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间已是傍晚。
何雨柱兄妹正在屋里吃饭时,阎埠贵轻轻敲了下门。他现在非常忌惮何雨柱,生怕惹恼了他。
“柱子,今晚你有空吗?到我家小聚一下怎么样?咱爷俩喝几杯。我今天去区里开会遇到了件好事儿。”阎埠贵在外面喊道。
“知道啦,吃完饭就过去。”何雨柱回应道。
按理说,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两人,何雨柱应该与作为大爷的易中海关系密切。但过去三年里,两人的交情彻底淡了,见面都不怎么多说话。
何雨柱一直记得前世,易中海怂恿他帮助秦淮茹家却导致自已亲生儿子来访时不敢相认,怕无人照料而百般阻止自已去港城探望亲生子,最终使得儿子对自已极为失望。
易中海则认为何雨柱是个“恨铁不成钢”的人,“烂泥扶不上墙”,总是不满意何雨柱不按照自已的安排办事。反过来讲,易中海无法使何雨柱对他言听计从,让他高枕无忧。这些经历也让何雨柱对易中海产生了回避的态度。何雨柱害怕不知何时,又会被易中海口诛笔伐一番,所以现在尽量少与之接触。
“哥,三爷爷平时这么小气,怎么突然请你喝酒呢?”何雨水吃着番茄炒蛋,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他这次又要搞什么鬼呢,你就安心吃吧。就算有什么事情天塌下来还有哥哥顶着。若没什么特别的,太阳可真是要从西边出来了。”何雨柱一边狼吞虎咽地说。
“我觉得我们过自已的生活就好。今天三婶跟我说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是这件事儿么?你觉得什么样的女生最好呢?那白玲姐怎么样?”何雨水在一旁起哄。
“哎呀别瞎闹,她现在当所长去了。而我就一厨子,没门,再说我还怕你现在到年纪就给你找对象出嫁呢。”何雨柱轻描淡写道。
“我还没到年纪,你想我也嫁不出去的,我是真为你考虑啊。白玲姐做我嫂子多风光。我未来的嫂子还能是一位警察兼所长呢。”何雨水继续说道,并显得很激动。
“你也算有出息,在四九城里能有几个像你这样通过 ** 炊事员证的年轻小伙子?在这批考过的炊事员中,你能排在前一二名里。”何雨柱有些自豪地答道。
“你还是好好在家写作业吧,老师再多布置一些作业让你老实点。” 何雨柱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为你好!要是被其他抢了怎么办呢?要是你心里确实有这个意思,我去帮您问问白玲姐的意思如何。”何雨水歪着头看着哥哥说。
“别乱说,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你这么说,弄得人家多不好意思啊,以后她肯定不敢再来家里了。小小年纪,你怎么懂这么多?”何雨柱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毫无办法。
……
他实在想不通,现在的孩子确实有些早熟。如果是现代社会,倒还能理解,可现在的孩子信息来源有限,怎么能这么懂事?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家里只剩下我和你了,我怎么能不为你着想呢?三大爷叫你过去,肯定是给你提亲的事,三大妈今天就提到过了。”小姑娘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道。
“你就别管这些事了,吃你的饭吧。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操心。”何雨柱答道。到了这个年纪,找个伴侣确实是个现实问题,但他也不急于一时。经历过上辈子的波折,他知道品德才是最重要的。他也坚持自已的原则。
绝对不会再找寡妇,尤其是带着孩子的。他前世对她们问心无愧,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换来。他一边想着,一边吃了晚饭后便去阎埠贵家。
到了那里,阎埠贵几个孩子在隔壁屋子做作业,阎解成去找许大茂商量拼接二手自行车的事情。而让何雨柱感到意外的是易中海、贾东旭和秦淮茹竟然也在场。
“三大爷,既然你们有客人,我还是先回去吧,过两天再过来。”
还没进门,何雨柱就在门口说道。
“别急,柱子,进来吧,我们在等你呢。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阎埠贵连忙招呼他进来。
“要是商量事,就该召开个会议才对啊,干嘛只叫我一个人?不会是想骗我过来,然后干点什么坏事吧?”何雨柱冷声问道。
这些年,何雨柱跟派出所长白玲处得不错,街道上的关系也维护得很好。街道办如果有需要用自行车,都会找他帮忙。因此街道负责结婚证的相关工作后,会推荐新人来找他操办婚礼宴席。尽管他的价格偏高,但技艺和服务让新人很满意,大家都觉得值。而且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很多人都愿意在这上面花钱,这也带动了街道办的好评。所以,这多年来,没人敢惹这位有名的婚庆达人——何雨柱。
见此情景,阎埠贵诚恳地请他进去:“求你给个面子,进屋坐会儿,老哥请你帮个忙呢。”
何雨柱看在阎埠贵的情面上,终于迈进了门槛,心想且听听他们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说。
“行吧,给你个面子,不过要是我说了不喜欢的话,我可就走了。”何雨柱说着也进了屋子。这番话让阎埠贵稍微松了一口气。
阎埠贵之所以松了一口气,是因为他已经预先收下了易中海给的两块钱,请何雨柱来商量事儿。不论结果如何,他先把这两块钱赚到手再说——这些年和何雨柱打过交道,阎埠贵深知此人脾气倔强,一旦他不愿意,再多人说情也没用。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另外贾张氏怎么没来?”
刚坐下,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正事,并好奇贾张氏的去向。原来贾张氏没被叫来是有意为之,易中海觉得她的多嘴只会坏事。因此,这次谈话中她只能待在家里看孩子。随后易中海一本正经地开始陈述问题:
“我们如今都是按户口本买粮的,但贾家现在的状况很难买到足够的细粮,即使改粗粮也不够养活所有人。大人的部分还能将就,可小孩和老人大概不能光靠粗粮维持生活吧。”
听到这些话,何雨柱摇头表示不满:
“谁家不是这样吃粗粮?凭什么要特别照顾他们?我家孩子还有我三爷的小孩不也在吃同样的饭吗?难道贾家的孩子比其他人家的孩子更尊贵吗?贾张氏还没六十岁呢,算什么老人家?”
何雨柱语气略带嘲讽。想到前世因为易中海所谓的“帮助”而步入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何雨柱就不由得生气。
尽管看到对方居然对自已拍桌子,心中不悦,但易中海还是选择隐忍。无论何雨柱怎样强硬、冷酷,他都无从对付,唯有另找办法。
最终易中海提出了一个提议:
“你既然不愿直接帮忙,你每天带的那两个饭盒怎么样?我记得你跟雨水是城市户口吧?如果你愿意每月给我两家人的饭菜,我可以补偿你10块,这总没问题吧?这是补偿费用,你提供饭盒,我为你提供额外的生活补助。”
为避免何雨柱有任何担忧,易中海进一步解释道:
“咱们可以签合同保证互不吃亏,你看这样如何?”
这正是今天早上去街道打听后得出的方法,现在不少人都在偷偷这样做,而这种安排也是合理合法地绕过了规则限制。
易中海信心满满地说道,因为他觉得自已已经给了钱,何雨柱应该不会再觉得他在占便宜,想必答应下来应该是毫无悬念的。此外,他还寄希望于通过这份小小的援助来修复和何雨柱之间的关系,进而有机会感化何雨柱冷漠的心。他认为只要心意够诚,假以时日肯定能有所成效。
然而,事情并未如易中海所愿,何雨柱的心远比石头更坚硬,不会轻易被软化,更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何雨柱冷笑一声:“您这算盘打得比三大爷还要精细,怕是连三大爷都得自愧不如。”
他接着又说,“你去看看那些国营饭店吧,一顿饭一荤一素至少需要二十块钱,你出的这10块,连一周都不够,还想让人家为你卖命?”
“每个月就这10块钱,你还以为这是施舍吗?你真当我是个笨蛋不成?”尽管心里清楚其中的差价,易中海却认为这个价钱已经是他对贾东旭最大的支持了,再多些便会感到难以接受。
叹息了一口气后,易中海轻声道:“柱子,我们毕竟是街坊邻里啊,这点小事也别斤斤计较了吧。”
秦淮茹也在旁哀求道:“柱子,求求你帮帮忙吧,现在孩子们还那么小正急需营养长身体呢,家里的一切全指望你了。”她用一种令人怜悯的眼神看向何雨柱,仿佛自已是最无辜可怜的人。
然而,在心底里极度厌恶对方虚伪作态的何雨柱,并不愿意为此心软。
上辈子他对这个家庭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努力、牺牲乃至最后落魄收场的情景仍令他耿耿于怀;这样的经历让他再不愿冒险与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交往过密或承担任何额外责任。“你们有困难就去找街道,粗粮食换点米,日子照样过,为什么要缠住我不放?我和你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要我出手相助?”他的语气充满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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