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
五条家本邸的庭院里,侍女们踩着木屐匆匆穿行,手中捧着刚剪下的白梅和椿花。纸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烛光透过和纸,映出庭院里忙碌的影子。
五条理惠站在回廊下,指尖轻点是女捧来的清单。她穿着淡紫色的留袖和服,发鬓间簪着一只珍珠流苏钗,眉眼如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灯笼再往左一些,”她轻声吩咐,声音柔和却不容反驳,“明日是悟的大婚,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侍女们低头应声,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装饰。
“大人,这两个灯笼挂哪?”美美子仰头问道,手里捧着一对绘有双鹤纹的朱红灯笼。
五条理惠温柔的蹲下身,替她整理歪掉的发簪:“挂在正殿的回廊下就好。”她顿了顿,轻声道,“谢谢你们愿意帮忙。”
菜菜子躲在姐姐身后,小声补充:“清石大人说...要按最隆重的规格准备。”
不远处,五条括也负手而立。他穿着深灰色的羽织,面色严肃。
夏油杰站在他身旁,瞳孔中倒映着忙碌的人群,他穿着深紫色的纹付羽织袴,发鬓松散地束着,几缕刘海垂在额前。
二人的目光同样落在庭院中央那棵反季节盛开的樱树上,那是清石今早强行催开的,花瓣上还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终于肯安定下来了,”括也低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还以为那小子会闹一辈子。”
“家主真的没有遗憾吗?”夏油杰靠在身后的树上,“五条家的六眼没有子嗣。”
五条括也笑了,“子嗣?要那东西做什么,生出来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他又看了看同样忙前忙后的真依,真希,津美纪,美美子,菜菜子以及天内理子。
“六眼也不是百分百传承,只要悟能被爱着,而他也爱着对方,老夫也无憾了。”
五条理惠走了过来,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对方论身份,论实力,都配的上悟,倒是我们觉得……”
夫妻二人对视,满眼无奈,夏油杰试探着说道,“你们觉得悟配不上清石?”
二人这才闭上眼点了点头,括也看向妻子,冷峻的眉眼微微软化:“你倒是很喜欢那个年轻人。”
“清石那孩子啊,”理惠笑了,眼角的细纹显得格外温柔,“第一次来家里吃饭时,明明紧张得手指都在抖,却还记得给我带了一盒好茶叶。我从来没喝过那种茶,那味道很难忘记。”
说罢,理惠挽着丈夫的手离开了。
“真热闹啊……”
夏油杰看着忙前忙后的人们,上一次见到如此大阵仗,还是在天秤的衡量时。
伏黑惠抱着玉犬从阴影中走出:“你不去帮忙?”
“我更适合当观众。”夏油杰轻笑,目光扫过少年正式的黑色礼服,“倒是你,今天才是前夜,穿这么正式?”
伏黑惠耳尖微红:“…津美纪要求的。”
突然,庭院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转头看去。
熊猫正卡在樱花树杈上,两条短腿在空中乱蹬。家入硝子叼着烟站在树下,懒洋洋的抬头:“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不必!”熊猫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怀里还抱着婚礼用的花束,“我只是在测试...呃...空中配送路线!”
“他想摘一朵樱花,但脚滑了”,狗卷棘在手机中输入文字,文字被人机读了出来。
“干嘛戳穿我啊!棘!”
熊猫冲着狗卷棘张牙舞爪,正在挂彩带的乙骨忧太脚底下的梯子被碰倒,首挺挺的摔了下来,好在伏黑甚尔单手稳住了梯子,这才没酿成更大的损失。
“谢谢甚尔老师!”
“我己经不是你们老师了……”
五条家别院·清石的临时居所
月光透过和纸拉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朦胧的光影。清石坐在矮桌前,指尖轻轻摩擦着明日要穿的礼服袖口,墨黑色的丝绸上,暗金天秤纹隐藏在衣袖内。
他还记得五条悟当时说的话。
“怎么可能真让你穿婚纱,你不愿意的话,那这场婚礼还有什么意义?悄悄告诉你,西服我早就订好了,婚纱不过是我的一己私欲 ????”
突然,纸门被悄悄拉开一条缝。
“悟?”清石头也不抬,“不是说婚礼前夜不能见面吗?”
“哎呀,我怕未婚妻一个人晚上睡不安稳——”五条悟像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溜进来,雪白的睫毛上还沾着夜露。他穿着宽松的浴衣,领口大敞,露出锁骨上未消的吻痕,那是三天前清石被他缠的没办法时留下的。
清石耳尖微红,别过脸:“…你明天还要穿礼服。”
“放心放心”五条悟笑嘻嘻地凑近,指尖勾起清石的一缕黑发,“用反转术式就能消掉。”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你想再留一个也可以哦?”
清石叹了口气,从矮桌下取出早己温好的酒壶和两瓶饮料:“就知道你会来。”
“唉原来清石在等我?”五条悟眼睛一亮,六眼在暗处泛着微光,“那要不要玩个游戏?输的人答应赢家一个要求。”
清石挑眉:“什么游戏?”
“骰子!”五条悟变魔术般从手中变出两个骰子,“比大小,但不能用术式干涉!”
清石拿过了一颗骰子,向上抛去,五条悟同时投出。
3点:6点
清石输了,五条悟嘿嘿笑了两声:“亲我一下!”
清石闻言立马吻了上去,就在即将分离时,五条悟却坏心眼的抱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
清石喘着粗气再次掷出骰子。
4点:3点
清石赢了,挑眉看向五条悟,将酒杯递了过去:“我想知道,你喝一口酒会不会醉。”
五条悟饶有兴致的看向清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
五条悟安静了下来,他把玩着清石的婚戒,声音难得低沉:“…真的不后悔?”
清石怔了怔,月光下,五条悟的侧脸褪去平日的不正经,竟透出几分脆弱。
“现在问是不是太晚了?”清石轻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五条悟的竹马要与其结为伴侣,一年后还会公布天衡府与五条家联姻。”
“我是说——”五条悟抓住他的手,掌心相贴,“和我这样的人绑定一生……”
清石用吻堵住了他剩下的话。
交错的呼吸间,他低声道:“我审判过无数罪孽,从不服输...却在你这里,心甘情愿认输。”
凌晨西点,五条悟被清石赶出房门。
“再不回去换礼服,母亲要杀人了!”清石裹着被褥,只露出泛红的耳尖。
五条悟扒着门缝耍赖:“那至少告诉我内衬选哪条领带?纯黑的那条还是——”
“选绣着傻笑猫猫的那条。”清石把枕头丢过去,“反正会被外套遮住。”
五条悟接住枕头,笑容比朝阳还耀眼:“不愧是清石,连我偷偷订制的领带都知道!”
………………
咒术散步——
婚礼仪式上,当五条悟故意解开外套露出那条滑稽领带时,清石在台上羞愤欲死的表情成了五条家代代相传的婚礼名场面。
清石猛然惊醒,看了看时间,连忙去阻止五条悟换那条领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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