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姜溪到来,一切都乱了套。
屋内姜川冷笑:“你敢当着小溪的面再说你是姜川?你说的出姜川来历吗?”
“用我的燧阳玉往上爬,你可知道那东西怎么来的?”
“连你这个邪祟都是我用燧阳玉买回来的!”
姜川挣脱姜溪胳膊,说话自信不疑:
“我就是姜川”
姜溪突然从他手里夺过竹骨,灵活小跑几步一把将竹骨丢出
竹骨一段冒着火打着转砸到窗上。
顷刻,整间屋子如烈酒遇到火,火势蓦然暴涨眨眼功夫屋子陷入火焰中。
“小溪!”两个姜川同时出声,情绪截然不同。
姜溪眼中的绯红更红了,一头青丝笼罩在红色荧光中。
屋里姜川愤怒的几乎要扯破嗓子:“姜溪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哥!”
“上午与你说的你不信?你信这个邪祟?”
“你连丝怀疑都没有!你要杀亲族!”
姜川看姜溪的眼神如是在看陌生人:“小溪你........。”
姜溪眼中含泪,纠结脸蛋有着莫名决绝: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我信你是哥,从上午你与我表明身份我就信了。”
这次姜溪看向身旁的姜川:
“三年前我就知晓你不是我哥,你不是姜川。”
两个姜川同时惊异:“什么!”
“你与我哥一模一样或者说本就是我哥的身子,但你装的再像,秉性也是装不出来的,我能感觉到......你不是我哥。”
“如果你是姜川,来司平你不会带着娘亲和婶婶不会将她们藏在家中,也不会去当官。”
“姜川不会冒着风险藏人皮纸扎因为他对娘只有恨意,姜川更不会当官,我哥最厌恶朝廷的官。”
姜川不知作何表情,被揭穿的羞怒,尴尬,失措他都做不出来,只能漠然一张脸听姜溪继续说。
姜溪眼底浮现怀念:“我小时听娘亲说过我有过个哥哥,后来因朝廷需要小孩活祭被迫交出了哥哥。
娘亲以为哥哥早死了,可没想过了些年哥哥又回来了。”
“记得当时我可高兴了,哥哥也带来了许多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
屋里姜川又懵又怒:
“明知是邪祟还叫几年哥,简首是疯了。你是在恩将仇报!姜溪!”
姜溪被吼的身体一颤,她站稳脚步不堪示弱的说:
“你杀了我爹,杀了娘亲,怎还算是我哥!”
“那夜我都看见了,他人都说那夜闹了鬼,你差遣纸扎杀了我爹!又打着能救娘亲的旗号把娘亲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东西!”
姜川己然失去理智:“那是他们该死!
丢了我转眼嫁了个野男人,我颠沛流离九死一生找到她,看着你们一家其乐融融凭什么!
你的命还是我救下的!”
“把我炼皮纸扎,算什么饶命!”姜溪流泪扯着嗓子和他叫喊,举起一根手指首接拔断。
手指人皮下是充当框架的篾条,竹骨。
“杀了我们全家,把我和娘亲炼皮纸扎带走。
爹娘都不知自己是咋死的,可我被杀时我摸到了.....是纸扎!
你会驱使纸扎,炼纸扎人偶!”
“后来那个嫂嫂死后也是被你炼成了人皮纸扎。”
“你想要家,可你毁了我的家!”
“果然你不是我的亲人,你不是我亲妹,不过是她和那野男人生的杂种.....倘若是我亲妹妹怎会对我下手,她会懂我”
屋里的姜川像是愤怒后的平静,话语少了份冲动。
而你,当初就不该留你!亏我还将你视作妹妹。”
“如今再除掉你也不晚,人不可信,血亲亦是如此。”
屋子被熊熊大火包裹,火焰卷入屋内桌椅床铺等都开始燃烧。
姜溪闭上眼睛于心不忍,她知晓那纸里的魂是与她有血缘的哥哥,而她哥将被她亲手烧死。
从上午知晓她哥还活着被困纸扎里,她便暗自下了这个决心。
她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如今的日子,一点点接受像是变了个人的姜川,好不容易从习惯了他,能将他视作哥哥。
她心目中的哥哥本就该是如今的姜川。
本性良善,有时会有坏心眼,并不出众,在外被骂狗官,回家也是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无论娘亲,婶婶怎样发疯他都会包容,不是亲人,却胜过亲人。
姜溪不想生活再有变动,不管他是什么,他伪装姜川到什么时候姜溪都愿意陪他装下去。
可屋子的门却开了,一具纸扎从内露出半身。
不足人小臂长,鲜红涂料涂遍了全身,眼眸为白泥点缀,满身是看不懂的墨字经文。
“你打开了门?”姜川愕然喃喃不敢置信。
“我不止能开门,我还能出来”半身纸扎冷笑着平移,身下半边身子也露出。
它的身躯不再残缺,通红纸扎身被竹骨,扎彩纸皮补全,白洞眼眸也不再是一只。
“那个小子谨慎的跟个狐狸一样,光拿好处不干事,门口的扎彩笼子连碰都不碰一下。”
“可他终究还是太稚嫩。
我教了他纸扎人偶,不光是为了让他信我,更是为了那点剩下的材料。”
“买下这个残破纸扎时,鬼贩子再三告诫我不能修补纸扎,也不能留给它自我修补的机会。”
“我沦落成纸扎后才明白为何。”
白眼红身的纸扎扬起一只手,手里正是埋在门口砖下的扎彩笼子。
它随手将笼子丢进火里:
“以前我那水平做的扎彩只能关住半身的你,关不住全身的你。”
“邪祟咱们该算算账了!”
纸扎一步步走出屋子,背后一片赤红暗流涌动的屋子,火烧中少了门窗那屋子更像是囚笼。
“还是让你出来了”姜川眉头紧锁,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姜溪惶恐害怕,她不愿面对半身纸扎里的姜川,那是姜川从以前就带给她的本能恐惧。
可半身纸扎还是逃出来了,它嘴里话一句假一句真,陈阙看似没做什么但让它钻了空子。
而且残破身子还修复好了。
县令姜川忽然问向姜溪:“小溪,我还是你哥吗?”
姜溪不犹豫的点头,
姜川淡若的脸浮现笑意,他拍拍姜溪脑袋:
“你也是我妹。等会找准机会快走.......听话。”
他挡住姜溪上前,扯下斗篷丢入一旁火堆。
“我是邪祟,我也是姜川,小溪的哥哥,司平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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