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摔的？”
“环城路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
站在一旁的蓝竹讶异，“在街上摔的啊。”
……
黄偲偲屋内，屋主正找碘伏消毒伤口。
蓝竹用手蹭了蹭餐桌，手指上沾了一层灰。
“你家还真干净啊……”
蒋景山抬起手臂将手臂上破了口的长外套拿起来瞧了瞧。
“怎么会摔倒呢？”
黄偲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庄格愤然挥拳，重重砸向矮茶几。
“又是她！每次碰到她都没好事！”
蓝竹走了过来，将庄格挤向一边，在他身旁落座。
“但那莘书其实也蛮可怜的，她那妈真能叫她受一辈子……”
“可怜是可怜，但你不觉得最近景山和偲偲的麻烦事儿都是因为莘书吗？”
“倒也不至于。”蒋景山将黄偲偲的外套放回沙发上。
他爸金屋藏娇那母女俩可比莘书有意思多了。
——
江悦景最近正闹别扭着。
自从得知自已继女的身份后，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脾气。
即便没什么用处。
她跑去厨房找了把菜刀，将三楼蒋景山的那扇密码门劈得稀巴烂。
当晚便离家出走了。
虽然能去的地方只有她和闵湘云搬进蒋家之前住的那套房子。
蒋恒问她哪来的底气去劈蒋景山的门。
傅盼芙不知从何知晓此事，要求江悦景按照原价赔偿那扇门。
十八万，一年之内将钱款打到蒋景山卡上，期限之内钱没来，便要走法律程序。
这门是她昔日专程找人定做的，通体采用酸枝木材制成。
加之，设计此门的设计师如今业已离世，存世的作品寥寥无几。
这般情况下，若将此门拿出售卖，价格甚至能翻上好几倍。
傅盼芙说她们穷酸，市场价应该也要不起，原价赔偿便是。
……
闵湘云哭天嚎地，说她女儿还不懂事。
蒋恒即便是高级官员，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领工资的，对江悦景自然也没办法像傅盼芙对蒋景山那样出手阔绰。
江悦景现下的生活费一个月六千五，每个月都无甚剩余。
叫江悦景一年内拿出十八万，就跟要她命一般。
蒋恒也因此事气得不轻，以往乖巧听话的女儿竟是这般面目。
事实上，傅盼芙如此行事，于他而言亦非毫无益处。
母女俩拿不出钱来，自然会来找他服软，那么之前所有的矛盾也能跟着一笔勾销。
……
不过，仅仅为达成这样一个目的便耗费十八万，确实有些代价高昂。
——
庄格的父母近期频繁出外差，他便如脱缰之马，这几日里颇为恣意妄为。
……
自莘英秀来学校闹事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周的时间。
一直不见于济身影，庄格也慢慢放松警惕。
没曾想，俩人周五放学后便被一群抄着棍子的人堵在小巷子里边。
围墙高高立在两旁，四周略显昏暗。
蒋景山与庄格在五个人面前捏住了自行车的刹车。
于济块头大，站在前方，手上的棍子有一米长，他就直勾勾盯着将景山，一句话不说。
蒋景山开口同他们喊道：“你们先给我点时间，让我俩商量一下对策。”
于济回答：“你有病吧，谁打个架还要商量对策的？”
“那也不能这样啊，你们五人打我俩人，胜之不武的。”
于济挥起棍子便往前冲，“老子就是打你来的，胜之不武最好了！”
兜里的电话刚刚被接通，将景山还没能来得及拿出来说上两句话。
……
寡不敌众，对方个个手上带着棍子。
蒋景山没少挨棍子……虽然于济也没好到哪去。
于济打架的时候矛头直线对准蒋景山，被晾在一边的庄格反倒轻松得多。
没什么人搭理他，倒也给了庄格偷袭的机会。
他老是趁于济没注意的时候猛踹于济的生殖器官。
蒋景山拦都拦不住。
于济气得怒吼，伸脚对准庄格要还回去，不过已经站不稳了，让蒋景山踹到边上去。
到了最后，于济痛得捂住跪趴在地板上。
嘴里骂的挺脏。
蒋景山脸上挂彩不少，反倒是庄格没什么事。
他没什么武力值，纯耍诈。
全靠蒋景山打掩护，甚至后边于济气急败坏急了眼，拳头也几乎落在挡在前边的蒋景山身上。
……
将景山虽然事先报了警，但来不及说定位，警方再根据定位找过来，时间便迟了些。
于济已经站不起来了，被架上警车送往最近的医院就医。
庄格摸了摸车上的门把手，同坐在身旁的将景山小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警车。”
前边的警察耳朵灵，转过来问：“看你还挺喜欢的？下次多来啊。”
“不不不。”庄格连忙摇头摆手。
……
除了于济，其他几人的伤都不算重，被先行带到空旷的走廊做笔录了。
需要联系监护人，这便让庄格犯了难。
父母不在鲁山是原因之一，让他爸妈知道他把别人踹得前列腺撕裂和神经挫伤，那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打。
将景山看着他缩在一边愁眉苦脸的模样，笑道：“现在好了，非得给人家踹成那样。”
本来是于济带人围殴，蒋景山的行为算是正当防卫。
庄格不一样，他纯属耍阴招，情节会严重些。
“本来只想踹一下的，没想到踹上头了，没忍住……”
蒋景山对民警询问于济情况如何。
警员似乎也十分头大，“尿不出来，在厕所大喊大叫呢。”
庄格想象那个场面，没忍住还笑了一下。
另一个警员指着他训道：“你还好意思笑，赶紧给我把你爸妈叫过来，看看是拘留还是赔钱。”
“还要拘留啊？”、
“那不然呢？踹人家哪里不好踹人家命根子！”
……
庄格缩在蒋景山肩上，欲哭无泪，“怎么办啊？爸爸……”
“只能把你爷爷叫过来了。”
“我爷爷都去世十几……”庄格突然将头抬起来，“爷爷！”
……
确实别无他法，蒋景山只能摇人。
蒋恒在一通电话的十分钟后便匆匆赶来，还带上了鲁山市长荆乐康。
荆乐康带来了警察局局长卞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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