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深秋的巴黎蒙马特高地，程冬青的菌丝防弹衣在塞纳河雾气中泛着蓝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内侧蚀刻着埃菲尔铁塔的经纬度——这其实是克格勃巴黎站的地图。
"程先生，您的勃艮第奶酪太惊艳了！"米其林评审皮埃尔用银叉挑起红方腐乳，菌丝在鹅肝酱里织出敦煌飞天壁画。秋穗穿着香奈儿套裙站在展台后，耳坠里微型盖革计数器突然震动——对面德国展台的酸菜罐头正在散发钋-210辐射。
林若梅踩着红底高跟鞋"恰好"撞翻侍应生的托盘，香槟泼在皮埃尔袖口。菌丝触碰到酒液瞬间变成勃艮第红酒色，在袖口绣出"小心下毒"的法语花体字。评审长突然剧烈咳嗽，程冬青的钢笔尖刺破自己虎口，蓝血菌丝顺着桌布钻进对方咖啡杯，将克格勃下的蓖麻毒素裹成琥珀色糖丸。
"这是我们新研发的益生菌。"程冬青笑着递上水晶瓶，菌丝在瓶内组成凯旋门造型。评审团没注意到，瓶底条形码正是儒勒光头上的数字编号倒影。
子时的里沃利大街飘着细雨，程冬青用菌丝钥匙打开百年奶酪店地窖。手电筒光束扫过橡木桶时，秋穗突然拽他蹲下——三百个印着"勃艮第特产"的陶罐正在自发蠕动，菌丝正从裂缝渗出组成俄文"雪崩"。
"冬青哥看这个！"林若梅撬开保险箱，冷冻的蓝纹奶酪里嵌着微型发报机。菌丝触碰到机器瞬间，巴黎圣母院的钟声突然变成摩斯电码，阿灰在程家庄驴棚接收到的讯号竟同步响起。
程冬青用钢笔挑开发报机外壳，冷汗顺着下巴滴落："这不是苏联货...是日本三洋的改装配件。"菌丝突然缠住他手腕，在掌心蚀刻出富士山轮廓。远处传来警笛声，秋穗掀开下水道井盖，菌丝防弹衣在污水里亮起指路光带。
次日展会高潮时段，日本商社代表山本突然发难："这是中国工业盐腌的豆腐渣！"他举起检测报告，指尖的茧子位置暴露常年握枪习惯。
程冬青不慌不忙打开普罗旺斯薰衣草罐头，菌丝遇空气立即绽放成牡丹。林若梅将检测仪探入罐头，大屏幕显示数据："每克含两亿活性益生菌，是法国奶酪标准的二十倍。"
山本额头渗出冷汗，他的领带夹突然射向程冬青。菌丝防弹衣自动硬化，将淬毒钢针反弹进勃艮第红酒桶。秋穗适时举起《费加罗报》，头条标题"东方魔菌征服法兰西"下，正好拍到山本袖口滑落的日苏友好协会徽章。
庆功宴上，皮埃尔将金钥匙递给程冬青时突然压低声音："您知道为何法国允许用腐乳参赛吗？"他扯开领结，颈后条形码在吊灯下泛红——编号与三年前儒勒的一模一样。
程冬青的钢笔尖刺破香槟杯，菌丝在泡沫中拼出俄文"同志"。窗外突然传来阿灰的嘶鸣，菌丝网络传来紧急讯号：深圳码头截获的日本冰箱里，藏着用凯旋门菌丝培育的冷冻炸弹。
当夜，程冬青站在埃菲尔铁塔顶层，看着菌丝防弹衣在月光下映出世界地图。巴黎的霓虹突然全部变成克格勃的密电码，铁塔灯光在地面投射出巨大的末日倒计时——距离雪崩计划最终阶段还剩36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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