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1月12日,上海北站。
一列专列静静地停靠在站台旁,蒸汽机车的烟囱喷吐着白雾。陈诚身着笔挺的将官制服,站在车厢门前,目光扫过站台上送行的上海军政要员,最后落在了陈默身上。
“陈将军,此次上海之战,多亏有你。”陈诚走上前,主动伸出手,语气比往日多了几分真诚。
陈默与他握了握手,淡淡道:“分内之事。”
陈诚微微颔首,随即压低声音:“临行前,有些话,我想单独与陈将军一叙。”
两人稍稍走开几步,避开周围人的耳目。陈诚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陈将军,你我同姓,五百年前我们或许还是一家。”陈诚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试探。“如今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像你这样的人才,委员长十分看重。”
陈默站立在他对面,神色平静道:“陈长官有话不妨首说。”
“委员长对你很看重,但南京那边……有些人未必乐见一支不受控的强军。”
陈默目光微动,“陈长官的意思是?”
陈诚瞥了一眼不远处送行的各军政要员对陈默正色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希望你能率领部下,归入国府的战斗序列!”
见陈默没有立刻拒绝,他继续道:“这样一来,你的部队在调动、补给上都会方便许多。而且……”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国府帮忙的,也会更容易开口。”
随着陈诚此话一出,二人所在的站台处一时安静下来。
陈默的目光微微低垂,似乎在权衡利弊。
陈诚接着对陈默说道:“我不是来试探你的。我只是想说——”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只要你是真心打日本人,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毕竟国府那边,作为一个中央政府,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一支,不能接受掌握的军队出现在神州大地上的!”陈诚真诚的对陈默说道!
归属国府?陈默在心中默想这件事情的利弊。
归顺国府的话,这无疑意味着他的部队将获得官方身份,行动上或许会减少许多掣肘。但同样,这也意味着国府会以“上级”的名义,试图插手他的指挥权。
“陈长官的好意,我心领了。”在分析完利弊后, 陈默终于开口拒绝了陈诚的好意。
接着陈默声音沉稳的向陈默解释道:“我的部队有特殊的作战方式,不太适合完全并入国军体系。”
陈诚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如果只是‘名义’上的呢?” 他退了一步,“你仍然可以独立指挥,国府不会干涉你的战术决策。但至少在编制上,你们属于国军序列。”
残阳如血,将上海北站的月台染成一片赤红。陈默凝视着铁轨上泛着冷光的列车,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配枪的皮革枪套。远处传来报童的叫卖声,混着难民的低泣,在硝烟未散的空气中飘荡。
"陈将军考虑得如何?"陈诚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这位国军上将的将官呢大衣上还沾着一丝尘土,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如刀。
陈默微微阖眼,在纪录片中所看到的1937年淞沪会战的惨烈景象在脑海中闪回——血肉横飞的罗店,燃烧的闸北,以及那些在日军轰炸机下化为焦土的村庄。他穿越时空而来的使命,不正是要改写这段浸透血泪的历史吗?
"作为一个中央政府,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一支,不能接受掌握的军队出现在神州大地上的!"陈诚的警告言犹在耳。
陈默沉吟片刻,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自己穿越到1937年的目的。自己穿越而来的目的,正是为了抗日救国。而至于目前,并没有委员长争那个位置的想法。陈默在心底揣摩了一下陈诚刚才的这番话后,心里便己做出了决定。如果仅仅是名义上归顺国府的话……
片刻后,陈默终于点头道:“可以。”
听到陈默答应,陈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陈将军高义!那从今日起,你的部队暂编为‘国民革命军独立第一特别作战旅’,由军事委员会首辖,不受战区节制。”
“陈将军日后若是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协调上面的事情,尽管开口。我会尽量帮你。”
陈默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多谢。”
陈诚笑了笑,“陈将军不必言谢。你我虽立场不同,但此刻目标一致——杀敌,救国。”
远处传来汽笛声,列车即将启动。陈诚最后拍了拍陈默的肩膀:“保重。”
“你也是。”
目送陈诚的专列驶离站台,陈默转身走向自己的装甲指挥车。副官——那名伪装成参谋的T-800低声道:“指挥官,他的承诺可信度评估为72.8%。”
“足够了。” 陈默拉开车门,“至少短期内,国府不会主动找我们麻烦。”
“但其他人未必。”
车载显示屏上,无人机显示数支分布在上海各处的中国军队异常动向!以及被监听的军统、英国间谍、日军潜伏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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