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的两人回到大林家,赃物铺了一桌,最好看最值钱的无疑是那根金钗了。
做工不是很精美,只能说规规矩矩的吧,没后世机械加工的好看,风格也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它是黄金的吔。
两世为人的刘光天第一次摸到黄金,稀罕的不得了。
“这根钗子送给干妈,干妈戴着肯定好看。说不定干妈一开心,把你个亲儿子扔了,稀罕我这个干儿子了。”
“你就做梦吧,梦里啥都有。你见着哪个亲妈因为根钗子把亲儿子扔了的。只有你个不要脸的才想着抢别人的亲妈,真真的不当人子。”
“哪有什么,万一呐。万一哪天干妈看你不顺眼了,把你扔了呢?你啥都比不过我,要你何用。“
终于激起了大林的斗志,两人在院里激斗一场。这次大林超常发挥,反压了刘光天一场。也许怒火真能增加战斗力。
等到干妈回家的时候,看到一桌子赃物,两人才感觉到了干妈发怒时可怕。
“胆子大了啊,敢出去偷东西了。老娘又岀钱又出力还卖了老大的面子,让你们练武,你们练完了就去偷是吧。行,你们真行。”干妈一边骂,一边四下找东西。
刘光天一看坏了,干妈真火大了,一向不动手的干妈要操家伙了。
“干妈,干妈,你听我们说,说完再打行不行。冤枉大林也就冤枉了,干儿子可冤枉不得,先听听,先听听。听我给你编……”
编!干妈气笑了,可笑声又恐怖又瘆人。“好,干妈听着。我看我的干儿子给我编个什么玩意儿岀来,你最好编朵花出来,否则老娘让你们俩屁股开花。“
大林吓懵逼了,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妈。刘光天早被亲爹亲妈打疲了,干妈这阵仗,小意思。
“干妈,坐,先坐。你身子骨弱,生什么气啊?先问明白了,该打你还得打,该骂你照样骂,范不着生气。大林不听话,这不是还有我嘛。甭气着了,听我把话编瓷实喽,再打。也用不你亲自动手,我来,打大林我可是就熟驾轻.经验丰富,不把他打得让你叫个好,都不带放手的。“
干妈气得牙痒痒,阴测测的笑容让俩小孩心里发毛。
“行啊,光天你嘴巴真行,两句话的功夫全是大林一个人的事了。你今天不编出朵花,大林我懒得打,就捡着你的屁股来,两瓣屁股少于八瓣我都不好意思当你干妈了。”
刘光天脑子疯狂的转动,怎么编岀朵花来,一边拖时间,“不至于不至于。我们是小孩子,正分不清对错的时候,还不得大人教啊。干妈你先坐,坐着审。大林你猪啊,去搬条凳子来,快去哇。”
干妈虎着脸,暂时任由着俩小子摆布。
刘光天又抽出根荆条,舞得呼呼响,“干妈,你看这荆条子顺手不,既伤不着人,又老疼了。我亲自实验过,亲爸亲妈下的手,至于犯得什么错我忘了,可那个疼啊,我现在都记着。嗓子都哭哑了。整一个月嗓子都润不回来。“
看着刘光天挨打的经验是真丰富,一个小小孩儿,提到挨打是云淡风轻的,干妈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少扯别的,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编个什么故事来糊弄,糊弄不过去。嗯嗯。”荆条子舞得比刘光天好看多了。
终于拖不下去了。刘光天指使大林又是倒茶,又是揉肩,想尽了办法还是拖不下去了。
刘光天其实有无数的瞎话可以编。在后世作为一个不赚钱的男人,哄老婆的技能还是拉满了。真以为老婆不知道你拿钱岀去干嘛了,只是适当的放松一下你而已啦,太计较的老婆都离婚了,只有不太计较的老婆才跟你凑合着过。
在干妈面前什么瞎话都不合适。
就实话实说呗。刘光天把两人想找个废院子当窝点,又怎么翻院墙等等都说一遍。
大林很天真的补了句,“妈,那个院子是真的废了,门都烂小半了,猫啊狗的都能钻进去。我们才进那个院子的。”
干妈冷笑着,“都趴凳子上去,叭好喽。你们都把自个儿当猫当狗了,当然也不介意我打猫打狗了。趴着。趴好。屁股来。”
当时那胡同都被惨叫声吓着了,还此起彼伏的,带节奏。
刘光天抚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回到四合院。门口碰到了闫解成。
有阵子没碰到他了,不由好奇的问句,“解成哥,好几天没见着你了,干嘛去了。”
闫解成叹气,“能干嘛?帮家里做事呗。我妈怀着,我爸懒得,不就剩下我了么,什么家务都是我在干。天天在学校补觉,唉,我真惨啊!”
不怪闫解成成绩不好,就闫埠贵这家风还真的难培养岀孩子的成绩来。不要用大山里孩子承担起家庭重任还考上了985大学举例子,必须要承认的是大部分的孩子都是普通人。只有努力在学习上了,才会有好成绩的回馈。
像刘光天的哥,刘光齐,从刘光天能走路起,基本上就没做过家务事了,最多也是带着刘光天在院子里玩会儿,其余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自律的可怕。就刘光齐的学习强度在当时也是一等一的强大了,也才勉强的在班上拿个前五左右。
“解成,嘛呢?拿个东西拿这么久,你去做去了,快点的。”三大妈的中气还挺足,怀孕了也没影响她的声音。
“来了来了,妈,也得让我喘口气吧。牲畜累了还要吃口好的,我这天天白菜萝卜的,哪能遭得住啊!”闫解成用一种快死了的神态对抗家里的虐待。
轮不到刘光天去同情他,至少闫解成在家不挨打,老子比他惨的多。屁股还疼呢,现在连最温柔的干妈都动手打人了,我是不是有种挨打的特质啊,凡是跟我待久了的都喜欢揍我。得,明儿个问问别人去。这种特质可不能有。
进得中院,就看见傻柱在游廊间炒菜呢。这傻子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咦,傻子还会摔跤,噢,傻子还有院子里最大的房子,哦,这傻子还有工作。
刘光天想到生活环境连个傻子都不如,再感受下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更悲伤了。
刘光齐又在他自已的房间里苦读,天气热的门窗大开,抬头就看见走路姿势怪异的刘光天。
“光天,练啥功夫呢?这样子走路,不累啊。”
刘光天一个白眼镖回过去,“累啊,怎么不累。练的时候不小心墩着屁股了,这不是痛的么。今天太倒霉了,干啥.啥不行。今天应该是太阳克我,进屋躲着它点。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不敢跟家里人说偷了起码几百万的东西,还让干妈没收了,一旦让家里人知道了,绝对绝对的麻烦事一大堆的向他罩过来,连呼吸都困难的那种麻烦事。
刘光齐看着莫名其妙的刘光天姿势搞笑的回房间,也是好笑。
第二天晚饭在干妈家吃的。屁股都不敢挨凳子上,生生练了一天的马桩,到吃饭的时候还蹲着马桩呐,大林也好不到哪去,吃个饭还呲牙咧嘴的。
“干妈,别怪着我。我要化悲痛为食欲,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到你心痛,吃到你伤心,吃到你破产。我还不信喽,凭着我的饭量还吃不垮你。大林,多吃点,吃撑了让你妈算工伤。”
刘光天的胡说八道终于让干妈破防,绷着的脸也崩不住了,咯咯笑半天,吃饭都没时间。吃撑了上哪报工伤去,干妈笑得全身都抖。
大林黑着脸,“孙贼,这我家。让我把我家吃破产,还吃撑了算工伤,你给我算工伤啊。滚出去,我就是被你这孙贼连累的,屁股还痛着呐,别找事。”
“就没你样式的。玩的时候你最积极了,背锅的时候屁都不带放的。你那屁股就活该,我要是你妈,这儿子都不带要喽,一看就是一白眼狼。还我连累你,连累得着么你?上一边去。”
“滚犊子吧你。昨天我一个字没说,一口黑锅全砸我脑袋上了。是不是你小子说得,要打就打我一个。心灵上的伤害比屁股上的伤重多了,馊主意全是你小子出的,挨打就有我了。我.我他妈的就怎么认识你了,你小子就是祸害的源头,把你给镇压了全世界都太平了。”
干妈发话,“大林,不准说脏话。还有,吃饭的时候不准吵架。”
“吃饭不说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光听着吧唧嘴了,一窝子猪拱食,好玩啊。”刘光天顺着嘴的贱。
一根筷子,一巴掌同时落刘光天头上,“去你的。我发现你小子挨打就没有一次冤枉的,一张嘴吧吧的乱喷,狠起来自已都骂。你是不是贱呐,不打你两下不舒服是吧?要不,干妈我心善再打你一顿。”
刘光天见惹了众怒,赶紧的低头吃饭,太尴尬了。没吃两口又忍不住的嘴贱,“话说,干妈。我是不是长了个挨打的模式啊?亲爸亲妈爱打我也就罢了,我不受他们待见。走街上,是个街溜子也截我的道。现在连干妈你也开始动手了。我就长得这么不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么,是个人都喜欢揍我。”
大林和干妈齐声大笑,尤其是干妈笑得又尖又细,咯咯的。
笑半天,眼瞅着刘光天的脸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委屈,才将将忍住。
“你别说,就你这圆脑袋粗脖子的模样,还真是个挨打的样,打着手感特好,特别舒服。你不提我还没注意,你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要不你牺牲一下,专门做这个职业去,绝对不少赚。哇哈哈。”
刘光天恼火的扒拉开摸他脑袋的几只手,看着两个笑成一团的人儿,真不知道火朝哪发。
“不吃了我,气都气饱了。干妈你是不是怕我吃太多,故意的。我就知道你心痛这点饭菜,赶明我啊再去海子里模两条鱼去。我亲自下厨,给你们来个鱼煮豆腐。千滚豆腐万煮鱼,熬得汤奶白奶白的,又香又好吃。”
干妈闻言却正色道,“光天,你那鱼真是海子里摸的?不会是偷的吧?”
“打住,打住。干妈我们就去了一回,屁股都开花了,你可不带冤枉人的。不信你问大林去,我摸鱼厉害着呐,伸手就是一条,都不带空手的,把别人给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大林连连点头,见识过几回刘光天摸鱼的本事。
干妈却道出个大八卦,“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隔壁胡同院子前几天出事了,几个毛贼也是翻院子玩,翻进一独院里,院子里住着人呐,一声抓小偷,正碰到了巡查的大兵。大兵可都带着枪呐,几个小毛贼还跑,当场就毙了一个,剩下的全吓尿了,一个不少的全逮进去了。光天,大林听到没有,别再瞎闯了,真碰上事儿,谁也救不到你们。”
“真的!”两张充满八卦的脸,就是没一点害怕,“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们怎么一点风都没听到。不应该啊,不讲道理啊?都打死人了,我们学校怎么没一点风声呢?大林,是不是你都被抛弃了,学校里的那帮子消息灵通人士都不跟你交换情报了。”
大林懵逼中,“没有啊,今儿个还在一起聊天来着,没听他们有什么事啊。打死人的事,照他们的习性肯定憋不住,早说了。”
干妈是又好气又好笑,“什么跟什么,我跟你们交换情报来了。是要你们别瞎闯了,翻到有人家的院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听到没有?“
“知道了,屁股还痛着呐,走路都还不能安生走,上哪翻院子去。干妈你还是仔细说说,几个毛贼闯谁家去了,那几个毛贼谁啊?这么倒霉闯人家里去。”
人呐,一旦有独家大消息是憋不住的,总想着跟人分享着,干妈显然也不例外。“还谁家?王奶奶家知道不?她家还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女是个大的,十四.五岁了吧,孙子还小有个十岁子的样子。”
“姓王的?孙子叫什么啊?”
“孙子叫什么我倒是没怎么留意,孙女人家都叫翠儿,长得还蛮清秀的,又白又嫩的,蛮好看。你们认识不?”
“都十四.五岁了,肯定不在我们学校了。孙子十岁,只比我们大个两岁多.三岁,应该读四年级还是五年级。大林,学校里四.五年级这几天谁没来上课啊。”
“我上哪查去,我又不是老师。妈,那几个毛贼是我们这片的不,你认不认识啊?”
“我上哪认识去?我又不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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