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的衣衫黏在身体上着实有些难受，好在通往下一层的入口就在前方不远，要不然陆尘真想回到先前的湖边好好把自己洗干净。
但话又说回来，这样其实也有着这样的好处——因为可以避免姜裳晚与那些无妄山的小姑娘靠自己太近。
“好帅的剑！”
“不是帅，是快！”
“不管不管，就是帅！”
一众少女跟在陆尘身后唧唧喳喳的说着，至于姜裳晚……她被沈玥与裴云曦一左一右的与陆尘强行隔开，急的她一直在旁边念叨。
“我怎么不知道东域还有你这样的人物？”
姜裳晚眨着明亮的杏核眼问到。
“他是东域修士，你是西凉修士，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沈玥冷冷的说道。
“可是他才金丹修为耶！阿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沈玥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反正他打不过我。”
“那肯定是因为他现在修为低。”姜裳晚撇了撇嘴，“他要是有元婴修为，阿玥你可未必能这般嘴硬。”
被夹在中间的陆尘只能保持尴尬的笑容，任由两名少女在旁边互相斗嘴。
第九十七章、就一会儿
来到秘境第二层，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众人取出武器谨慎的前进了一段距离，待到周围的植被渐渐稀疏，视野也豁然开朗起来。
从地形看，秘境第二层是一座深山，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山脚。根据记载，第二层前往第三层的入口就在山顶，所以众人稍微休整了片刻便继续赶路。
陆尘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形象，他早就脱光衣服找个地方开始洗澡了。
那把软剑被他当做护腕一般的缠绕在右手手腕上，趁着裴云曦没注意，姜裳晚从旁边凑上来，好奇地观察着陆尘的手腕，"天阶灵剑吗？……我都没见过几次呢。"她转向陆尘，眨了眨眼，"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无妄山？保证待遇从优哦。"
话音刚落，姜裳晚便感觉有一道幽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她转过身，正好对上了裴云曦的眼眸，便立刻向她举手投降，回到了队伍的末尾。
裴云曦走到陆尘身边，轻声向他说道，"你身上难受吗？要不要我帮帮你？"
陆尘摇了摇头，灵力的清洁能力总归有限，再加上此刻情况特殊，他又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忍一忍就过去了。
为了照顾姜裳晚几名受伤的同伴，一行人前进的速度又放慢了些，直到疲乏感向众人袭来，才勉强前进到山腰的位置。
“要不今天就先歇息吧？”陆尘向姜裳晚问到，“你那些同伴的伤还得再处理一下吧？”
考虑到毕竟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留下狰狞的伤疤在身上总归是不好的。
“我没意见。”沈玥向他摆了摆手。
“我也没有。”裴云曦
于是姜裳晚便出去寻到个山洞，将众人领了过去。
“我去洗一洗，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陆尘，和沈玥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山洞，裴云曦与沈玥对视了一眼后，也跟了上去。
……
暮色渐沉，水潭边泛起粼粼波光。
陆尘褪下染血的衣衫，缓缓踏入清凉的潭水中。残留于身上的血污在清澈的水中晕开，又被流动的活水带走。他长舒一口气，仰头望向渐暗的天色，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裴云曦坐在潭边的青石上，双手抱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年身上。水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落，在结实的胸膛上蜿蜒出晶莹的轨迹。
她忽然想起姜裳晚看向陆尘时发亮的眼睛，柔软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自己的裙摆。
"姜姑娘……似乎很欣赏你。"她轻声开口，声音比潭水溅起的涟漪还要轻。
“是么？”陆尘掬起一捧水淋在肩上，"她那应该是下意识的好奇吧？"
"好奇？"裴云曦缓缓垂下眼睫，看着水面倒映的星光被少年的动作搅碎，"她问你要不要加入无妄山时，眼睛都在发光呢。"
少女话语里藏着些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涩。
陆尘转身趴在潭边，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他仰头望向裴云曦，忽然伸手点了点少女的精巧鼻尖。
"吃醋了？"
"没有！"少女猛地别过脸，耳尖却悄悄染上点点殷红。她盯着远处摇曳的树影，声音闷闷的，"我只是觉得……姜姑娘活泼开朗，和阿玥又是挚友，以后……"
话未说完，冰凉的指尖突然贴上她的脸颊。陆尘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岸边，带着水汽的手掌捧住少女的脸，"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靠谱？"他望着她的眼睛，水珠从下颌滴落在她膝头。
“谁知道呢。”
裴云曦别过脸去，小小地了嘴。
在沧悯剑宗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读出慕清岚眼眸里的意思，所以她心底一直有一丝小小地不安，害怕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和宗主站在对立面上，孤零零的自己究竟能留下他几分。
所有有些时候，她的行为总有一些刻意讨好的味道在里面。
陆尘对此也心知肚明，但是他知道，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让少女对此做出改变的，只能一点一点潜移默化影响她。
穹顶的星光在这一刻穿透云层，裴云曦看见他眼底映着细碎的光晕，还有自己小小的倒影时，那些心中的不安忽然就消散了，她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浅浅的"嗯"了一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要比任何言语都有用。
直到远处传来类似夜枭的啼叫，陆尘才松开手，重新回到水潭里。
"再等一等我马上就好。"
陆尘转身时带起的水花惊醒了发呆的裴云曦。
少女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客栈里那个绮丽的夜晚，姜裳晚明媚的笑脸和沈玥清冷的身影在脑海中交错闪现，某种灼热的情绪突然在她的心口炸开。
你是我的。
轻纱外衣无声的滑落，接着是内里绣着云纹的亵衣。
当陆尘听到水声回头时，只看见一抹雪色轻纱如雾般飘入水中，而裴云曦像一尾灵动的人鱼，转瞬间游到他面前，湿透的纱衣紧贴着少女瓷白莹润地肌肤，勾勒着她纤细却又带着几分妩媚的曲线。
“你——”
陆尘刚刚开口，就被少女柔软的唇瓣与香软的舌尖封住了声音。
她将他推靠在潭边的岩石上，生涩却固执地加深着这个吻。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发间幽香混着水汽将两人缓缓包围。
当陆尘终于找回理智想要轻轻推开她时，裴云曦的眼中已经满是迷蒙的水雾。少女呼吸凌乱，脸颊绯红，湿透的轻纱下隐约可见点点樱粉。陆尘喉结滚动，伸出的手僵在空中半刻，却只是捏了捏她发烫的小脸。
"沈玥她们还等着呢……"
"我不管。"
裴云曦声音发颤，白皙的双腿不自觉地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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