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游戏机,难度着实过高,黄偲偲玩着玩着,兴致渐渐消散殆尽。
再有人开门,已经是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了。
还是蒋景山,身旁多了个庄格,俩人提着仨饭盒。
庄格说,蒋景山放学第一个拽着他冲出教室。
“那这饭哪来的?”
“少爷家里佣人做的。”
“什么佣人……”庄格被踹了一脚,“是我妈留下来的照顾我的一个阿姨。”
庄格揉了揉被踹疼的小腿,开口同黄偲偲告状。
蒋景山已经提着饭盒进了门。
“你今天没在真是太可惜了。”庄格手舞足蹈,绘声绘色,“今天做早操的时候,有个女生往他外套里塞了一封情书,他当场给撕了!”
…
其实蒋景山不是第一次收到情书这类物件,每次拒绝得也还算礼貌。
今天这情况,大概是因为蒋景山很讨厌别人碰他东西——特别是衣服。
……
蒋景山和庄格就是专程跑回来吃顿饭,饭后没说几句话又回了学校。
饭后,困意终于来袭,黄偲偲躺床上小寐了片刻。
窗外落了半日的雪终于停止,忽然想起蒋景山提醒自已出门走走。
黄偲偲换下家居服,提着已满的垃圾,打开房门。
楼梯口站着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似乎是太过疲劳,已经站不稳,在扶手上虚虚靠着。
黑色连衣裙的手臂上围着一条白色孝带。
是莘英秀率先将黄偲偲认出来,她冲到黄偲偲面前,拉住黄偲偲的手臂就要往楼下拽。
黄偲偲一惊,连忙挣扎,“你做什么?”
莘英秀往昔的端庄仪态全然失却,此刻双手紧紧扯着黄偲偲的手臂。
状若癫狂,几近歇斯底里。
“你跟我去找警察,小书不是跳楼的!你给我作证!你给我作证!”
黄偲偲烦躁至极,她将莘英秀的手甩开。
“学校顶楼的监控已经证明了她是跳楼,你为什么就是接受不了呢?”
“胡说八道!”
“她一定是被杀的!”
莘英秀猛地挥出一拳,重重砸在黄偲偲心口处。
猝不及防之间身体失去平衡,黄偲偲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往门框上撞。
前胸跟着后背一块痛,黄偲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捂哪里。
疼痛似乎传入骨头,让她微微曲了腰。
“阿姨,你还是找别人吧,这件事情跟我本来就没关系。”
……
“啪!”
猝不及防,黄偲偲挨了一个巴掌。
“没有公德心!你没有公德心。”
平生来第一次吃巴掌,黄偲偲用手掌捂着脸颊,气极反笑。
她扬起手掌挥去,不偏不倚,正正还在莘英秀的左脸颊上。
“我有没有公德心不重要,但你没有立场打我。”
“我也不是莘书,不可能无条件任你打骂。”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人吗?”莘英秀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
“关你屁事。”
“因为你妈死得早,你就是个有妈生没妈教的野种,你爸又不要……”
莘英秀话还没说完,又挨了黄偲偲一个巴掌。
“嘴臭就别张嘴!”
楼上的梁阿姨身背挎包正好沿梯而下,行至四楼时,恰好见黄偲偲扬起手来,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莘英秀的脸颊上。
莘英秀气急了,正要还手,梁秀越连忙跑过去将人拉住,“做什么做什么!”
“你就是个天煞孤星!小小年纪就克死了妈,以后你还要克死更多人……我女儿也是被你克死的。”
梁秀越连忙制止,“这话可说不得!”
……
蒋景山回来的的时候,黄偲偲门前的垃圾洒落一地,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找了一圈才知道去了五楼梁阿姨家,连晚饭都已经吃完了。
黄偲偲脸颊有些肿起来。
“谁打你了?”
黄偲偲正啃着一个苹果,看起来一点事没有,“莘英秀。”
——
蒋景山被梁秀越叫到门外,“景山,你有偲偲爸爸的联系方式没有?”
蒋景山与关高义没有交集,下意识摇头。
突然又想起,之前去巴厘岛考试遇到关高义,他给过自已一张名片。
“……我有一张他的名片。”
“那你还是联系一下她父亲,尽快过来。”
“她跟她爸关系还挺紧张的,把人叫来会影响她情绪吧?”
“现在不是情绪问题了,我感觉莘英秀的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了,你知道她今天说什么吗?她说是偲偲克死了莘书。”
蒋景山眉头蹙起。
黄偲偲受了这么一遭已经吓得不轻,莘英秀再来掺和一脚,必然是雪上加霜。
“我平时多注意一下她就好了,应该没问题的……”
梁秀越问道:“你今年几岁?”
“17.”
“她呢?”
“16.”
“你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都还没有莘英秀大,如果她跑来闹事,亦或是上诉打官司,你们能斗得过她吗?”
……
蒋景山思考片刻,认真回答:“我爸跟法院院长有些交际,官司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李听南无关。”
梁秀越过了数秒才想起来李听南是什么谁。
她转身看向屋内。
当年李瑶去世,关高义在葬礼的第二天领黄桐华上门的消息在小区内闹得沸沸扬扬。
她至今记得当年的小女孩一个人缩在冰棺旁的模样。
“这孩子也是可怜……”
“但是……回归现实的话,我还是建议你把她爸爸给叫来。”
“你年纪尚小,很多事情还承担不了,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除了她爸爸,谁都负责不了。”
蒋景山低眉垂眸,梁阿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即便他有心替她承担,但他不过才十七岁。
而且也没有立场。
“那我等会跟她说一下,如果她同意的话,我回去就打电话。”
“如果她能同意,还轮得到你来打吗?”
蒋景山皱眉,“那我们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梁秀越反问:“那你有办法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吗?”
“怕就怕在莘英秀突然要闹起来,而且偲偲这个情况是应该去要赔偿的,没个监护人在场,谁去要这钱?”
赔偿……
蒋景山倒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
他点头,“我知道了。”
——
关高义得知消息之后立马启程,周六一大早便站在黄偲偲门前。
然后两人站在门口大吵一架。
关高义怪黄偲偲被欺负了还不知道找父母,只知道耍小孩子脾气。
黄偲偲现在一看到关高义就直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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