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云霜上前便端起那锅鸡汤，和一众师姐妹又溜出了屋子，只有柳雀儿还留在这里。
“小师妹你也别慌，对恢复了记忆的沈泽来说，忘情咒术的反噬不值一提，而且他定然会转修更高明的咒术，以后你就不用天天对着块木头了。”
“正如大师兄所说，但我体内的怨气暂时还是没办法压制，所以这忘情咒术还得继续使用。”沈泽点头道。
“那师弟，你和小师妹不如再欠我个人情，我给你压制怨气的东西，你把记忆中的信息告诉我。”
“大师兄，何必如此见外，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你。”
“不，还是交易好些。”余长念摇摇头：“我现在并非是一人，这具身体中还有别的住客。”
就算是柳雀儿也能听出余长念的语气不对，沈泽眼神一虚，默认了下来。
“我相信大师兄的手段，大师兄想问什么，现在便问吧。”
“好，雀儿你也不用回避，你既然准备一直跟在许潇他们身边，那知道这些对你也有好处。”
余长念点点头，拉着柳雀儿的手一起坐到床边，离赶紧从许潇身体里蹿出来和她一左一右拱卫在离沈泽最近的位置，四位美少女就这么围拢在虚弱的沈泽身旁。
这场景很是暧昧，但注定不会有喜闻乐见的一对四（五）展开。
“那么，我最想问你的，便是师尊的身份，我和听寒互相梳理了记忆，愈发觉得师尊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师尊林化元，是三百年前最早投效朝廷的那一批人，位至国师。”沈泽开口道：“他曾帮过我，但后来我与许潇再返京师却是因为他的原因，其立场如何我还看不清。”
“师父活了三百多年？”柳雀儿睁大眼睛惊呼道：“我还以为一百四五就是咒术师寿命的极限了。”
“这我也不得而知，与他同时代的人都死了，他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余长念垂眸，若有所思：“炽火尊时代恶灵频出，是否与许潇有关？”
“是。”
“他们真的造出了幽仙？”
“嗯。”
“是你祓除了幽仙，将她分成了四个部分？”
“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幽仙无法被杀死，这是封印住她力量的唯一办法。”沈泽低沉道：“在封印她之后，幽冥仙丹......也就是你们说的不断滋生怨气的幽冥之门却没有消失，所以我便把它压制在自己体内。”
“之后呢？”
“我死了，再往后的事情，便不得而知。”
“好吧。”
余长念秀眉紧蹙，手指点了点自己光滑如玉的下巴，又摸了摸许潇和沈泽的头：
“辛苦你们俩了。”
“大师兄......”
“师姐。”
“我的问题就这么多，按照约定，我现在就把压制怨气的办法给你们。”余长念转忧为笑，轻轻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柄十分眼熟的木尺子。
“这是！”
“训灵尺，那晚你昏迷后我就让洞幽把训灵尺藏了起来，以免被夜巡拿走，它既然能控制住离，控制得住不完全的幽仙，自然也应该能压制得住你体内的幽冥仙丹，也应该能帮你们捕获西城市里的那只许潇。”
余长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木尺两端的白布，调侃地勾了勾嘴角：
“我倒是看不出来它该如何使用，但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对吧？”
58 城中事
余长念说完，就拉着一脸懵的柳雀儿出去了，只留下一碗热乎乎的鸡汤。
“沈泽，你前世真是炽火尊啊？”许潇和离趴在沈泽大腿上，粉眸亮闪闪地问道。
“不相信我这么厉害？”
“那倒不是，那沈珏也是你吗？”
“嗯，是我。”沈泽揉了揉少女的头发，眸光温柔似水：“原来我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只是我们都忘记了。”
“唔......”
许潇顿时羞红了双颊，和那个天天黏着沈珏要公粮的许大小姐相比，只有男生记忆的许潇纯情太多。
“这，这么说来根本就没什么背叛嘛，巽应该也能接受你了，我们回西城市后就被她接回来吧。”
“潇儿她......性子比你倔，很黏我也很排外，我不确定她是否能接受转世。”沈泽沉吟道：“她在西城市也没给别人造成麻烦，如果实在不愿意回来的话，不用强求。”
“潇儿？”
许潇脸颊上的羞赧僵住了，酸溜溜地念叨了一遍这个亲昵的称呼。
沈泽从记忆中苏醒唤过好几次这个称呼，她还以为是在说自己呢，终究还是错付了。
“你跟自己吃什么醋。”
沈泽哑然失笑，手顺着少女发丝滑下，转而去挠她的下巴。
“好亲近的昵称，我和离都没有。”
“你有啊，许萧，萧瑟的萧。”
“唔哇，不许说！”
许潇慌乱中捂住沈泽的嘴，连离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亲爱的，你学坏了。”
“离？！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柳雀儿姐姐教我的。”
“信谁你也不能信她！可恶的雀儿，趁我不在都跟教了你些什么啊？”
离不解地歪了歪头，抬手指向自己：“那我有昵称吗？”
“忠心小笨狗如何？”许潇撇了撇嘴哼道。
“那你就是傲娇偷腥猫。”离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也是柳雀儿姐姐教我的。”
“又是雀儿，你以后少和她一起玩。”小恶灵攥着小手，咬牙切齿。
沈泽听着少女们吵吵闹闹，把玩着手中失而复得的训灵尺，心思流转。
有训灵尺在，他就没必要继续压抑情绪，只要定期将体内的怨气用尺子压回去就是，忘情咒术也就不必要了。
“许潇，我准备现在就使用训灵尺，转修许家的咒术。”
“唔，好是好啦，可这个尺子要怎么用呢？”
“得你们帮忙。”
沈泽拿起训灵尺，平举在许潇和离中间，两端的白布正巧对着少女们的小脸。
“嗯？”
许潇疑惑地歪了歪头，不知沈泽是什么意思，离一双粉眸盯着尺子上的白布，隐隐约约像是想起了什么。
“咬住它。”
“咬，咬住？”
“啊呜。”
沈泽话音刚落，离就张开小嘴咬住了白布，并递给许潇一个催促的眼神。
“等，等等，我......呜。”
许潇在沈泽鼓励的目光中，用手指撩起鬓角的发丝别在耳后，红着耳根用贝齿咬住训灵尺的另一端。
同是粉发粉眸如姐妹般的两位少女自两边叼着同一根木尺，缓缓凑近沈泽胸前，他将手指点在木尺正中，玄妙的咒术在其间运转。
“呀啊~”
少女红唇中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娇啼，差点没含得住嘴里的东西。
这压制怨气的咒术，很不对劲──
离双眼朦胧，牵起许潇的手，这种感觉她曾经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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