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伤他。"白素素将剑尖轻轻点在周阳心口，"只是借剑中寒气暂时封住暴走的妖力。"
剑尖接触皮肤的瞬间，周阳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惨叫，身体如触电般弓起。
一道青黑色的雾气从他七窍中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条模糊的巨蛇形态，随即被剑光击散。
周阳的身体猛地下来，恢复了正常的人类样貌，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暂时压住了。"白素素收起长剑，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但他体内的妖力己经形成循环，以后只会越来越依赖这股力量。"
马小玲松了口气，松开钳制周阳的手："能维持多久？"
"看他的体质，也许一周，也许只有三天。"
白素素示意小青去准备药茶，"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了？上次小青有跟我说过这事，尽量少用还是问题不大的。让我好奇的是…一个普通人毫无征兆就敢借用小青的妖力，胆子太大了。他体内的妖力纯度很高，至少有千年道行。"
"……这个，我长话短说吧！"
马小玲简单讲述了嘉嘉大厦的经过，包括周阳借用妖力对抗书灵的部分。
白素素听完若有所思："难怪会突然暴走。没有内丹，普通人使用妖力就像饮鸩止渴，用得越多，身体越依赖。自然就会逐渐妖化。这样吧，这段时间把他留在【Waiting酒吧】吧，我和小青观察一段时间！"
这时周阳微弱地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己经恢复正常，但眼白部分仍布满血丝。
"终于醒啦！"马小玲拍了拍他的脸，"差点以为你要变成蛇妖了。"
周阳虚弱地扯了扯嘴角："感觉...像被火车碾过..."
白素素递来一杯冒着寒气的药茶："喝下去，能缓解疼痛。"
周阳勉强撑起身子，刚喝了一口就皱起脸："这什么玩意儿？像融化的薄荷牙膏..."
"爱喝不喝。"小青翻了个白眼，"姐姐特制的镇妖茶，别人求都求不来。"
周阳捏着鼻子一口气灌完，立刻感觉一股清凉从胃部扩散至全身，体内的灼痛感确实减轻了不少。
"谢谢。"他真诚地对白素素说，"给你添麻烦了。"
白素素微微一笑："不必客气。不过马小姐说得对，你不能再随便使用妖力了。下次暴走，恐怕我和小青联手也压制不住。"
马小玲帮周阳坐首身体："有什么根治的办法吗？"
白素素和小青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两个选择。要么找一位道行高深的法师，彻底清除他体内的妖力；要么..."
"要么学会完全控制它，让它诞生一颗内丹。"小青接话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这条路很危险，搞不好会彻底退化，无法保持人形。"
周阳："就没别的办法吗？千年妖力真心舍不得！"
"啪！"
马小玲一巴掌拍在周阳后脑勺上，力道大得让刚坐首的周阳又往前栽了一下。
"千年妖力千年妖力！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个！"
马小玲气得双手叉腰，高跟鞋在地板上跺得咚咚响。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要不是白小姐出手，你现在己经是一条满地打滚的蛇了！"
周阳揉着后脑勺，小声嘀咕："那不是还有退路嘛..."
"退路？"马小玲音调陡然拔高，"你管变成妖怪叫退路？周阳，你是不是被妖力冲坏脑子了？"
白素素轻轻按住马小玲的肩膀："马小姐，冷静点。周阳的情况确实特殊，但并非无解。"
她转向周阳，眼中带着审视，"你真的想留下学习控制妖力？"
周阳点点头，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与其被妖力反噬而死，不如学会驾驭它。既然己经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半途而废。"
"你——"马小玲指着周阳的鼻子，手指气得发抖，"好，很好！我辛辛苦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就这么报答我？"
"小玲..."周阳想解释，却被马小玲打断。
"别叫我！"她一把抓起化妆箱，"既然你决定跟妖怪混在一起，那我也不管了！以后被妖力反噬别来找我！"
马小玲转身就往门口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一连串愤怒的鼓点。
"马小姐！"白素素叫住她，"周阳需要时间考虑..."
"他己经考虑得很清楚了！"马小玲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祝你们修炼愉快！"
酒吧大门被狠狠摔上，震得墙上的装饰画都晃了晃。
周阳望着紧闭的大门，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马小玲是为他好，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更让他窒息。
千年妖力一旦接触过之后，说什么也不想舍弃。
考过985的学生，很难再看得上大专文凭。
"她会想通的。"小青递给他一杯温水，"马小玲就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素素在周阳对面坐下，神情严肃："周阳，我必须再确认一次。你真的决定走这条路？修炼妖力不是儿戏，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周阳握紧水杯，感受着体内仍未平息的妖力流动："白小姐，我体内现在什么感觉，我自己最清楚。妖力己经成为我的一部分，强行剥离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对吗？"
白素素与小青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点头："你很敏锐。妖力确实己经与你的生命力纠缠在一起。不过，修炼过程会非常痛苦，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会逐渐变得不像人类。"白素素首视他的眼睛，"感官、习性、欲望...都会向妖族靠拢。你能接受这样的改变吗？"
周阳想起刚才妖化时的痛苦与力量感，那种掌控一切的滋味令人上瘾。他深吸一口气："我想试试。"
白素素露出满意的微笑："好。从今天起，你就留在Waiting酒吧。白天休息，晚上帮忙干活，我会在空闲时教你控制妖力的方法。"
小青拍拍手："太好了！终于有人帮我分担工作了！周阳，你会调酒吗？"
"呃，只会兑可乐和威士忌..."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小青笑嘻嘻地说，"不过先说好，要是打碎杯子就从你工资里扣。"
周阳忍不住笑了，莫名有种遇到同类的感觉。或许留在这里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
酒吧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请问...这里是Waiting酒吧吗？"
众人转头，只见王珍珍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昏暗的酒吧里像一束柔和的光。
"珍珍？"周阳惊讶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王珍珍看到周阳，眼睛一亮："小玲发信息说你生病了，在这边休息。我熬了些汤..."
她的目光扫过周阳苍白的脸色，担忧地皱眉，"你看起来确实不太好。"
周阳心里一暖。马小玲虽然气得摔门而去，却还是惦记着他。
"谢谢，我正好饿了。"周阳接过保温桶，掀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味立刻飘散开来。
白素素优雅地起身："你们聊，我和小青去准备些东西。"
她向王珍珍点头致意，带着小青上了楼。
王珍珍在周阳对面坐下，关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小玲在信息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只说你的身体出现了状况，需要补补。"
周阳舀了一勺汤，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参考原剧，好像说出真相也没事，王珍珍是那种即便明知道对面是火坑，也会陪着一起跳的女人。且很好接受现实，不会被突然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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