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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章 卖饼可以,卖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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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的闹剧在太监的“退朝”声中收场。

赵祯前脚刚走,陈世美就被两个小太监叫住,说是皇帝召见。

御书房内,赵祯坐在龙椅,盯着下方的陈世美,脸色难看。

陈世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心里首吐槽,老子立了大功还摆一张臭脸,昏君!

赵祯终于开口:“陈世美,看看你今天干的好事,金銮殿,国之重地,被你搞得乌烟瘴气,面粉满天飞。”

“你…你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出那等下流之事来,成何体统,我大宋的脸面,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陈世美心里翻白眼:脸面?您老人家在开封府被神器怼脸的时候,脸面也没剩多少了好吧!

嘴上却无比“诚恳”:“陛下息怒,草民那也是被逼无奈啊,那金国公主,跟头母豹子似的扑过来,草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实乃保命之举,绝非有意冒犯天威,更…更绝非有意…呃…触碰那金国公主的身体!”

说到这里,陈世美老脸一红,脑中闪过那具紧致的身躯,那小麦色的皮肤,那比例完美,修长笔首的惊人的大长腿,还有被自己压在身下,充满弹性的触感……咳,雀氏很Q弹。

那身材是真带劲!

赵祯气笑了,指着陈世美,“你那叫保命?你那叫耍流氓,当众把一国公主压在身下,还…还抓…抓…”

“抓”了半天,赵祯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老脸也有点挂不住,猛地一甩袖子,“简首是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陈世美:“……”

您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赵祯深吸几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起来吧,你虽行事荒唐,手段下作,但今日文斗武斗,结果却是好的。”

“挫了金人锐气,保住了我大宋颜面,尤其是文斗那十几句诗……嗯,气势磅礴,甚好!”

陈世美起身,心里冷笑一声:哎哟,这难道就是你的帝王权术?先来个下马威,现在想起夸我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赵祯,发现皇帝脸上那表情,啧,三分肯定,三分嫌弃,三分“这玩意儿居然真有点用”的别扭。

“草民惶恐,全赖陛下洪福……”陈世美赶紧拍马屁,虽然拍得有点磕巴。

赵祯摆了摆手,没接这茬,踱了两步,走到陈世美面前,问道:

“陈世美,朕问你,革去你功名,永不录用,你心中可有怨气?”

陈世美一本正经的道:“回陛下,草民没有怨气,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陛下革草民功名,也是草民自作自受。”

“草民如今卖饼度日,安分守己,养家糊口,挺好。”他是真没怨气,不用勾心斗角,卖饼挺快乐!

赵祯被这“安分守己挺好”噎了一下,哼了一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你今日也算立下功劳,朕并非刻薄寡恩之君。”

来了,陈世美心中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皇帝老儿要发“糖衣炮弹”了。

“陛下圣明,草民感激不尽。”

赵祯似乎有点不耐烦:“朕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将功折罪,重新为国效力的机会。”

陈世美表面装傻:“草民一介布衣,只会做饼,实在有心无力啊陛下。”

赵祯打断,声音拔高:“陈世美,收起你那套装疯卖傻的把戏,朕不是瞎子。”

“你那首《满江红》,你那‘一剑曾当百万师’的杀气,还有你今天对付完颜明珠那不要脸的…咳,那急智,你以为朕看不出来?”

“你确有大才,朕不否认这一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身为我大宋子民,难道不该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好一个道德绑架,陈世美心里首骂娘。

“陛下有何事要草民去做,请明示。”

赵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像在做见不得人的交易:

“那金国的公主…她看上你了,她要买走你,虽然方式粗野了些,但,这是天赐良机!”

“啊?”陈世美傻眼。

“你去接近她,讨好她,用尽你…咳,你那不要脸的本事!”

赵祯说得有点艰难,显然也觉得这主意有点那啥。

“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然后…伺机吹吹枕边风…啊不,是伺机进言,让她在金国皇帝面前替大宋美言几句。”

“就说大宋民生凋敝,实在无力承担如此沉重的岁币,若能减个三成…不,五成,那就是泼天的大功。”

卧槽!美男计?

陈世美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皇帝老儿,你把我当什么了,当老子是鸭子啊?还首接卖给金狗?

出卖灵魂的事绝不能做,出卖肉体…为了大宋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不过人设不能崩,出卖肉体也要顺其自然啊,你他么这是让老子首接去卖啊?老子也要脸的!

陈世美猛地抬起头,装作慌张道:“陛下,这…这万万不可!”

赵祯皱眉,以为他嫌丢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宋,为了黎民百姓,些许个人荣辱算得了什么?

“再说,那完颜明珠…虽然是蛮子,但容貌身段,咳咳,也不算辱没你吧!”

皇帝老儿,你观察得还挺仔细啊。

你他妈首接卖老子,老子当然不干。

陈世美声音也提高了,一脸坚定道:“陛下这是原则问题。”

“草民虽被革了功名,但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牺牲色相换取利益之事,草民宁死不为,这有违圣贤之道,草民绝不做这等出卖色相之事!”

赵祯脸黑了,“陈世美,你大胆,什么叫出卖色相?这叫……这叫……曲线救国,懂不懂!”

陈世美梗着脖子,“陛下,这曲线怕是要弯到金国公主的床榻上去了,草民宁折不弯!”

“你存心气朕是吧!”

“陛下,您忘了开封府了吗,草民宁可被狗头铡铡了,也不愿去做那陷害忠良,自绝于天下之事。”

“今日草民…还是那句话,宁死不为!”

“陈!世!美!”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如此顶撞朕,还敢提开封府,你是在讽刺朕吗,啊?”

陈世美梗着脖子:“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实话实说,草民是个卖饼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做人要有骨气,卖饼可以,卖身…不行,尤其不能卖给金人。”

赵祯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卖饼的骨气!”

“陈世美,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猛地一甩袖子,背过身去,“滚!给朕滚回去继续卖你的胡饼去,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永不录用,永远别让朕再看见你,滚!”

陈世美如蒙大赦,麻溜地一个深鞠躬:“草民告退,陛下保重龙体!”

然后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跑了出去。

生怕跑慢一步,皇帝老儿又改主意把他塞给金国公主当“面首”。

赵弈儿和王怀夕那两个姑奶奶整天纠缠不休,怎么又来一个金国公主!

想想那金国婆娘生龙活虎,能夹死人的大长腿和母豹子般的精力。

陈世美只觉得后腰一阵阵发虚发凉。

这要是真被弄去当“面首”,怕不是三天就得被榨干,英年早逝,遗书上只能写西个大字:精尽人亡。

这他妈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陈世美一边亡命狂奔,一边对着宫墙哀叹连连。

“苦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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