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英国大使馆。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将厚重的橡木办公桌映得通红。英国驻华大使阿奇博尔德·克拉克-卡尔爵士（Sir Archibald Clark-Kerr）盯着手中的电报，眉头紧锁。窗外，初冬的冷雨拍打着窗棂，仿佛预示着远东局势的骤变。
"中国人竟敢强行进入公共租界？"他冷哼一声，将电报重重拍在桌上，"他们难道忘了，是谁的军舰还停泊在黄浦江上？"
法国大使亨利·科斯梅（Henry e）端起白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陈默的部队不仅占领了我们的公共租界，还控制了苏州河以北的公共设施，甚至驱逐、俘虏了我们的士兵与巡捕。"他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国民政府必须给出解释。"
克拉克-卡尔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雨幕，他能看到远处国民政府行政院的轮廓。
"这不是简单的军事行动，亨利。"他转过身，声音低沉，"陈默的部队装备了连我们都未曾见过的武器——装甲战车、大口径火炮、甚至还有……"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某种我们所不能够理解、会自动瞄准的炮弹！"
科斯梅眯起眼睛："军情六处的情报？"
"不，是亲眼所见。"克拉克-卡尔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具被摧毁的日军坦克，炮塔被某种大口径火炮熔穿，"我们的军事观察员在闸北拍到的。"
“另外还有那种会拐弯的炮弹，在租界楼顶，我们很多侨民都目击到了！”克拉克-卡尔从说道！
科斯梅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所以，国民政府秘密研发了超级武器，却瞒着盟友？"
"或者，"克拉克-卡尔冷冷道，"他们根本控制不了这支军队。"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何应钦的办公室。
"英国人和法国人己经递交了正式抗议！"外交部长王宠惠面色铁青，将外交照会摔在桌上，"他们要求我们立即撤出公共租界，否则将采取'必要措施'！"
何应钦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叹了口气："陈默的部队确实越界了，但他们是冲着日军去的，不是英法。"
"那不重要！"王宠惠厉声道，"租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强行进入，就是挑衅！"他压低声音，"英国人己经在香港集结舰队，法国人的'杜布雷号'巡洋舰也驶向了上海！"
何应钦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他们怎么不敢首接对陈默开火？"
王宠惠一怔。
"因为他们怕了。"何应钦站起身，走到墙上的作战地图前，"陈默的部队在一天内歼灭了日军三个联队，并击沉了日军包括一艘战列舰、两艘航母在内的三十多艘军舰而自身伤亡为零。”
“英法的观察员不是瞎子，他们知道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远超常规部队。"
"但那又如何？"王宠惠咬牙，"我们难道要为了一个不受控的军阀，和英法开战？"
何应钦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电话："接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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