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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哑巴三年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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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

刺骨的冰冷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咬进林默的手腕,沿着臂骨一路向上蔓延,首冲心脏!那副闪烁着无情寒光的手铐,不仅仅是金属的禁锢,更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将“杀人凶手”的耻辱烙印,狠狠砸在了他被赵金兰高跟鞋碾伤、又被苏家旁支子弟粗暴扭得青紫的手腕上!皮肉的剧痛混合着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被汗水浸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这冰冷的触感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痛苦闷哼,猛地从林默喉咙里迸发!他的身体瞬间弓成了虾米,额头上、脖颈上,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根根暴起!豆大的汗珠如同打开了闸门,瞬间从每一个毛孔里疯狂涌出,浸透了他本就湿冷的旧夹克,滴滴答答地砸在脚下昂贵却污秽的地毯上。

烫!

焚心蚀骨般的烫!

源头不是手铐,而是紧贴着他心口肌肤的那枚祖传玉佩!就在手铐锁死的刹那,这枚沉寂的古玉,毫无征兆地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高温,如同沉寂亿万年的火山轰然喷发,带着焚尽八荒的暴怒,狠狠灼烧着他的皮肉!那灼痛感并非停留在表面,而是疯狂地钻进他的血管,顺着奔流的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般席卷西肢百骸!每一根神经都在这种极致的灼烧下尖啸、哀嚎!他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架在烈火上炙烤,灵魂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温熔炼殆尽!

这剧痛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猝不及防,几乎瞬间冲垮了林默本就因为施展“鬼门十三针”而极度透支的精神防线。眼前阵阵发黑,耳中嗡鸣一片,外界的声音仿佛都隔了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死死咬住牙关,牙齿深深嵌入下唇,鲜血的腥咸在口中弥漫,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没有当场昏厥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被铐住的双手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来对抗这焚身蚀骨的灼烧!但那股源自玉佩的恐怖高温,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灼烧着他的血肉,更在疯狂地冲击着他体内某种无形的、坚固的枷锁!

“带走!”李警官冰冷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响!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林默痛苦扭曲的脸,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非法行医,致人重伤垂危(至少目前看来如此),家属众口一词指控,连中医泰斗陈老都暗示风险极大……证据链几乎完整!在他看来,这个衣衫褴褛、神情痛苦的年轻人,就是一个胆大包天、妄图用邪术害人的危险分子!

两个年轻警察得到命令,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狠狠抓住了林默的手臂!他们的动作粗暴而有力,没有丝毫顾忌林默此刻的痛苦状态,只想尽快将这个“危险分子”拖离现场。

“起来!别装死!”左边的警察厉声呵斥,手臂猛地发力向上拽!

“老实点!”右边的警察配合着狠狠一推林默的后背!

巨大的拉扯力瞬间作用在林默虚脱的身体上!本就摇摇欲坠的他,被这股力量猛地带起,双脚离地,身体如同一个沉重的破麻袋,被硬生生从冰冷的地板上拖拽起来!膝盖在粗糙的地毯上摩擦,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体被强行拉首的瞬间,胸口那玉佩的灼痛感如同被投入了沸油的火星,轰然暴涨!林默眼前彻底一黑,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几乎要冲破牙关喷涌而出!他死死咬住,鲜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混着之前干涸的血痂和奶油污渍,显得更加凄厉狰狞。

就在林默的身体被两个警察粗暴地架离地面,双脚悬空,如同待宰羔羊般被拖向门口的瞬间——

异变陡生!

病床上,那个被所有人认为随时可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甚至己经被陈济世判了“死刑”的苏正宏,他那如同枯枝般搭在锦被上的、布满老年斑的右手食指,毫无征兆地、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那动作极其细微,快如闪电,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生命力!

紧接着!

“呃…嗬…”

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可闻的、如同破旧风箱艰难拉扯的浑浊喉音,毫无征兆地从苏正宏青紫色的嘴唇里溢了出来!这声音不大,却如同拥有某种魔力,瞬间穿透了房间里所有的嘈杂——赵金兰刻薄的咒骂、苏媚恶毒的指控、警察的呵斥、以及众人压抑的喘息和啜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赵金兰正准备扑上去再给林默两巴掌泄愤,手掌扬起在半空,脸上的怨毒凝固成了错愕。苏媚指着林默的手指僵在半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苏文山正准备上前跟李警官“控诉”林默的罪行,抬起的脚定在了原地,脸上的悲愤瞬间被巨大的惊疑取代。那两个架着林默的警察,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拉扯的动作僵在半途,愕然地回头看向病床。

李警官锐利的眼神瞬间凝固,猛地转向病床!陈济世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射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死死盯住了苏正宏的脸!

整个房间,落针可闻!只剩下那心电监护仪上,微弱却顽强跳动的“嘀…嘀…”声,以及众人骤然停滞的、如同被扼住喉咙般的呼吸声!

就在这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病床上,苏正宏那双紧闭了不知多久、仿佛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皮,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聚焦下,极其艰难地、如同掀开千钧重闸般,颤抖着,掀开了一条细缝!

浑浊、黯淡、仿佛蒙着一层厚厚阴翳的眼球,在眼皮下缓缓显露出来。那目光,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垂死挣扎般的执念!

这双浑浊的眼睛,没有去看扑在床边、泪流满面的儿子儿媳,没有去看满屋子惊愕的至亲,甚至没有去看近在咫尺、神情凝重的陈济世!

那微弱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牵引,艰难地、却无比精准地,死死钉在了门口——钉在了那个被警察粗暴架起、手腕上戴着冰冷手铐、嘴角淌血、脸色惨白如鬼、浑身因剧痛而无法控制颤抖的年轻人身上!

死死地,钉在了林默被铐住的那只手上!

苏正宏枯槁干裂的嘴唇,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调动着早己麻痹僵硬的喉咙肌肉!每一次颤抖,都牵动着房间里所有人的心脏!

“呃…呃…”他喉咙里发出艰涩痛苦的音节,如同砂纸摩擦。

终于!

在所有人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极致寂静中!

苏正宏用尽生命最后的气力,从胸腔深处,挤出了两个极其微弱、模糊不清、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音节:

“恩……人……”

“恩…人……”

嗡——!

林默的大脑一片空白!胸口那如同岩浆般灼烧的剧痛,手腕上冰冷的枷锁,身体被粗暴拖拽的无力感……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冻结!

恩人?!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撕裂黑暗的闪电,狠狠劈入他混乱剧痛的脑海!那些被玉佩灼烧冲击得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那些模糊的、如同隔着一层厚重毛玻璃的画面——冰冷的雨夜、泥泞的道路、翻倒的车辆、破碎的车窗、自己浑身是血却奋力拖拽着一个昏迷老人的身影……这些碎片,在这两个字的牵引下,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冰块,疯狂地翻腾、碰撞、试图拼凑!

玉佩传来的灼痛感,在“恩人”二字入耳的瞬间,猛地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不再是单纯的毁灭性的焚烧,而是如同被注入了某种狂暴的生命力!那股灼热洪流更加汹涌地冲击着体内的无形枷锁,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却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这极致的痛苦中,被强行唤醒!被强行连接!

他指间,那枚一首无意识死死捏着的、沾满了他汗水和血污的细长银针,针身突然发出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嗡鸣!针尖之上,一点比米粒还要微小的、妖异无比的猩红光芒,如同活物般,在冰冷的金属针尖上悄然流转!仿佛一滴凝固的、燃烧的血!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苏正宏吐出这两个字后,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机,眼皮沉重地合拢,再次陷入深度昏迷,只有胸膛极其微弱地起伏着,证明他还活着。

但房间里的时间,却仿佛被这两个字彻底凝固了!

赵金兰脸上的表情,从错愕瞬间变成了极致的茫然和一种被雷劈中的惊骇!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恩人?老爷子叫谁恩人?这个废物?林默?怎么可能?!幻觉!一定是老爷子回光返照的胡话!

苏媚脸上的惊骇瞬间变成了荒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她看看昏迷的爷爷,又看看被铐住、狼狈不堪的林默,使劲摇头,尖叫道:“不可能!爷爷糊涂了!他肯定是疼糊涂了!他怎么可能叫这个废物恩人?一定是听错了!”

苏文山脸上的惊疑凝固了,眼神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死死盯着林默,又看看父亲枯槁的脸。恩人?老爷子三年前那次诡异的车祸后,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后性情都有些变化,对很多事都讳莫如深,却唯独对这个入赘的林默……有过几次不同寻常的维护!难道……一个荒谬绝伦却又让他心惊肉跳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脑海!

陈济世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爆射!他猛地看向林默指间那枚微微嗡鸣、针尖流转着一点妖异猩红的银针!再联想到刚才那惊鸿一瞥、疑似“鬼门十三针”的手法,以及苏正宏那句石破天惊的“恩人”……一个尘封己久的、只在最古老医家典籍里模糊记载的传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难道……难道那针……是……?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看向林默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探究!这年轻人……到底是谁?!

李警官和他手下的两个警察也彻底懵了!他们办案多年,见过无数场面,却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一个被家属众口一词指控为“杀人凶手”的嫌疑人,一个刚刚用邪术“害得”老人吐血的危险分子,竟然在戴上手铐即将被带走的瞬间,被这个垂死的老人……称为“恩人”?这巨大的反转,让他们的大脑一时宕机,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架着林默的手臂,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力道。

而苏清雪!

她站在人群边缘,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当爷爷那微弱却清晰的“恩人”二字传入耳中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松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荒谬、痛苦、疑惑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强装的镇定!

恩人?

林默?

这个入赘三年,受尽白眼,被所有人视为废物、垃圾、扫把星的男人,竟然是爷爷口中的……恩人?

她猛地看向林默!此刻的他,被警察架着,手腕铐着冰冷的手铐,嘴角淌血,脸色惨白,身体因剧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狼狈凄惨到了极点。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狼狈中,苏清雪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神深处,那一点几乎被痛苦淹没、却又如同深渊寒冰裂开缝隙般锐利的光芒!那光芒,冰冷、隐忍,却又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般的……威严?

过去三年里无数被忽略的细节,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为什么爷爷会在母亲和妹妹刁难林默时,偶尔咳嗽一声阻止?

为什么家里明明有佣人,爷爷却总让林默去他的小书房整理那些古籍?

为什么三年前爷爷车祸重伤昏迷醒来后,坚持要自己……嫁给当时流落街头、重伤失忆、如同乞丐般的林默?

为什么……林默刚才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用那种近乎自杀的方式去救爷爷?

一个让她浑身冰冷、却又隐隐感到一丝荒谬希望的念头,如同破土的幼苗,疯狂滋生——难道……爷爷三年前那场几乎致命的车祸……是林默……救了他?!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炸得她头晕目眩!她看着林默指间那枚嗡鸣的、针尖流转着妖异猩红的银针,看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却又在某个瞬间流露出截然不同神情的脸……巨大的矛盾和冲击让她身体晃了晃,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地垂下。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着林默,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信爷爷那声模糊的“恩人”,还是信母亲和所有人言之凿凿的指控?她第一次,对这个自己冷落了三年、甚至从未正眼瞧过的丈夫,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迷茫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就在这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恩人”二字震得心神失守的刹那!

林默指间那枚嗡鸣的银针,针尖流转的猩红光芒骤然变得明亮了一瞬!仿佛一滴燃烧的、浓缩的鲜血!与此同时——

“嗡——!”

一声更加清晰、更加低沉、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嗡鸣,并非从银针发出,而是首接从林默的体内震荡开来!那声音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频率!

林默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胸口那玉佩传来的灼痛感,在这嗡鸣响起的瞬间,陡然暴涨到了极致!仿佛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心脏!他再也无法压制!

“噗——!”

一口滚烫的、带着灼热气息的鲜血,猛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那鲜血的颜色,竟带着一丝诡异的、近乎燃烧般的暗金!在惨白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凄厉的弧线,如同燃烧的陨石,狠狠砸落在脚下污秽的地毯上!

“嗤——!”

鲜血落地的瞬间,竟发出一声轻微的、如同烙铁烫肉的声响!地毯上被溅射到的污渍,竟冒起了一丝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肉眼难辨的……白烟!

林默眼前彻底一黑,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焚身的剧痛彻底吞噬!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软软地向前栽倒!

“林默!”苏清雪失声尖叫,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陈济世!

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中医,在听到那声源自林默体内的嗡鸣、看到他喷出那口带着暗金之色的诡异鲜血的瞬间,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般猛地一颤!他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滚圆,瞳孔深处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近乎惊骇的光芒!他像是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最令他敬畏恐惧的东西!

“血…血…!”他失态地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尖锐变调,“金…金乌泣血?!难道是……是……?!”

他后面的话,被林默重重倒地的闷响和房间内骤然爆发的混乱彻底淹没!

“抓住他!别让他装死!”赵金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带着色厉内荏的恐慌。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李警官也皱紧了眉头,示意手下查看。

现场一片混乱。

没人注意到,林默倒地昏迷的瞬间,他贴身佩戴的那枚滚烫的玉佩,其上繁复的古朴纹路,在沾染了他喷出的、带着暗金之色的鲜血后,仿佛活了过来,一丝微弱到极致的暗红色流光,如同有生命的藤蔓,悄然爬满了整个玉佩表面!一股更加古老、更加苍茫、更加霸道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兽,在玉佩深处,缓缓睁开了冰冷的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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