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牧被于棟叫出去喝酒。
酒店餐厅里，于棟和徐客正在小酌阿斯巴赫。
李牧离的老远就调侃道：“呦，看二位这德行，肯定是收获不错！”
“哈哈哈，确实不错，包括?国、鹰国、中冻、意呆利等8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版权都已经售出了，签约的价格都比以前高，创下今年的新记录，而且鹰囯的版权保底就有100万米元。”
于棟给李牧倒着酒笑道：“《龙门飞甲》的商业运作非常成功，内地超过6.5亿，就已经收回了全部投资，这次的海外收入全部是利润。
而且还有望在米国以1000块左右的银幕规模公映，我现在就它希望可以达到《霍元甲》《英雄》那样的票房成绩。”
紧接着又问李牧：“我看到有很多片商围攻《海市蜃楼》的展台，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说实话，他心里羡慕李牧羡慕的要死，因为《海市蜃楼》已经成为欧州片商们哄抢的对象了。
李牧喝了口酒，淡淡一笑：“等闭幕式结束。”
徐客放下酒杯，看着李牧劝说道：“你有把握吗？你现在的版权费已经很高了，实在不行就见好就收吧。
你这几天没去万豪酒店和马丁—格罗皮乌斯展会，这次参展单位已经突破了1000家。
但就现场情况来看，国产电影除了《海市蜃楼》《金陵》、《龙门》等几部影片以外，绝大部分国产电影的展台都乏人问津，《大闹天宫》、《坏孩子的秋天》等依然在苦苦寻觅买家。”
“得奖这玩意儿不好说，毕竟我也没有进行公关，但大概率是有希望的。
而且，即便没有得奖，版权费也降不了多少，赌一赌很划算！”
李牧喝了口酒后，看向于棟：“《诡吹灯》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只有片花没有成片，《诡吹灯》也不像《龙门》是武侠动作片又有你参演，只有徐导在国际上还有些名气，所以只有23家片商有意向签约。”
李牧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不说风水、五行这些文化隔阂，近来由于欧州债务危机的影响，不少海外买家尤其是欧州的买家在挑选华语影片时明显谨慎了不少。
而这也使得期望通过海外版权，来赚回成本的国产大片电影日子更加难过。
去年柏琳电影节时，只有多部华语小成本电影在海外发行权上卖出了不错的价格，其中《熊猫总动员》更是卖出了700万米元的不错成绩，但在今年那种情况则很难再现了。
于棟感叹：“电影节上的很多国产电影都有着很高的相似度，不仅仅是题材极为相近，在拍摄手法上也存在着不少抄袭好莱坞经典电影的行为。
这样模式和剧情都没有创新的影片自然不会为欧州或者是北美片商喜欢。
他们真正想看到的，是一部能反映国内文化的独特电影，而不是一部抄袭好莱坞大片或者是浪漫喜剧的凑数之作。”
李牧哼了一声：“他们是想看农村题材的电影吧？”
“对，以往农村题材的电影都在欧州有着很不错的反馈，它们能带给欧州不一样的华国文化和华国生活。”
李牧不屑地笑了，西方喜欢的可不是东方的文化和生活，他们想看到的是东方大地上的贫瘠、苦难。
但是以往的那些农村题材电影，如今已经被缺少灵魂的都市电影所代替，尽管它们摩登时尚而且富有好莱坞气息，却也没有了能够真正让海外片商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精髓……爽感！
之后两天，李牧的采访和首映礼都参加完了，有时间好好的陪着颜丹曟在柏琳转悠转悠。
直到第62届柏琳电影节闭幕式如期举行。
李牧不出所料的被通知参加闭幕式红毯，然后也不出所料的拿了个最佳剧本奖。
金熊奖意外又不意外的给了《凯撒必须死》。
这部影片在一个意呆利监狱里实拍即将走上绞架的死刑犯们表演的话剧，片中所有的角色都由死刑犯出演，所以这也是唯一一部没有任何演员到场的金熊影片。
得奖的理由也很明确，形式突破，影射政府。
评委会大奖给了《风萧瑟》，人家关注种族歧视。
最佳导演颁给了《芭芭拉》，理由是形象精准，女主角芭芭拉将举止生硬、情感内敛但内心善良的柏琳人形象塑造得非常精准……
嗯，内心善良的柏琳人这句话很重要。
而来时意气风发的王全按，这次在闭幕式上闹脾气，全员没有参加红毯，直到国外记者们都收工了，他们才出现。
《白鹿原》的影像比故事更有表达力。影片的整体色调和画面采用土色系，颜色浓重而厚实。
特别是航拍麦田翻滚的金色波浪和关中平原山山水水的画面，相当具有震撼力，所以给了一个最佳摄影奖。
而颜丹曟心心念念的女主角被一个14岁不会演戏的黑人拿了。
偏爱即兴创作的迈克·李认为璞玉价高。
当然其中的政治因素也不可忽视，想来鼓励在战争中的非州人民，表示人道关注的成分并不会少。
第二天，送走颜丹曟和胡君等人后，李牧摩拳擦掌地准备跟着老牛去会一会海外片商们。
结果刚回到酒店，便看到刚来的柏琳就采访过他的馊弧记者在酒店里溜达。
李牧应上去好奇道：“周阳，你们怎么还没走啊？”
馊弧的女记者周阳看到李牧，惊喜道：“在这等你呢，昨晚还没来的及采访你就走了，今天给我们几分钟时间吧？”
李牧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便点头同意了。
三分钟后，双方坐在李牧所在的房间，随着摄影师的手势，专访正式开始。
周阳按照写好的流程进行提问：“李牧导演，再一次跟金狮奖失之交臂有没有遗憾？
“还真没有，此行原本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海外卖片，最佳剧本其实是意外之喜。”
“只是这个？”
李牧淡淡一笑：“当然，绝不是为了挽尊才说这种话的，其实任何参赛的影片都是为了拿奖然后在海外卖个好价钱。
而且这话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我觉得一点儿都不丢人。电影节本身就是一个大集市，熊也好，狮也好，棕榈叶也好，无外乎是给电影贴上一个标签，上面写着“经鉴定，此货为上品。”
标签的规格越高，片子就越能卖出好价钱，赚了钱，才能找更贵的演员，拍更大的场面，然后用更多的钱来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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