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和娄家各自的心思，此时在何雨柱那里全无概念。
如今，他在轧钢厂很忙，每周只有星期天休息一天。工友安东里托斯夫总是怀念何雨柱做的饭菜，希望继续在工厂内用餐，或者请他去家里做客做饭。
但这些都被何雨柱委婉拒绝了。
何雨柱送给安东里托斯夫几个亲手制作的小木雕，借此弥补了周末他无法享受何雨柱烹饪美食所带来的遗憾。木雕刻的红烧肉、松鼠鳜鱼以及四九城烤鸭，栩栩如生得让人惊叹，就连烤鸭皮上的纹理也被刻画得细致入微。
安东里托斯夫对这些木雕钟爱有加，并打趣说希望何雨柱能把全世界的美食都以木雕的形式赠送给他。为了应付这请求，何雨柱巧妙地推脱道，需要等到厂里的工程师和技术员掌握了制作技巧后再说。
如果取消伙食补助显得是施威，那么这些木雕就是一种示好了。安东里托斯夫对美食的热情超出了何雨柱的想象，用他自已的话来说，若是早知道这份热情，他可能去追求成为一名美食家，而非机械工程师专家。
养活这些 ** 专家的成本对于工厂而言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他们高额工资暂且不提，每天每人光是伙食费就要至少5块钱；若有额外需求，比如牛排或奶制品，甚至高达七八块。这样算来，单日花销超过50块不成问题，一个月下来，伙食预算轻松达到2000块。杨厂长和刘书记必须亲自拿着支出明细向工业部门说明并提交书面报告。然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技术无价。
经过一段时期的学习，厂里的工程师、技术人员及高级技工们与安东里托斯夫等专家交流了不少经验，已经对从国外引进的旧设备有了深入了解。预计再过一周左右，就能尝试自已设计图纸进行大规模生产了。
自行掌握这套设备不仅能够大幅降低采购成本，还能为国内其他工厂提供支援。尽管 ** 方面的援建看似无私，实际上也是要通过粮食和其他农产品换取机械设备的回报。
这是中华工业迈出的重要一步，尤其是第三轧钢厂，他们的技术水平再次得到提升。
学习结束后，专家们通常并不立即回家，而是会把课上的内容再做总结和讨论，遇到不明白的地方还会记录下来询问专家们。食堂会为他们留着热饭，夜宵则是由何雨柱提前备好。毕竟何雨柱身份特殊，总不能随时在这陪大家，但他在场时总是能主动安排周到的款待，深得领导赏识。
除了照顾来访 ** 教授的一日三餐，现在何雨柱还需要陪同两位教授参观蔬菜温室大棚。原本只有一个卫教授，后来增加了第二个教授，还有两位技术人员，合计四位人员共同关注大棚内蔬菜生长的情况并做好详细记录。
轧钢厂特别批了一间房间给他们作为讨论和研究使用，空闲时，何雨柱也会加入其中进行探讨，体现了他对工作的积极参与。
不过，目前化肥在中国还不是非常成熟的产品，最稳妥的做法仍然是使用粪水。现在，农业部已经向各地的研究机构下发了关于研究提升农作物产量的化肥文件。
最好的办法是根据当地土壤和气候条件以及具体的农作物来定制合适的化肥。何雨柱基于自已学到的农业知识提出一个问题：现在的沿海地区海鲜产量过剩，往往只有较贫困的人才会食用海鲜。如果在这些地方建立化工厂生产海肥（即用海水制得的化肥），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需要降低海肥中的盐分，否则不仅无法提高产量，还会对土地造成损害。
老教授对此提议深表赞同，并觉得这是提升各地产量的好办法。他们也已将这一方案上报给了农业部，希望能通过在沿海设立化肥厂和利用海肥强化土壤，来试验是否能提高作物产量。
卫教授说道：“何雨柱，你实在是待错地方了！你应该到我们农业部，这对你这样的才华而言才是广阔天地。”接着他又补充说：“如果你是我的学生，我定会毫无保留地教你全部所学，像你这般好学聪慧又对农业充满热情的人可真是少见。”
一旁的李怀德听到这话，立刻表示不同意，急忙打断道：“卫教授啊，您这么说是不恰当吧。何雨柱对我们轧钢厂至关重要。如果没有他照料外宾饮食，怎么能换来宝贵的技术合作和支持呢？工业发展和农业发展同样重要，先有顺序之分。”
卫教授感到有些尴尬，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李怀德的一番话让他难以反驳。的确，在当前情况下，“先入为主”的原则很重要。尽管何雨柱并未表态，但他显然不愿意离开轧钢厂。李怀德还是担心，如果卫教授继续游说甚至用更优厚的条件吸引，他未必不动心。
“感谢您的赏识，卫教授。但是我确实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也不是学农业出身，有时候一些奇思妙想罢了。”何雨柱解释说，“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随时带着问题请教讨论，”
此刻，何雨柱的想法是在背后起个引导作用，而不直接抛出杂交种子等相关创新概念，他希望通过启发这些专家来进行深入研究与推广。“功名”对于他来说并无吸引力；而能够让中国的粮食问题更早解决是他最大的愿望和安心之处。
“你放心，只要留在我们轧钢厂，我们一定会善待你。”李怀德当即保证，并且礼貌地告辞：“教授们请见谅，我们现在有紧急事务要处理，请您二位慢走。”
“你们忙去吧。”卫教授无奈地点点头离开了。
卫教授拿着这几天在大棚里记录的蔬菜生长情况，准备回去向上级领导汇报。
………………
夜晚，在娄家大门外不远处。
“如果不是您帮忙，何副主任，这件事肯定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真的太感谢您了。”宋经理一边走出娄家院子，一边松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感激地说道。
好在他在陈雪茹店里碰到了何副主任，不经意间提起自已的难题，想不到事情竟有了转机，最终那批货物顺利转手给了娄半城。否则，他可能又失去了一套四合院。
何雨柱说：“这只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的货品质量确实很不错，所以娄先生才会痛快接受。”
“幸亏你认识娄先生，如果换作是我，真不知去哪里找这样有实力的人。”宋经理庆幸地说道。见四周无人，他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小盒，递给何雨柱。
“我的这份心意全在里面了，真是太感激您了，您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何雨柱觉得自已并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已经从宋经理那得到了许多好处，“宋经理，您这样做不合适啊。”
“不用再说了，我觉得自已真是幸运地认识了何副主任，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感谢您。我不是那种得人相助却不报恩的人，你就收下吧，我也能安心些。”宋经理说着把盒子塞进了何雨柱的口袋。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摆脱眼前困境去闯出一番事业，我真的舍不得卖掉祖辈留下来的地方，但我相信祖先也希望我能有志气，在外面拼搏一番，我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
“下个月您可以直接过去换了锁就好了，真的很感谢您。”宋经理颇为感慨地说。
何雨柱问：“宋经理，你想清楚了吗？确定要走？”
宋经理点头说：“是的，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您的帮助，这些事情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
说完，宋经理朝何雨柱拱拱手道：“何副主任，江湖路远，希望咱们后会有期吧，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
“愿你一切顺利，后会有期。”何雨柱说着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想到刚才从娄家出来时娄半城好像有些话要说但没说出，只是约定了下次做谭家菜的时间。想必娄半城内心也蠢蠢欲动。
娄半城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却依然相信自已的能力。要是他无所事事地度过下半辈子，他觉得实在无法接受这种生活。现在朋友大多已经外出，而他自已更希望能再度驰骋商场，不愿仅仅满足于看电影、钓鱼或下棋。
其实，今天收到宋经理的物品后，娄半城是打算与何雨柱商议去港城发展的事宜。他已经派人打听港城的情况，想要听听何雨柱的想法。
他就等着下周打听到更多消息后，请何雨柱来家里一起做饭、下棋，好好聊聊这个事情。娄半城决定本周先在家里女儿面前多多表扬何雨柱，希望女儿对他的印象能够更深刻一些。等到下周再次碰面时，再做一顿丰盛的饭菜，两人应该就能彼此更加了解了。他对女儿也很有自信，相信能让何雨柱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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