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起身准备离开房间，留下两人在房间里对话。
耳聋老太见状彻底崩溃，终于承受不住，大声呼喊：
“我说！我说！我全都招了。”
“这次真的都交代！”
方秦转过身冷笑了一声。
“现在才全都说出来？”
他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发誓这次说的绝对是实情。
那张红花确实没有把这些证明文件交给过我保存。”
“但我也没有作假啊。”
“红花只是我家里的一位仆人，不幸遇害了。”
“后来下人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些东西。
我于是就把这些留下来了。”
听了这番解释，李主任想了想，最后还是回到了座位上。
但方秦并没有被说服，狞笑着说：“我现在最后一次给机会。”
“只要你说的是真实的全部事实。”
雷老太太又感到来自心底深处一阵寒意，涌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往事已是过去了十几年，她不相信还能查到什么证据，便硬起心肠说： “我说的全是真的，请你去查证吧。”
李主任正要说话，只见方秦狞笑着朝聋老太伸出一根手指。
正当李主任以为他会动手时，只见他猛地打了个响指，并说出一个字：“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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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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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位聋老太太脸上还充满了哀求与委屈，然而在一声响指之后，她却猛地歪过头去，随即昏了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红缨霍然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红缨姐，你听说过催眠术吗？”
方秦回头笑了笑。
“催……催眠术？你用的是催眠术？”
“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这招？”
李红缨想说，自已确实听说过催眠术，但从未见过像今天这样简单的打个响指就能让人昏睡的情况。
这简直像是魔法一样不可思议。
“红缨姐，我以后再详细解释。”
“现在最重要的是审案。”
“我觉得这个老妇人一直没说实话。”
“或许，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复杂得多。
据我推测，张红花一定与她有关。”
方秦对她笑了笑，然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我也这么认为！”
李红缨也点点头。
开始时，她还以为这位耳聋的老太太可怜，虽然她未必就是真正的张红花，但毕竟孤身一人，年迈孤单。
可随着方秦的质问，她也开始怀疑起来——
这个老太太不简单。
根据刚才她交代的情况，老太太显然来自前朝满族家庭，甚至可能是那些朝廷重臣的后代。
方秦再次把手伸到聋老太太面前，“啪”
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叶赫那拉氏，醒过来。”
在这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喝令下，聋老太太缓缓抬起脑袋，睁开了茫然失神的眼睛。
她看起来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坐在那里。
“叶赫那拉氏，听好了：我问你答。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
“叶赫那拉伊哈娜。”
“哪一年出生？”
“光绪十四年。”
“你的父亲是谁？他在朝中任职吗？”
......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速度极快。
聋老太太的回答也非常迅速，一问一答，机械般流畅。
她好像被完全操控住了，有问必答。
起初，李红缨还有些疑惑，对催眠术半信半疑。
但在方秦示意下，她立刻拿起纸笔记录下来。
几分钟后，最关键的问题终于来了。
“叶赫那拉氏，请回答我这个问题。”
“关于张红花，你能告诉我多少？”
“她现在还活着吗？或她的死与你有关吗？请老实告诉我！”
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瞬间闪过了一丝挣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开口道：“张红花确实已经死了。”
“而且，我可以算是间接害死了她。”
“...”
李红缨听到这里心头猛然一震，抬起了头。
方秦继续追问：“那请你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吧。”
他紧接着补充道：“还有，你是怎么获取她的身份的？”
聋老太缓缓说道：“当年日军侵占北平，许多家族惨遭洗劫，尤其是我们满族贵族首当其冲。”
“我们的贝勒府也难逃此劫。”
“我父亲预见到末日来临，为我们策划了一些出路以保安全。”
“为了掩护我们的身分，我们在四九城找了一些与我们年纪相近的 ** ，并用他们的身分证件替换了我们自已的。”
“我就用上了这个叫张红花的人的证件，并选择在这个地方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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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秦进一步追问：“那你又是如何获得张红花这些人的证件呢？”
聋老太回答：“首先通过招工的方式让他们进到贝勒府，对于愿意配合提供身份信息的人，我们便逐步从他们口中套取。
对于那些不愿意透露的人，则是花钱买通。”
方秦冷笑着插话：“看来并不只是用钱这么简单吧？”
聋老太神情冷漠地回应：“没错，只要你进了我们贝勒府的大门，没有不说话的理由。”
“像张红花这样较为倔强的，她宁愿死都不肯交出自已随身携带的东西。
直到她的手脚被打断，我才拿到了那张证件。”
一想到这对方秦怒意顿生，但还是强忍住了。
他又问：“那这些人最终怎么样了？”
聋老太继续说道：“都杀了。”
“既然我们要冒充他们，从此以后他们就不会再出现了。”
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声！
李红缨眼中充血，一掌重重拍向桌面，桌上的物品都被震动掉落。
她愤怒的情绪显然已经难以抑制，仿佛要把聋老太活生生吃掉似的。
然而方秦立刻冷静下来并稳定了即将苏醒的聋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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