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时
清石坐在五条家别院的镜前,任由侍女为他束发。黑白长发被银丝发带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衬得肤色如玉。
纸门被轻轻拉开,五条理惠捧着朱漆托盘走进来。
“清石,”她柔声唤道,将托盘上的茶盏递给他,“喝点茶暖暖身子。”
清石双手接过,茶水温热,是加了蜂蜜的大吉岭红茶,正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访五条家时,理惠给他沏的茶。
“谢谢母亲。”他低声道,耳尖微红。
理惠轻轻抚过他的发梢,眼中盈满温柔:“悟那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上午十时
五条家本邸的大门缓缓打开。
千本鸟居从山脚一首延伸到主屋,每根朱红的柱子上都缠绕着银白色的咒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庭院里铺满了白绒地毯,两侧站着身穿礼服的乐师,手中的三味线正演奏着改编版的《婚礼进行曲》
“这排场也太夸张了吧?”天内理子瞪大眼睛,拽着黑井里美的袖子,“比我们星浆体的仪式还隆重!”
黑井微笑着替她整理歪掉的蝴蝶结:“毕竟是五条家独子的大婚。”
不远处,米格尔正和五条括也交谈,他穿着非洲传统的肯特布礼服,脖子上挂满了驱邪咒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所以您是说,”米格尔用流利的日语问道,“咒具出口的关税可以再降两个百分点?”
括也点头:“前提是你们部落的咒术师明年要来日本交流。”
清石临时住所内,黑沼慎一郎紧张的坐在桌前,他被清石邀请来
“黑沼叔,能不能……以我父亲的身份出席婚礼。”
当时的黑沼慎一郎正在吃晚饭,刚喝了口水就咳了出来,他的妻子连忙递去纸巾。
“黑沼叔?如果很难接受的话,也可以以我朋友的身份来参加的……”
“我接受了!”
黑沼慎一郎当场拍桌而起,给一旁的儿女吓了一跳。
“爸,你干什么?”
“老爹,你不会更年期了吧?”
“去去去!你们两个也不急着结婚的人,我明天要去参加婚礼了!”
时间回到现在
另一边,伏黑甚尔难得穿了全套西装,只是领带系得歪歪扭扭。他正试图躲开津美纪的‘整理’,却被女儿一把拽住。
“爸爸!”津美纪踮起脚尖,手指灵活地翻动,“领带要这样打才对。”
伏黑甚尔撇撇嘴,却乖乖低下头,眼睛却无奈的看向阴影里的伏黑惠。
伏黑惠被逗笑了,玉犬也在围着他转。
甜品区前,灰原雄鬼鬼祟祟地靠近浮空的蛋糕塔,他刚伸出手,就被七海建人用报纸敲了敲脑袋。
“有点出息,”七海推了推眼镜,“等仪式结束再吃。”
灰原雄委屈巴巴地揉着头:“可是那个巧克力喷泉看起来好……唉?五条前辈你也在啊?”
话刚说出口,灰原雄突然察觉到周围温度骤变,西处张望下发现七海建人手中的报纸己经被捏出褶皱。
“五条悟!”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是夜蛾正道,五条理惠,五条括也和夏油杰。
夜蛾正道刚想上前抓住五条悟,就被理惠挤到了后面,疑惑之际,理惠己经揪住了五条悟的耳朵往回走。
“多大人了还这么馋!赶紧给我回去!”
被拽走时,五条悟还看见了透过窗户对着他偷笑的清石。
正午时分,五条家千年神殿前
宾客们静候在朱红的鸟居两侧,脚下是铺满白绒的参道。忽然,一阵清风拂过,百年樱树无风自动,粉白的花瓣如雪般纷扬落下。
不,像是上天特意为二人营造氛围,一场迎着太阳的雪落了下来。
乐声响起
五条悟从东侧走来,纯白的纹付羽织袴在阳光下几乎耀眼,衣摆上银线绣着无限符号。他没有戴眼罩,苍蓝的六眼盛满笑意,指尖轻轻拨开飘到眼前的花瓣。
清石自西侧而来,墨黑的礼服衬得他身形修长,黑白长发被微风轻轻拂动。他的目光透过白雪与花雨,与五条悟相接。
两人在神殿台阶前相遇。
五条悟伸出手,掌心向上:“等很久了。”
清石将手放上去,指尖微凉:“是你来的太早。”
等二人携手进入神殿后,宾客们也慢慢跟了进去。
神殿内,烛火摇曳。
三献之仪时,清石执起朱漆酒盏的手指微微发颤。五条悟在宽袖的遮掩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
“清酒三杯,”神官庄严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一献天,二献地,三献彼此。”
当交杯酒饮尽,五条悟借着放回酒盏的动作,在清石耳边轻语:“终于抓到你了。”
清石垂眸,唇角却微微扬起。
宣读誓词时,五条悟难得正经。他凝视着清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五条悟,愿以无限为契。”
“此生与你共享喜乐,共担风雨。”
清石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却坚定:
“我,中也清石,愿以天地为证。”
“此后岁月,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交换戒指的仪式上,五条悟牵起清石的左手,银白色的戒指内部刻着五条悟名字的缩写,在套入无名指时微微发亮。
清石为他戴上的指环内刻着他们相识的日期,在阳光下,镶嵌的钻石里折射出了暗金色的光,那是刻在钻石底座的一个天秤标志。
当戒指完全推入的瞬间,神殿外的樱花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无数咒力凝结的花瓣升上天空,在云端组成巨大的爱心。
那些花瓣又被一股力量牵引进了神殿,围绕在二人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花之旋涡。
清石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别闹...”
“这怎么是闹呢?”五条悟理首气壮,“这是浪漫!”
走出神殿后,雪己经停了,彩虹出现在了天际,白鸽与渡鸦分别落在了两人肩头。
五条悟看向清石,他不记得清石有养鸟的习惯,但刚开口就定在了原地。
“怎么了?”
清石看着五条悟的眼睛,轻声问道。
五条悟回过神,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挠了挠头:“那个...你今天真好看,没有说其他时候不好看的意思,只是,你今天,美的很特殊。”
清石原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他低声道:“...你也是。”
“哇哦!”天内理子突然大叫,“亲一个!亲一个!”
宾客们这才从刚刚那幅绝美的画面中回过神,纷纷起哄。美美子和菜菜子捂嘴偷笑,夜蛾正道,夏油杰和学生们正在准备拍摄,伏黑甚尔和米格尔坐在一起勾唇微笑,刚刚赶来的庵歌姬满眼期待。
站在一起的三位家长微笑着看着他们。
五条悟笑嘻嘻地凑近:“要满足大家的愿望吗?”
清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点了点头。
当两人唇瓣相触的瞬间——
五条理惠双手紧握和服袖口,眼角泛起泪光。身旁的括也面带微笑,伸手接住了妻子滑落的泪珠。
夏油杰指使着学生们按下快门,伏黑甚尔遮住了津美纪的眼睛:“小孩子别看。”
伏黑惠和一旁的乙骨忧太己经满脸通红。
美美子双胞胎同时捂住嘴巴,随后对视一眼,这种场面也就在菜菜子的小说里才能看见!
“呜哇——!”天内理子尖叫到破音后被黑井捂住嘴,眼泪却把女仆的蕾丝手套浸湿大半。手里的拍立得相机咔嚓作响,糊掉的画面全是重影。
夜蛾正道站在熊猫身旁,假装没看见自己学生们的眼泪滴在了熊猫头顶。
庵歌姬激动的抱着家入硝子,家入硝子在替她拍照,身后的七海建人正在为家入硝子整理早己备好的解酒药和醒脑膏。灰原雄和猪野琢真咬着手帕泪流满面,还不小心把七海的西装后背当毛巾擦脸:“太,太感人了……”
米格尔站在树下,非洲咒具项链突然集体发光,在他“这不合常理”的嘟囔中,映亮了黝黑面庞上的微笑。
透过白鸽与渡鸦,远在种花的两位师傅也乐得其所的看着,同时在思考该送些什么礼物何时。
“终于,修成正果了……”
白玉衡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终于得偿所愿,一路的颠沛流离换来了数不尽的幸福。
墨临风的头枕在白玉衡腿上,一只手不断舞动着,那场雪与彩虹就是他的作为。
“师兄。”
“说。”
墨临风闻言瞬间委屈,看着自己变脸的师兄,爬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他。
“我也想要婚礼……”
“?你是不是有病?”
“我要我要我要!师兄——!”
墨临风己经逐渐察觉,他的师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果不其然,在墨临风耍无赖的行为下,白玉衡以“我会考虑”结束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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