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市，西南边陲一座资源型城市。
这里，是全国干部制度改革最后一批未接入城市之一。
理由听起来“合理”：
?地处偏远，群众网络使用率低；
?组织结构复杂，涉及少数民族干部编制；
?政治生态“特殊”，担心改革影响稳定。
于是，云江市获得了“改革缓冲期豁免”，
评分系统、听证机制、轨迹平台，一首没有正式运行。
就在南洲平台庆祝运行两周年的同时，
云江市爆出了一个大案。
市副市长何镇，
被举报长期操控交通招标系统，
通过亲属注册皮包公司进行土地拍卖勾兑，
涉案金额超过8亿元。
而就在三个月前，
他还刚刚完成组织部提名流程，
即将升任常务副市长。
案件一出，全网震动。
比震动更大的，
是评论区里群众的一句句怒吼：
“为什么他们没有评分系统？”
“要是有听证，何镇早被黄标了！”
“不接入制度就可以随便搞事？这叫公平？”
“别让没有扫帚的地方，变成藏污纳垢的天堂。”
中央组织部火速回应。
仅用12小时，发布全国性通告：
【干部制度改革，全面接入，
不再允许任何市县地区以“特殊性”为由拒绝评分机制上线。】
【自即日起，
所有地区必须接入干部轨迹平台、评分系统与听证机制。
否则，组织任命将被暂停审批。】
这不是建议，
这是硬性命令。
钟雨薇被紧急召回，
主持“云江市接入制度工作专案组”。
她一到，市里就开始打太极：
“我们这里网络条件差，听证难组织。”
“民族干部事务比较敏感，不能搞得太透明。”
“一上系统就被查，我们的干部心里压力很大。”
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们不是怕系统，
你们是怕扫帚。
现在，不是问你们愿不愿意的问题，
是你们——
有没有资格再藏了。”
改革专班进入云江市，
用不到一周时间完成系统部署：
?干部轨迹库建档3200人；
?听证代表系统录入376人；
?群众评分平台开通一小时后访问量破10万人次。
第一批评分对象：
何镇“提名期间的全部参与官员”。
而平台首页写了八个字：
【扫帚，
不是选装的配件；
是必须配的底线。】
案件查处当天，
网上最火的评论，是一句很冷的调侃：
“你不装扫帚，
是因为你怕扫出来的东西太多。”
这句话之后，
全国最后6个未接入市县全部上报接入计划。
改革，
第一次，
不再靠说服，
而靠——逼迫每一个角落交出手中的脏水。
夜里，钟雨薇站在云江市市委办公楼的天台，
望着刚刚点亮的干部轨迹大屏，
心里没有胜利的兴奋，
只有一种安静的清醒。
石川打来电话，只说了一句话：
“这一仗，打得不漂亮，
但打得对。”
她点头：
“有些地方，不等它愿意，
我们就得——先扫再说。”
第二天清晨，平台更新一句话：
【不是扫帚在选人，
是人，
再也不能选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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