艺好。今天得知他来做饭，娄晓娥更是提前留好了肚子，连下午茶都推掉了。
“小何师傅的手艺确实出色，我几乎尝遍了四九城各家餐馆，但他做出的食物始终是最美味的。”娄谭氏笑着称赞道。
娄半城也表示赞同，并且回顾过去自已曾尝试过的诸多美味佳肴，觉得在所有厨师中排位，何雨柱至少应在前三，甚至比他的兄长还要优秀。
随后娄谭氏说，“小何师傅，听说你祖父及父亲都与我家有一定的渊源，改日若有机会可以为我们做一顿正宗的谭家菜吗？那滋味好久未尝了，我一直念着。”
“当然没问题，只要您能准备好食材，我一定为您精心烹调一桌佳肴，何时都可以。”何雨柱答道。
谭家菜和其他菜式有着不同的风味，它的选材极为讲究，需用高级高汤慢慢炖煮才能显现出真谛，即使在这偌大的四九城想要集齐制作所需材料也不是件易事。然而，娄家正好具备这样的实力。
餐桌上的食客共有四位：娄半城夫妇与女儿娄晓娥以及特邀嘉宾何雨柱。这家主人从小就有专人指导行为举止，在享受美味之余仍然维持得体的礼仪风度。
此外，为了让他们安心用餐，娄半城特意给佣人放假一天。因此现场只有这一家人及何雨柱共同进餐。话题从寻常家常到当前厂内的情况无所不聊。其中有关那位贪吃的俄裔工程师安东里托斯夫的一些趣事也让大家兴致勃勃，他在讲课的时候总是需要吃何雨柱炒的花生米才会讲得顺畅，一旦停下了就会分神影响讲解效果。
晚餐后，何雨柱帮忙收拾了碗碟并带了两盒饭菜打算带给妹妹一起享用便离开了。送走了客人之后，娄半城随即叫来夫人，问：“你看小何师傅怎么样？”
娄谭氏点头表示赞同：“还不错，他的厨艺确实很好，现在又是轧钢厂食堂的副主任，年轻有为。”
娄半城笑着问：“那你看看，如果让他成为我们家晓娥的夫婿，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呀？晓娥今年才十五岁，急什么？”娄谭氏有些不满地回应。
“如今不再是旧社会了，何必这么早催促女儿嫁人呢？”她进一步说道。
“况且，就算我们认为小何师傅很不错，毕竟不是我们自已要嫁给他。还是要晓娥自已觉得好才行，要是她不愿意，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你放心吧，我看晓娥对柱子做的菜简直是爱不释手，连吃饭的时候礼仪都快顾不上了。感情难道不是在日常相处中慢慢培养起来的吗？”娄半城答道。
在他看来，现在的很多人相亲结婚不就是如此嘛，双方看对眼就可以了。
此外，他相信以何雨柱的聪明和眼光肯定能找到打动女儿的办法。“我其实也没打算让晓娥现在就谈婚论嫁。但刚才与老何的儿子聊了聊，考虑到当前的情势，觉得有必要提前为晓娥做好准备。”
“你说什么呢！他是不是对晓娥有什么企图？晓娥还只有十五岁！”娄谭氏担忧地问道。
“你想多了。这都是我想让两位年轻人多接触一下，过几年让晓娥出嫁比较妥当。”娄半城耐心地说。
娄半城确实也考虑过何雨柱提出的那些意见，并不是想不到那些方面。然而一直无法下定决心。但若真的做了决定，那许多事情就必须尽快开始安排。家族积累了几代人的财富和收藏，尤其是一些珍贵的字画等古董，这令娄半城难以放手。
虽然当初他曾信誓旦旦地上交一切，但现在若真要把更多的藏品拿出来上交，他会心疼。
因此，娄半城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娄谭氏。他还很年轻，年方五十，正适合大展拳脚。不愿在后半生提心吊胆、虚度时光。他要迎接风雨挑战，娄家的男人从来不缺乏勇气。
…………
在胡同中的四合院里，许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事情。
“爸，今天我去帮娄夫人洗衣做饭，看到傻柱也在帮忙做菜了呢。”许妈张罗着说起来，“老爷甚至邀请他在家里吃了顿饭。”
即使已经进入新时代，许妈还是习惯像以前那样生活。 许富贵不屑道：”他擅长厨艺，留下吃饭又怎么了？何况他又升职了，被请客很正常。“
“是啊，听说在厂子里混得挺好的，连李主任都非常器重他。”许大茂也附和道，“就连杨厂长都对他另眼相待，仅仅因为他厨艺出众？”
许妈接着说：“你别看不起这些。你会播放电影而已，如果将电影放得好，同样能赢得青睐。若不是厂里正在扩建，需要下乡放映更多影片，你早就有机会成为红人了。”
（译者注：这里的“搞卫生”，“搞建设”属于原文的语言习惯表达，特此说明保持了原意）
“你还要再做两年学徒，才有机会转正呢。”许富贵没好气地说道。
这段时间以来，许富贵发现儿子不太靠谱。
儿子下乡放映电影的时候，常常会突然不见人影，跑去和村里的年轻姑娘们打趣聊天。
不过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厂子里承诺年底就能让许大茂转正，他就可以调到电影院那边工作了。
许大茂的母亲见父子俩似乎满不在乎，着急地说：“你们知道什么呢？我在娄家这么多年，观察入微，觉得老爷像是打算把女儿嫁给傻柱了。”
“之前我听老爷和夫人商量过，说要给晓娥找个家庭成分好的人家。我当时还想着这将来可以是为我们家大茂的良缘呢。”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放光：“妈，娄晓娥长得怎样啊？”
“当然是个漂亮的姑娘，而且还是有文化的人。她更是娄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到时候出嫁肯定有不少丰厚的陪嫁。”许母笑着说道。
许富贵说：“不急，等我们家大茂转了正之后再慢慢挑选，要是真的轮到与傻柱比拼，娄半城也会仔细考虑到底选谁吧。”
说着还叹了口气看了看儿子，
心里也明白这小子确实比不上何雨柱。
“我只是随便想想，怎么不行？”许大茂哼了一声。
他也知道跟何雨柱相比自已有些差距，何雨柱已经成为食堂副主任，而他还只是学徒放映员，年纪差不多年纪但地位却不同。
许母哼了一声，“娄晓娥今年才15岁，根本不能结婚。但如果真看上了大茂又有什么办法呢？”
打那次听到娄半城说起想找家庭背景不错的年轻人给娄晓娥以后的出路后，许母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毕竟娄家这么大的家底，能让大茂娶过来可是梦寐以求的好事。要是没有遇上何雨柱，她倒也不担心这个年龄问题，但现在看着老爷如此器重何雨柱，许母心里便不是滋味儿了。
许富贵则接着道：“好好谈谈吧。说不定以后咱家大茂还真能攀上这么一门好亲事，成为娄家的亲戚，在轧钢厂里也会更有地位。”
“轧钢厂以前是娄半城的产业，现管理高层跟他关系密切。只要娄老爷开口帮一把，不出两三年咱们的大茂也能当个小领导什么的。”
许富贵想得很美，原本儿子难以赶超何雨柱。若是娶到了娄 ** 就难说了，得到娄家支持可是一笔无形资产。
这世界很多努力有时比不上一个得力岳父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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