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务对口，没几分钟便将人带走了。
此事说到底也不是蒋景山的错，蒋恒只是不痛不痒的将俩人训了一顿。
……
于济父母来的时候，蒋景山和庄格俩人已经走远。
于济还在厕所里鬼哭狼嚎，他的母亲边又莲又在走廊里对着民警大喊大叫。
“你们凭什么把他们两个人放走，我要举报你们！”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几个民警也头大的很。
“边女士，您也别为难我们了，我们就几个打工的，上头有什么指示我们也改变不了啊。”
站在窗边抽烟的于德元听出端倪，“什么意思？”
“您不如去问问于济在学校有没有得罪什么当官子弟或亲戚，这党委书记和市长局长一块出现……肯定不简单的。”
于德元皱眉，“什么党委书记。”
“外交部党委书记。”
“这……”他问道：“这俩孩子叫啥名来着？”
——
正巧是周末，蒋景山也懒得带着一身伤回去让黄偲偲笑话，便跟庄格在姚阳坊的别墅住了两天。
没想到让路思雅给瞧见了，大笑一顿后带了一群人过来围观。
跟看猴一样。
蒋景山拿了块毯子盖在脸上，被扯了下来。
“布盖在脸上是死人的！”
“死你妹。”
“不过你以前打架也不这样啊。”他拍了拍身边的同伴，“你还记不记得他初二卸了瞿景一条腿的时候，也只是脸上多挨了两拳而已。”
蒋景山指着庄格，“还不是他，非得踹人家……”那词他说不出来，就此略过，“那于济一生气，拳头全往我脸上砸。”
一群人爆笑，纷纷问庄格踹的哪里。
其实一群人心中答案都明了，就是玩性大发，非得问个明明白白。
“还能是哪里……小于济呗。”
爆笑声接连不断。
——
周一早晨，庄格在衣帽间翻翻找找，弄得乱七八糟。
“我记得不是有一条黑色围巾在你家吗？”
蒋景山从柜子下格翻出一条黑色毛呢围巾，扔到庄格头上，“你每次来都乱丢，谁能给你收拾。”
庄格转头，蒋景山将自已的一张脸包得只剩下眼睛。
……
“大哥，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少管我。”
“……”
……
黄偲偲上学总是慢吞吞，乘七点半的公交，正好在上课的最后几分钟踩进教室。
今日蒋景山难得来得比她晚些。
她将书包塞进抽屉，转头便瞧见将自已包成粽子的高个子异性坐在自已身旁。
“你被人揍了？”
蒋景山反问：“你怎么知道？”
“真让人揍了啊？”
蒋景山将语文书本放到桌面上，“是啊偲偲，可痛了。”
蒋景山叫她偲偲还让她有点不习惯。
她总是叫她以前的名字，心情好的时候叫听南，生气的时候叫李听南。
“谁打的啊。”她转头看庄格脸上也带着伤，“不能是于济吧。”
蒋景山抬手拍了拍她的头，“真聪明。”
她侧首凝眸，看向蒋景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
似美玉有瑕，心间竟泛起些许疼惜来。
“那于济成啥样了？你有给人家脸上砸回去不？”
“砸了。”
蒋景山后来被打急眼了，也是拳头一个个的突突往人家脸上招呼。
都没落个好模样。
“你们男生打架就只打脸的吗？”
……
“其他地方太脏了，你就别听了。”
黄偲偲更好奇了。
“啥地方啊到底？”
黄偲偲回来大半年，口音也渐渐跟北方地域同化。
开口老感觉自已嘴里有一股大蒜味。
恰好早读铃声响起，蒋景山将她凑过来的头推了回来。
“好好学习。”
……
黄偲偲在蒋景山那边软磨硬泡一早上，最后是庄格给的解答。
——
黄偲偲和蒋景山的生活都无聊得紧，前者围着作业转，后者围着游戏机转。
三点一线，十分无趣。
周三。
高一、二年段的走读生不需要上晚自习，蒋景山像往常那般在学校便将作业写完，回家便玩游戏。
黄偲偲常说他天赋异禀，以少量努力便能斩获多数成果——不过是蒋景山的学习方法与众人相异。
诚然，确实有部分天赋蕴含其中，却也实在难称盖世之才。
不过是学习之法有些别具一格——学习之时全力以赴，嬉戏之际尽情放纵。
……
蒋恒在晚上七点半打来电话。
父子俩平时无事，生活中近乎全无联系。
蒋景山接之前还想着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伤好得怎么样了？”
“七七八八吧。”
“于济那一家三口提着礼来道歉了，你回来一趟。”
“他是来跟你道歉的，关我屁事。”
蒋景山打开免提，把手机丢在一边，将暂停的游戏继续。
“你跟我讲话能不能不要老是那么冲？”
“不能。”
“……”
蒋恒静了片刻，蒋景山这孩子性格和为人处世方面像极了傅盼芙，他向来占下风。
“裕师傅已经过去接你了，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蒋景山烦躁，抓了抓头发，“走来走去很烦啊。”
“谁让你不住家里，那么大的房间不住，非得去挤那小房子。”
“大房子空，我怕有鬼。”
“……”
蒋景山说话上天入地似的，不着边际。
“之前是没人住，现在不是有闵阿姨跟悦景在吗？”
“你不知道吗？我嫌臭。”
“哪里会臭？”
“你出轨的恶臭和她们见不得人的腥臭。”
“蒋景山！”
“想怎样？”
“你不要给我太猖狂！”
沙发后边的大门传来密码锁打开的提示声，蒋景山循声转头，瞧见黄偲偲提着两箱草莓站在门口。
他对着电话道：“少说两句吧，我挂了。”
黄偲偲自已从鞋柜上拿了双女士拖鞋下来，将鞋换了。
“楼下一个阿婆在卖草莓，我吃着很甜，给你也拿了一箱。”
蒋景山在箱子里拿了个果子往嘴里塞。
清爽的甜味在口腔中徐徐散开，毫无一丝酸度的掺杂。
(http://qutxt.com/book/BESA.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