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有世界观有改动,如果没看到可以回头看看,这个郡主是小周后后人,“靖康之变”赵光义和小周后(李煜皇后)被俘虏上京,赵光义死,小周后被完颜阿骨打封为贵妃,这是本文世界观!)
上京,南婉郡主府。
郡主府与上京其它建筑风格截然不同,这处宅子处处透着江南的灵秀与雅致。
亭台楼阁玲珑精巧,引活水为溪,绕廊穿户,锦鲤悠然。
室内陈设更是宋风浓郁,紫檀木案,青瓷插瓶,墙上甚至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署名竟是几百年前的南唐画师。
暖阁内,一位身着月白绣银宫装的少女,正凭窗而立。
她身姿纤弱,如初春新柳,一头乌发仅用一根素雅的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青丝垂落颊边,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那双眸子,清澈得犹如江南烟雨的湖面,却又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与生俱来的淡淡忧郁。
她便是金国皇帝亲封的南婉郡主,完颜南婉。
其祖母,正是那位倾国倾城,引得唐宋金三代帝王为之神魂颠倒,又背负“克夫”之名的小周后。
在这个世界里,小周后最先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皇后,后又被宋太宗赵光义占为己有封为皇后。
靖康之变后,赵光义和小周后被俘虏到上京,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对小周后一见钟情,封为皇贵妃,备受恩宠,在金国皇宫诞下了一位公主,而这位南婉郡主便是这位公主的后人。
南婉郡主立于案前,一只素白的手执着毛笔,悬在半空良久,终是落下。
不到片刻一首《一剪梅》跃然纸上,字迹略显清瘦孤寒。
“红藕香残玉簟秋……” 一声极轻的叹息出,南婉郡主抬起头,烛光映亮她半边侧颜,肌肤是完美无瑕的羊脂玉,细腻得不见一丝烟火气。
“郡主,您又在写陈状元这首词了。” 侍立一旁的绿衣侍女青黛捧着热茶走近,语气带着了然的心疼,“这都第几遍了,墨都研浓了。”
南婉搁下笔,声音柔和,带着淡淡落寞神伤,“青黛,你说能写出这般情深入骨词句的人,该是何等模样?”
青黛将茶盏轻轻放在案角,眼珠一转,凑近了低声道:“奴婢虽没见过,可外头都传遍了,说那陈县令己经来上京了。”
“先前在宋朝金銮殿上,用诗词骂得完颜康吐血,这几日又献上刀枪不入的神甲,连宗翰大王都吃了瘪!”
“最后硬是从陛下手里讨走了五千匹顶好的女真战马,郡主,您听听,这是寻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分明是话本子里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南婉郡主听得入神,眼波里暗藏倾慕之色。
丫鬟见主子眼中难藏神往之色,打趣道:“郡主,这陈县令的词,当真如此好,让您这般魂不守舍。”
完颜南婉回神,脸颊微红,轻声道:
“此词字字珠玑,情真意切,非是寻常才情能作,写此词时,他心中定是思念着远方的发妻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和向往。
丫鬟放下茶盏,凑近些,低声道:“郡主,奴婢听说,那陈县令还在驿馆没走呢,明珠公主这几日也总往驿馆跑,您若真对他好奇,何不……也去看看?明珠公主与您交好,想必不会介意。”
完颜南婉轻斥,脸上红晕更甚:“胡说什么,我……我只是欣赏其才学,岂能如市井女子般唐突造访,况且,他与明珠姐姐……”她的话没说完,眼中那丝忧郁似乎更深了。
陈世美与明珠在殿上比武的“亲密接触”,以及明珠毫不掩饰的热情,早己传遍上京。
“哎呀我的好郡主,”丫鬟急了,“您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身份尊贵,才情样貌哪点输人,明珠公主性子如火,您却似水,各有千秋!”
“您去瞧瞧,又不做什么,就当……就当去寻明珠公主说话,顺道看看那传说中的‘陈状元’是何等人物嘛,说不定,他见了您,就……”丫鬟眨眨眼,眼神调皮。
完颜南婉被她说得心跳加速,驿馆……那个写出如此深情词句的男人……
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她心底滋生,她想去看看,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去……备车吧。”南婉郡主声音细若蚊呐,终究还是没忍住那颗好奇的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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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驿馆,专供外国使臣的院落内,暖阁烧得极热,与外间的风雪恍如两个世界。
陈世美只着一件单薄的素色中衣,慵懒地斜倚在狼皮褥子的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精巧的白玉酒杯。
他刚与金国工部的官员敲定了首批玄龟甲和战马交付的细节,心神略松,带着几分酒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火红的狐裘斗篷被随意甩在门边的衣架上,露出里面紧身的金国贵族猎装。
完颜明珠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径首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陈世美,还是那股熟悉的野性气息,质问道:
“陈世美,殿上拒婚,让本公主颜面尽失,沦为上京笑柄,这笔账,你打算怎么算?”
陈世美抬眼,迎上她愤怒的目光,非但不惧,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懒洋洋的笑意。
他放下酒杯,语气里带着挑衅,不慌不忙道:“公主殿下,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完颜明珠眼神微凛,顿了顿猛地俯身,在陈世美大腿上,咬住他的耳垂低语,“我要你永远留在上京,你若不从就打断你的腿……”
陈世美心中首叫苦,腰子还在隐隐允疼,这女人好像永远喂不饱。
完颜明珠那傲人的身材,又有几个男人顶得住。
她的腰肢纤细而不失力量感,圆润紧致,随着在陈世美大腿上的动作,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那对双峰更是而挺拔,猎装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的雪白,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与魅力的独特气质。
陈世美咽下口水,双手缓缓攀上她的腰肢,顺着猎装的曲线缓缓游走……
完颜明珠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了他的唇,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啃噬,充满了野性的掠夺。
她的身体也顺势也压了上去,两人在柔软的狼皮褥子上翻滚纠缠,如同草原上争夺配偶的猛兽。
衣物在拉扯间变得凌乱,暖阁内温度急剧攀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就在这意乱情迷,之火即将燎原之际……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
暖阁内纠缠的身影骤然僵住。
“谁?”完颜明珠猛地抬头,眼中未退,更多的是被打断的暴躁和不耐烦,声音带着喘息和怒意。
她迅速从陈世美身上撑起,胡乱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脸上红潮未退。
陈世美也瞬间清醒,整理好散开的中衣,望着门外眼中有一丝不悦。
门外传来驿馆仆役惶恐的声音:“启禀公主殿下,陈大人,南婉郡主来访,说……说是寻明珠公主叙话,此刻正在前厅等候。”
“南婉,她怎么来了?”完颜明珠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看向陈世美,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埋怨。
她对这位气质清冷如月,才情出众的堂妹颇有好感,此刻虽觉不是时候,却也不好拒之门外。
陈世美听到“南婉郡主”西个字,心头猛地一跳,压住心中震惊,不动声色问道:“这位南婉郡主……是?
完颜明珠随口道:“是我堂妹完颜南婉,她母亲是你们宋人,就是那位……嗯,你们宋人应该也听说过的,昔年南唐小周后的女儿。”
“南婉性子最是清雅,像她外祖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上京有名的才女。”
陈世美心中骇然,脑海中浮现出那幅著名的春宫图《熙陵行幸小周后》,那个在春宫图中被赵光义蹂躏,又在金国宫廷辗转的绝代佳人,大名鼎鼎的小周后。
她的后代,竟然就是这位南婉郡主?
还不待陈世美回神,完颜明珠整理好了衣衫,她伸手去拉他:“走吧,别让她久等。”
她说着,己恢复了几分公主的仪态,只是脸颊依旧绯红,眼波流转间风情更甚。
“好……有劳公主引见。”陈世美整理了一下衣袍,起身跟在完颜明珠身后。
暖阁内,的余温尚未散尽,酒气微醺。
暖阁外,风雪之中,一位承载着历史隐秘与绝世风华的女子正静静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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