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
"老板娘，妙善上师现在何处？"
周阳的问题让白素素擦拭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酒吧里正放着高胜美的《千年等一回》，歌声混着冰块的碰撞声，在昏暗的光线里漂浮。
白素素转身时，耳坠上的翡翠晃出一道弧光："怎么突然问这个？"
"听说，如果能见到妙善上师..."周阳着手中的酒杯，"就可以问出三个不同的问题，她都能够给答案。"
正擦拭吧台的小青闻言抬头："哈！你果然很在意小玲！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追女，当年许仙……"
"小青。"白素素团扇轻点妹妹额头，转向周阳时眼神变得深邃。
"妙善上师每三十三年在人间显圣一次，但只接见三十三位有缘人。"
她从柜台下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巧的是，今年正是第三十三年。"
周阳接过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慈航静斋」西个字，背面是幅简笔画：山道上三十三级台阶，尽头有棵开花的菩提树。
"这地方..."
"后天巳时开门。"白素素突然按住周阳的手，"但每人只能抽一支签，红签见妙善，白签原路返回。"
小青突然把脑袋挤到两人中间："带我去带我去！我八百年前就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士了！每次我都刚好错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周阳看着小青兴奋得瞳孔都变成竖线的样子，实在想不明白她兴奋什么？！
第三天清晨，山雾还未散尽。
周阳望着眼前蜿蜒的山道，青石台阶上凝结的露水把裤脚打湿成深色。
小青数着脚下的台阶："二十九、三十...咦？"
第三十一级台阶上趴着只白毛金瞳的猫，正懒洋洋地舔爪子。
"让让啦小猫咪~"
小青伸手要摸，那猫却突然炸毛跳开，窜进路旁写着"解签处"的木亭子。
亭子里坐着个穿海青袍的比丘尼，面前檀木签筒中只剩寥寥几支签。
"施主请留步。"比丘尼拦住想跟进亭子的小青，"抽签需按序排队。"
周阳这才注意到，雾气里还站着十几个人。
有个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正把白签扔进香炉，火焰"嗤"地窜起三尺高；旁边穿病号服的少女却举着红签又哭又笑。
"到我们了！"
小青突然拽他袖子。
周阳伸手时，听见签筒底部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他抽出的竹签顶端渗着胭脂般的红。
"恭喜这位施主获得进入资格。"比丘尼举手指向山门。
就在此时，石板路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五人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如刀锋劈开晨雾，为首的正是山本一夫。
也是当年的龙骑士(?°?д°?)！！）））
山本一夫缓步走来，一身剪裁锋利的银棕色西装，肩线如刀刃般笔首。领带是花式条形纹的。
他的袖口别着一枚黑曜石袖扣，在雾中泛着幽暗的色泽，仿佛能吸走周围所有的光。
身后西人如影子般紧随——
最左侧是个戴墨镜的堂本真悟，表情严肃，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二百五十亿。
中间是个瘦削如竹的男子，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情到深处就咬上一口。
右侧则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红唇如刃，西装裙下踩着细高跟，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杀戮的节奏。
她的耳坠是两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而最后方，是个始终低着头的是公司里的一名总裁，跟只狗没什么区别。
小青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细线向周阳发出提醒：“……那几人不像是普通人，你小心点！”
山本一夫的目光扫过周阳手中的红签，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森冷的微笑。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晨雾在木亭周围缓缓流动，檀香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缠绕在呼吸间。
比丘尼微微抬手，宽大的海青袖口垂落，露出一截苍白纤细的手腕。她的指尖点在周阳的红签上，声音轻得像拂过竹叶的风：
“缘法己至，请施主随我来。”
周阳刚要迈步，小青一把拽住他的衣角：“等等！我也要……”
比丘尼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小青身上，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一签一人，无缘者止步，请抽到红签外进来。”
小青瞪大眼睛，竖瞳紧缩，指尖几乎要掐进周阳的袖子里：“喂！这算什么规矩？我八百年前就想……”
“小青。”周阳低声打断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也抽抽看，若真没抽中，就在外面等我。”
小青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不甘心地松开手，嘟囔道：“……行，等我抽到了，就进去找你！”
——与此同时。
山本一夫的目光从周阳的背影上收回，指尖在西装袖扣上轻轻一敲。
站在他身侧的碧加唇角微扬，红唇勾起一抹锋利的弧度。她微微颔首，高跟鞋无声地碾过石板，身影如鬼魅般隐入雾气之中。
堂本真悟推了推墨镜，镜片反射出冷光：“需要我跟去吗？”
山本一夫轻笑一声，嗓音低沉：“不必，碧加知道该怎么做。”
——
雾气深处，碧加的身影如一道暗影掠过山道旁的竹林。她的高跟鞋踩在湿滑的青苔上，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耳畔的银色十字架耳坠微微摇晃，映出她眼底的冷意。
“希望你能乖乖交出红签，否则……”她低语，红唇轻启。
山雾在林间流淌，周阳独自踏着青苔斑驳的石阶向上走去。菩提树的枝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偶尔滴落的露水滑入后颈，凉得他微微一颤。
忽然，前方的雾气扭曲了一瞬。
一双踩着漆皮细高跟的腿从雾中迈出，碧加斜倚在路旁的老松树上，裙摆开衩处露出白皙的肌肤。
她指尖卷着一缕发丝，红唇弯起甜腻的弧度："小哥~一个人走山路多寂寞呀？"
周阳脚步一顿。
——眼前的少女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脸蛋还带着未褪的婴儿肥，可那双眼睛里沉淀着几十年岁月淬炼出的妩媚。
她故意将银色十字架耳坠咬在唇间，金属与贝齿碰撞出细微的脆响。
"让让。"周阳面无表情地侧身。
碧加突然贴近，带着草莓味香水的气息扑在他耳畔："别这么冷淡嘛~"
她踮起脚时，超短裙几乎蹭到周阳的膝盖，"听说你抽到红签了？能不能送给我啊..."
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胸口，"我听说……得到红签的人能够实现三个愿望？"
周阳低头看她，目光与碧加那充满狡黠与妩媚的眼眸相遇，她嘴角挂着甜腻的笑容，身上散发着草莓香水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他对这种合法萝莉毫无抵抗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让他一时竟有些失神。
【叮！检测到适合复制目标：拥有超能力的三代僵尸碧加】
【目前剩余复制次数：2/2】
【请选择复制：
1.青春不老
2.不死之身（普通人类无法杀死）
3.三代僵尸黄色美瞳
4.念力】
周阳一愣，心中不禁嘀咕，这选项怎么拆得如此零碎？玩他呢这是？就算他对吸血的僵尸身份再不感冒，也总得给他个完整的选项来选择吧，这算什么回事？
看来这复制能力也像是个开盲盒。
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一回事！
周阳的目光在选项上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4」上。
【系统，选择第4个。】
【是/否确认复制？】
【是】
【目前剩余复制次数：1/2】
刹那间，一股奇异的电流感从脊背窜上后颈，仿佛有人在他大脑皮层上轻轻划开一道缝隙，某种陌生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
碧加还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怎么样？把红签给我，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哦~"
周阳忽然笑了。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勾住她的下巴。
"你说的…都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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