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驶缓慢。
福康公主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吃得多起来。
第四天中午，陈轩手痒，带着弓箭和几个人一起打只兔子回来。
他笑吟吟走到营地，对福康公主道：“这兔子,咱们烤着吃，怎么样？喜欢么？”
福康公主道：“我突然有点食欲呢。”
“饿这么久，该有啦。”陈轩将兔子递给士兵，“去把兔子处理好吧。”
不大会儿，一只干净兔子拿回来。
陈轩让福康公主自个儿烤。
“这个挺简单。”
陈轩说着，边教她该怎么翻动，又该怎么看火候。
福康公主玩得挺开心。
兔子烤好以后，到处都是香味。
陈轩竖起大拇指称赞：“很好啊！不错，我尝尝。”
他撕个兔子腿儿，吃一口连连点头：“色香味俱佳，你尝尝。”
福康公主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弄食物。
她吃得特别香甜,大半只兔子都进肚子里。
这是最近几个月来，她吃得最多的一次。
“我有点撑。”福康公主挺着肚子，走不动。
陈轩道：“咱们该出发啦。要不你走一会儿，消化消化。”
福康公主笑道：“好。”
这时,天气炎热。
只是，早晨、晚上没那么热。
队伍行进速度虽慢，但每天都有基本规划。
天气一直都很好，没耽误多少事儿。
半个月后，他们已经走出农耕区，周围开始有人放牧。
眼看着，距离清水城已经不远，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过两日，队伍正在行走时。
前方忽然来一溜人马，双方对答后,合作一处。
来人，原来是清水城派出来的迎接队伍。
带头人，是个小校尉，说守城的卫将军已等着他们。
清水城隶属于萧州。
萧州其实在长城内，距离清水城有点距离。
有人带着，速度极快。
两日后，进萧州城。
萧州一直都是前线。
城中是由卫震和镇守太监王虎共同守卫。
进城那日，卫震与王虎出城十里迎接，见到陈轩寒暄几句。
两人热情迎着陈轩进去。
进府城，先接着几个人去安排住宿。
等安排好住处，卫震请人来请几个人，说是已安排好接风宴。
宴饮地点在城中军营。
陈轩、福康公主及工部侍郎张元共同赴宴。
进军营，见到里头的人，都在训练。
工部侍郎叹息道：“这几年，他们真是辛苦啊。”
陈轩没吭声。
朝廷缺钱这件事，他知道。
这些边军，这几年过得挺苦。
主要是因为钱的事儿。
陈轩观察他们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
那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训练得比较敷衍。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是作秀呢？还是真来训练呢？
卫震迎出来，笑呵呵说：“几位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陈轩笑着道：“卫将军守卫边疆，辛苦啦！我们怎么能让将军出来迎接呢？”
“哈哈哈，这不是应该的吗？”
卫震抬头看看时间，说：“反正时间早，不如看看这军马整训？”
“这好嘛？”陈轩道。
“怎么不好？你们久居京城，不知道我边塞男儿的风范。”
“正好今日来看看，回去好跟陛下说说。”
陈轩点头。
张元道：“依我看，要不是先吃饭吧？我们长途赶来，已经非常累。”
卫震脸色有点尴尬，搓着手说：“是是是，几位上官辛苦，这是我的疏忽。”
“来来来，咱们先进去吃点东西。”
“军营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家常菜。”
陈轩看看福康公主。
福康公主了然，说：“不，将军，我们先去看看吧。”
“既然公主想去看看，那自然要去看看。”陈轩笑眯眯道。
卫震惊喜连连，“是是是，既然公主想看，那必须看。”
“来人，快点让人集合，三通鼓罢，必须全部到齐。”
战场上，响起鼓声，所有士兵都往中间跑，很快集合起来。
陈轩与公主、卫震等，到点将台上。
卫震发号施令。
随着令旗挥舞，所有士卒都集中精神。
一会儿摆出来雁形阵，一会儿摆出来八卦阵，一会儿又摆出来龙门阵……
从战场速度上来讲，他们的行动速度极快。
但，从内容上来讲，这些士卒的训练，又有些形式主义。
冷兵器战斗中，阵法的作用非常强大。
但，这些人仅是徒具其形。
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死记硬背。
至于其中真义，他们都不知道，更没人想过深究。
陈轩看一会儿，眉头紧皱。
卫震一直关注着几个人的表情。
公主有些震惊。
他很得意。
边军虽说这几年军费减少，但战斗力真不差。
张元则有些百无聊赖，看得不是很认真。
他心中不屑一顾。
这些文官，对军阵的事丝毫不知，只知道钩心斗角，每日里倾轧。
哪里知道，将士们在塞外，有多么苦？
他们不懂，不重要，只要公主重视就行。
陈轩眉头紧皱，显然不太满意，这些人的表演。
卫震心中不满。
听说，你这家伙是佞臣，难道懂得练兵吗？
他不动声色，等到全部演练完，问：“公主、张大人，陈大人，对他们的表演是否满意？”
陈轩想了下，道：“嗯，阵法熟练！打仗时，能占不少便宜。”
“将军，我想要几个人。”
“让你们最精锐士兵，来充当卫队！你看怎么样？差不多一百人就行。”
“好好好好，这个很好！咱们先去吃饭。”
“等吃完饭，这些人肯定能选出来！公主的安全，交给我们就行。”
几个人进帐篷，陈轩忽然问：“我们来，怎么没见到知州啊？”
卫震说：“大人有所不知。”
“知州大人这几日下去赈灾，城中只有一个主簿管着，我没叫他来。”
“等过几日，知州回来后，我会亲自叫他，拜见诸位大人。”
酒菜确实不怎么好。
但，羊肉鲜嫩。
这是边塞特点，蔬菜水果太难弄。
羊肉因靠近草原，很多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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