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牧坐在酒店餐厅里，正看着网上评论下饭的时候，一脸笑意的陈郝坐在李牧对面：“我刚才碰到胡君了，他说今天四场的票，几分钟就被抢空了？”
“对！”
李牧将早餐推到陈郝面前，点头笑道：“有多家西方主流媒体给我们吹捧，说《海市蜃楼》将成为夺奖热门。
所以早上短短十多分钟时间内，四场放映影票就都卖完了，组委会正在安排增加场次。”
陈郝看着眼前超多咖喱香肠、德式烤猪肘、火焰馅饼、椒盐面包等食物，见怪不怪的拿起一块馅饼吃着。
“恭喜你，又要有一部被记录于华国影史的作品了。”
李牧啃着猪肘淡淡一笑：“就那样吧，多了也没意思。”
“哈，装淡定。”
“这话说的，我什么性格你应该了解……”
李牧和陈郝边吃边聊，两人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相互了解的透透的，比起现在流行的蓝颜红颜，相处起来更自在，尴尬什么的不存在。
没多久，张紫枫端着一份精致的套餐，小脸儿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走过来问好：“陈郝姐姐、大叔早上好！”
张紫枫打完招呼就坐下来，美美的开吃。
李牧瞥了眼张紫枫，玩笑道：“你陈郝姐姐比我大，你喊她姐姐，却叫我叔叔，差辈分了，你这个破称呼什么能改改？”
张紫枫咀嚼着一根香肠，含糊不清的说道：“就不改，《这个杀手不太冷》的主角就是大叔和小女孩。”
嗯？
大口吃肉的李牧和抿嘴轻笑的陈郝，闻言都愣住了，然后猛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的意思都很明显。
陈郝：“李牧你个禽兽不如的变态，艺校每年十几万的女人还不够你玩的？你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李牧：“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陈郝你要相信我！”
陈郝哼了一声，扭头对张紫枫进行教育：“紫枫你现在还小，以后少看外国电影，老外的三观都有问题，容易学坏。”
“对对对。”
自觉很冤枉很委屈的李牧也连忙补充道：“老外心理上都比较变态，故意将小孩成熟化，我们国家哪有好女孩吸烟喝酒的，紫枫你可不能模仿。”
“可那个大叔很会保护人，让人很有安全感呀。”张紫枫眨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看着两人。
李牧心道：“这踏马就是洗脑渗透啊。”
陈郝刚想开口继续教育张紫枫。
身着一袭红色外套的刘滔走了过来，眸光流转，一脸笑意地在李牧身边坐下：“你们在说什么呢？”
陈郝对刘滔使了个眼色，解释：“在讨论《这个杀手不太冷》，这个电影不……”
刘滔在餐桌下用腿给李牧使坏，没有留意陈郝的眼色，却不等她说完，直接摆手打断她的话，一脸厌恶：
“一部被美吹美化的炼铜电影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全是凝视化小女孩镜头和暗示性的台词，看的我生理性恶心。
那个炼铜导演的女友自己在采访中也说了，电影中两位主角之间的感情就是爱情，而她自己就是12岁在一个派对上认识的吕克贝松。
听说本来还有吻戏和激情戏呢，最后演员怕被封杀，女孩的父母也不同意才没拍，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陈郝和李牧闻言松了口气，两人还以为刘滔会吹捧呢，因为在国内评分网上，这部电影被一些那啥捧上了神坛。
刘滔吐槽完，又看向张紫枫进行谆谆教导：“紫枫你可不能看这种可怕的电影，这是西方的变态文化输出，看了会扭曲心灵……”
她也有了女儿，所以下意识地对小姑娘上心。
张紫枫听不懂什么意思，一边点头一边美滋滋地吃着香肠。
李牧看着张紫枫不以为然的态度，别提多难受了，他真不是变态，只是不小心说了句废话，就差点被当成炼铜变态，这找谁说理去？
颜丹曟臭美完来到餐厅，也积极的参与讨论，顺带加入到教育未成年的行列。
李牧心情郁郁的吃完早餐，照常在酒店接受专访。
下午，他和颜丹曟一块去参加《白鹿原》首映礼。
电影宫外，颜丹曟对李牧小声嘀咕：“是三级的吧？”
“四个小时的版本是，188分钟的没意思。”
“王全按真有意思，让自己媳妇儿跟别人拍大尺度，还要让全世界观看，我看两人过不了多久就得离。”
“不好说，人家老王毕竟是专注艺术的导演，可能不在乎自家媳妇儿被摸被弄。”
“去你的，哪有这样的男人。”
“怎么没有，顾长喂拍摄立春的时候，不是让蒋雯莉全脱了吗，玩艺术的都是一个调调。”
“好像是哦，还好小牧你是小气鬼……”
李牧和颜丹曟两人小声嘀咕着走过红毯进入影厅。
影厅做的很满，上中下三层几乎没留下空位，主持人介绍以后，电影开场。
《白鹿原》属于未映先火，在电检审查上遭遇的尴尬和漫长的修改让该片成了令人望眼欲穿的“地下大片”。
据说张艺牟、陈凯戈等第五代旗手，都有过将原著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打算，但因其庞杂宏大的史诗架构难于操作，一直被搁浅。
王全按的《白鹿原》筹备拍摄历时3年，第一版长达4个多小时，王全按对李牧说过，他曾认真考虑分上下集公映，但最终过审和参赛的版本为片长188分钟。
三个小时后，李牧看完电影的第一感受就是，影片还是差强人意，关于下半身的台词桥段真多，偷情之类的字不必说，像泡枣这样的敏感细节居然反复出现。
李牧猜想这玩意儿能过审，多半是王全按拿到龙标后往里面加料了。
随着银幕上幕后工作人员的字幕出现，王全按和翻译一块上台进行介绍。
“谢谢大家到现在还没走，也还没睡着。
这部片子是二十年来华国所有导演都梦想要拍的，是最难拍的一个题材……”
德国翻译可能有点紧张，也可能是听西按话听蒙了，反反复复翻译这个片拍了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
李牧在下面听的想笑，直到王全按念名字请演员一个个上场的时候，德囯翻译还杵在台上一个一个的翻。
“噗！”
“哈哈哈哈哈……”李牧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颜丹曟侧头靠近李牧耳边，轻声道：“你笑什么？”
“咳，没事！”
“讨厌，会德语了不起啊！”
李牧耸了耸肩，他就是想笑了，没有理由！
说实话，对于把白鹿原拍成电影，他从来没有期待过，因为体量太大了。
他看白鹿原，只是因为白嘉轩娶了七个老婆，还有田小娥泡枣，因为写的香艳，所以他完全是当黄书看的。
如果让他用一句话总结白鹿原，就是裤裆里的舒服和灵魂里的痛苦，无趣，无趣的很！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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