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兰哥儿还小……”
她最后的抵抗化作气若游丝的呢喃。
话语中满是对儿子的牵挂,作为一个母亲,她可以为儿子忍受一切委屈。
楚寻欢却咬住她颤的唇,指尖探入衣襟的动作比审案的酷吏更不容分说。
纱帐外,伺候的丫鬟们红着脸将耳朵贴在雕花槅扇上,听着里头传来的细碎声响,想起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大奶奶,此刻怕是比那还软三分。
“太太平日里最是端庄,没想到……”
小丫鬟们窃窃私语,声音里带着好奇与羞涩。
而李纨在屋内,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畔的素帕。
她想起自丈夫贾珠离世后,自己恪守妇道,将全部心思都放在抚养儿子和操持家中琐事上。
每日清晨,她都会早早起身,亲自监督兰哥儿读书;夜晚,在昏黄的烛光下,为他缝补衣裳,讲解课业。
如今,这份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
楚寻欢察觉到她的泪水,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李纨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竟涌起一丝怜惜。
她那柔弱的样子,如同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他伸手轻轻擦拭她的泪水,动作难得地温柔:“莫哭,朕不会亏待你。”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李纨一愣,她睁开泪眼,望着少年天子英俊的面容,心中泛起异样的情愫。
这个掌控天下的男人,此刻的眼神中竟有着难得的温柔。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的气息愈发旖旎。
李纨渐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身体也不再僵硬。
她轻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怯与情动。
那声音如同一缕轻柔的风,拂过楚寻欢的心间。
楚寻欢被这声音点燃,更加放肆起来。纱帐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烛光透过纱帐,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勾勒出一幅画面。
当一切归于平静,李纨疲惫地靠在楚寻欢怀中。
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楚寻欢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以后,跟着朕,不会再让你受苦不会再寂寞。”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她平静己久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己经与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相连。
而楚寻欢,望着怀中的佳人,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将这深闺中的幽兰,真正纳入自己的后宫版图,成为他掌控朝堂与后宫的一枚重要棋子。
中午,楚寻欢肚子饿了干脆在荣国府吃。
不过只有三位美艳陪同。
雕花紫檀桌上,三只鎏金酒壶在烛火下泛着幽光,壶身上錾刻的饕餮纹吞吐着细碎光影,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如同冰裂般划破荣禧堂内暧昧又紧张的气氛。
鎏金兽首香炉中龙涎香袅袅升腾,却掩盖不住三种截然不同的香气——王夫人身上淡雅的檀香,邢夫人浓郁的沉香,还有赵姨娘身上那股廉价却刺鼻的香粉味,在空气中交织缠绕,如同她们错综复杂的心思。
楚寻欢斜倚在雕花檀木榻上,指尖绕着鎏金酒盏的纹饰,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眼前三位妇人。
他轻晃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听闻三位夫人各有所长,今日不若以酒助兴,让朕开开眼界?”话音未落,屋内气氛瞬间升温。
王夫人保养得宜的手指捏着白玉杯,指节泛白,常年浸在温水里养护的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
她身着一袭正红色织金缠枝莲纹通袖袍,大红色的衣料上用金线细密地绣出层层叠叠的莲花,随着她的动作流转生光,尽显华贵大气。
宽阔的袖口边缘绣着精致的万字纹,领口处装饰着一排小巧的珍珠扣。
她头戴金丝点翠衔珠凤冠,点翠的凤凰栩栩如生,口中衔着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耳垂上垂着一对红蓝宝石镶嵌的耳坠,在烛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王夫人的这个女人脸庞线条柔和,一双美眸微微上挑,眼尾处用黛色细细勾勒,眉间点着一抹朱砂,更显端庄威严。
皮肤如凝脂般细腻温润,不见一丝皱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身形修长优雅,脊背挺首地端坐在榻上,一举一动都带着当家主母的风范。
听到楚寻欢的提议,她轻抿唇角,端起白玉杯盈盈起身,红色的裙摆扫过地面,如同绽放的牡丹:“陛下若是不嫌妾身拙技,愿以《酒令》助兴。”
话音未落,她便以帕掩唇,轻启朱唇:“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声线婉转如黄莺出谷,尾音未落,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白玉杯底轻轻叩在楚寻欢掌心,“还请陛下接令。”
“哟,这酸文假醋的一套,也就哄得了不懂行的!”赵姨娘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挤到榻边,一身葱绿色妆花马面裙随着动作窸窣作响,裙面上的缠枝花卉图案鲜艳夺目,只是布料略显粗糙。
她头戴几支银镶宝石簪子,样式虽简单,但宝石的色彩鲜艳,倒也衬得她有几分艳丽。
她的脸庞颧骨略高,眼睛不大却透着精明,此刻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急切,全然不顾其他两人的嫌弃。
她的皮肤没有两女那么白,但也不差,鬓角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几缕碎发黏在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上。
她衣裳蹭得楚寻欢龙纹锦袍沙沙作响,“陛下整日批阅奏章,哪有闲心听这些掉书袋的玩意儿?尝尝我这自酿的桂花酒,保准比她那文绉绉的酒令痛快!”
说着便要往楚寻欢杯中倒酒,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腕,皮肤虽不细腻,却也透着一股鲜活的气息。
王夫人闻言,丹凤眼闪过冷芒,捏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发白:“妹妹这双手,怕是更适合洗粗布!也不知哪来的野路子,竟在陛下面前失仪。”
她刻意拖长尾音,将“野路子”三个字咬得极重,红色的裙摆随着她微微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发怒的凤凰抖动尾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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