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东西是属于我们自已的,并不是你贾家的。”
“我家的每样宝贝都被你这糊涂兄长给了出去,结果反而成了我们无情无义,这叫什么事儿呀!”
“难道你就没有别人可求助了吗?为什么要总是一味地占我们家的便宜!”
“还讲理不讲理了?”
这番话让雨水觉得十分窝火。
明明自已哥哥在外面有了一份工作,在食堂做厨师,
经常能从单位带回些物资。
按理说,他们的生活应该是不错的,
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家中所有的好东西似乎都被哥哥无偿地送给了贾家。
雨水原本还想继续发泄她的不满,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贾张氏岂是轻易就会退让的。
只见她说:
“哎哟哟,”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讨债鬼。”
“这里是你插嘴的地方吗?我和你哥哥谈话呢。”
“怎么着?”
“你还想管?”
“你现在就想替你家主持家业了吗?”
若论起唇枪舌剑,贾张氏可是见多识广,并且毫不畏惧任何人,特别是如雨水这等稚嫩少女。
傻柱注意到秦淮茹脸色开始不太好看。
他心里想的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给秦淮茹留下一个好印象。
若是因为易雨的话,让淮茹产生误解,
那之前的所有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样想着,傻柱立刻阻止了易雨。
他望着秦淮茹,急忙澄清:
“东旭妈,嫂子,您二位可千万不要误会啊。”
“其实这块肉,并非我买来的,而是一块野猪肉!”
“今天正好是周末。”
“按理说我应该是休息的,但李主任找我去帮他制作一顿宴席。”
“李主任昨天得到了一头野猪,但别人处理不来,”
“他非得叫我过去协助,我陪着他一直到刚刚才完成。”
“因为这样,李主任觉得很过意不去,”
“所以给了我这块肉让我带走,以表示感谢。”
说这些话时,傻柱内心感到颇为自得——毕竟能得到领导的认可,也反映出自身的能力与价值。
然而在一旁的许大茂,听到这话却是满脸惊讶地望向李怀山。
因为昨日李怀山捕获了一头野猪,
而现在李主任也有一头。
这样的巧合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李怀山将自已猎得的野猪卖给了李主任?
尽管在场的人们更关心那块肉本身,而贾张氏听后立刻被吸引了,
她随即说道:
“柱子啊,先前是阿姨的语气不对,给你赔个不是。”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东旭正在长身体,从小到大你也了解他。”
“你做招待用的东西肯定不少吧?”
“但这点肉应该不算什么,你就把肉借我们用用吧,将来一定归还。”
随后,贾张氏就伸手去拿傻柱手中的肉。
但是,对于秦淮茹,傻柱有特别的情感。
况且,贾东旭也在场,
加之他的小妹今日也回来了,
他原本打算带点美味的东西回去给她享用。
因此,傻柱迅速抽回手,坚定地说:
“这万万不可。”
“易雨好不容易回一次家,我还打算给她做道肉汤。”
“这块肉我要自已留用呢!”
与此同时,
易中海从屋内走出,
看到此情此景,他出言道:
“傻柱啊,这么做就不大好。”
“同住一个院落,邻里之间应该相互帮助。”
“易雨已经是初中的学生,还会与小孩子争东西吗?像你这种炊事人员,又怎么会缺少这点肉食?”
“考虑到棒梗尚且年幼,正需要补充营养,所以你应该暂时将这块肉借给她们。”
易中海这种态度显然是在两边讨好——既是他教导出的学生,又是可以信赖的一个‘呆板’人,
更何况这不是他个人的资源。
现在正是他需要通过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时机,他期待着将来能靠贾东旭颐养天年。
所以如何言辞表达,易中海心中自有打算。
而站在旁观的一方的易雨虽然心有不满,
不过,易忠海的威望还在,当他说完这句话,何雨只是抿了抿嘴唇,并没有多言。
看见一向敬重的易忠海发话,再加上秦淮茹在一旁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已,傻柱尽管心中万般不舍,但最终还是将手中的肉递给了她。
旁观者见到这一幕只是微微一笑,心中都明白,现在的傻柱似乎已经被易忠海以及贾家人牢牢掌握了。
但是由于对方并未主动表示异议,众人也就保持沉默。
唯一例外的是许大茂,此人自来嘴快,忍不住开腔回应:
“傻柱你这个大傻瓜。”
“简直是在帮贾家人养育下一代。”
“难道你就这么急于结好感,期待将来能直接娶他们的女儿为妻吗?”
“倒也是一招妙计。”
“将来儿子和妻子你都不愁了。”
许大茂与傻柱本来就互不对眼,又加言语犀利,平时就因话太多常常在院里得罪邻居。
更不用说刚听完李怀山提及的某些往事,使得他对傻柱更加反感。
每当两人发生争执,傻柱总是攻击其最敏感之处。
眼前再次看到傻柱,内心的怒火立刻被点燃,语气也不再客气。
这些言论极其刻薄,明显是指向先前李怀山所说的内容,是在诅咒贾东旭未来的命运。
贾母立刻在一旁厉声责备。
此刻,傻柱的心情本就烦躁无比,再加上许大茂此刻的言语挑战,连表面的礼貌都不顾了,一跃而起,抓起许大茂的衣领就挥拳向他的面部击去,口中还不停地咆哮:
“小子你的嘴巴还真是欠收拾。”
“今天非得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分寸’。”
随即又是数拳。
周围的人见势,连忙前来制止这场混战。
虽然傻柱与许大茂时常 ,但通常许大茂也会有所克制,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明知傻柱正处于火头之上还要挑拨。
人们虽然觉得异常,但这对冤家的斗争已经司空见惯,真到两人和谐相处那天或许才更让他们意外。
许大茂一时愣住了,看到傻柱真的打过来,虽心有不甘想进行反击,却因为实力差距太大被对方压在地上猛揍。
当有人把他们拉开时,许大茂显得格外狼狈不堪,不仅衣服沾满了泥沙,脸上也带上了血迹和青肿。
娄晓娥怒不可遏:“你们干嘛?”
“傻柱你怎么能够无缘无故地动手打人呢?你看把许大茂伤成什么样了。”
对此傻柱并不在乎,一顿暴打发泄后,心情好转了不少,直接朝自已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像许大茂这种爱管闲事的,就是活该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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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后院,许大茂家里,许大茂、娄晓娥及李怀山三人并排坐在长椅上。
此时,李怀山正悠闲地用筷子拈着一颗颗花生米,慢慢地送入口中品尝。
许大茂与娄晓娥脸上满是不乐意。
尤其是许大茂,看着身旁从容的李怀山,心中积攒了诸多不满,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昨晚,他是特意邀请李怀山小酌几杯。
本意是为了拉拢这位伙伴,
以便在日后需要帮忙时能并肩作战。
未曾料想,真正面临困境之时,李怀山竟如此不靠谱。
他在人堆中据理力争,甚至挨了傻柱一顿暴打,
而对方却如同没事人一般。
就连娄晓娥此刻心中亦是十分不悦。
想到自已费心为李怀山备下的酒食,大茂遭到欺负,他连个态度都没有表露,怎不令人感到别扭。
注意到二人的神情,
李怀山轻启朱唇说道:
“心中是不是不太舒服了,怪我在关键时不给你撑腰?”
“现在想回去吗?”
许大茂一听,立马明白了李怀山言语中别有深意。
要知道前些日子,李怀山已经让贾家人及易忠海颜面扫地,显然是个不畏麻烦的人物。
而且他徒手对付了一头体重超过二百斤的野猪,岂会惧怕小小的傻柱。
此刻显然洞悉自已夫妇的想法,还故意提起这事,必定另有目的。
许大茂摆手阻止了欲发牢 的娄晓娥,
望向李怀山言道:
“怀山,好兄弟。”
“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但我确实对今天发生的事感到气愤,尤其是对傻柱,这一口恶气实难忍受。”
“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瞥了一眼镜中的男子,
李怀山心中不由得暗自称赞许大茂的心智过人。
他记得电视里的许大茂日后能在商海 风云,
虽然手段相较于李卫民略逊一筹,但在院子里这批人中间,仍堪称佼佼者。
因此,李怀山道:
“报复之计,自然有所谓也。”
“先前我没有插手正出于此考虑。
如果我动了手,就成了彼此争斗了。”
“而我不动手,则事件定格为傻柱打人,这对您才是个有利的契机。”
“至于如何把握,全凭阁下决断了。”
“哎?!”
听闻此言,
许大茂与娄晓娥均被激起了极大的兴趣,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着李怀山,头不由自主地靠近,面上流露出渴求之情。
尽管得知先前被揍之事确实为实,
但想到能够得到反击的机会,许大茂心中的不适似乎减轻了几分,
于是他说:“怀山,我好兄台。”
“你刚才所说的‘机会’与‘计策’,能否赐教?”
即使鼻青脸肿,眼周乌青,
此时说话的样子也平添了几分幽默之感。
......
当人群回到四合院后不久,
突然从后院传来了一阵喧嚣的声音:
“大茂,你在干什么呀,大茂!”
“不要阻挠我,我是要去报警,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公平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可以明天再去。”
“不可以。”
“我非把这口气出掉不可。”
"这院子里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呆子打了我,还把我弄伤了,竟然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天我非得去警察那里说个明白!"
"……"
这是娄晓娥和许大茂两个人的声音,伴随的还有脚步声。
后院的刘海打开了门,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只见许大茂只披了一件外套,正往前面的院子走,而娄晓娥跟在他后面说着话。
刘海忍不住叫道:
"许大茂!"
"这么晚了,你还瞎折腾什么呢?就不能让人清静点吗?刚才就是你在闹,赶快回去!"
这么大的声响,其他居民当然也被吸引过来。
他们都走出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有的人感觉许大茂的表现有些异常。
通常情况下,他不大会这样直接挑衅呆子柱,而众人对此也有点惊讶。
为何这次竟要到警察那儿去告状?
中院里,易忠海从自已的院子走出来,他的眉头紧锁。
他也听见了许大茂的吵嚷声。
"这事真有些不对劲!"
易忠海也发现了许大茂今日的表现不同寻常。
此时尽管有娄晓娥在拉扯许大茂,但许大茂已到达了中院的位置。
易忠海皱着眉头问道:
"许大茂,你在搞什么鬼,怎么拉拉扯扯的。
"
许大茂回答说:
"刚才是呆子柱打了我。
"
"把我打得鼻青脸肿的,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
"我得去报案,看天底下是不是真没了规矩!"
此时呆子柱也刚刚从屋子里走出来,
听了许大茂的话,满脸都是轻蔑地嘲笑道:
"你这家伙还真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我是你,才不好意思说出来呢。
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我继续教训你!"
对这事件,呆子柱显得并不在乎。
然而站在一边的易忠海却察觉到事情可能不简单,他提高了嗓门说:
"许大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只是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已。
"
"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给我们整个院子和社区带来不好的影响吗?"
"一旦传出去,丢的是我们全院的脸。
"
"我们院里几十年了,一直被视为街坊中的模范。
"
"如果因为这件事,我们的荣誉与福利都没有了,你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易忠海这一说。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投来了不赞成的眼神看着许大茂,目光中充满了责备。
许大茂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的火花。
果然,怀山弟弟说的没错。
他这样做一定会被易忠海这老家伙抓住机会指责一番的。
但他已经被警告过。
所以绝不会轻易退缩。
仍坚持要出去,
口中喊道:
"集体的荣誉?"
"如果我的身体权益受到了伤害就只能这样忍受,那我们院里的规矩是不是太不合理了?规矩难道要高于法律不成?"
听到这里,呆子柱也有点心慌了。
往常只要易忠海一开口讲这些道理,
大多数院内人士都会变得服软。
但现在许大茂似乎魔怔了,无论如何也要向警察求助。
呆子柱担心许大茂真把警察引来,
上前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领口,打算动手。
许大茂硬着脖子说:“你打吧!”
“你还打啊!”
“如果你真有本事,那就让我看看;否则,这件事就算不完了。”
“如果不想事情闹到警察那里,那就看院里某些人的手段了。”
此刻,
院子里的人差不多全出来了。
早前他们听了易忠海的陈述,都认为许大茂无理搅三分。
但是,当他们听到了许大茂刚才的言辞,
不由得感到,
这个人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许大茂就像一块磨刀石,面对这种情形,易忠海也无法再随便动手。
这时,闫埠贵披着外套从前院赶来,看见了傻柱抓住许大茂衣领的情景,许大茂正拼命挣脱,意图去报警。
另外,
许大茂鼻头红肿,嘴角还带血,眼睛周围已呈乌青色,
他的状态看上去确实颇为凄惨。
见此状,闫埠贵走近说道:
“傻柱,你先把手放开!”
“大茂,先冷静下,报警的事稍后再谈。”
“虽然傻柱对你下手了,这事确实不对,但也没有必要非要报警不可。”
“你看这样行不行?”
“提一些要求,让傻柱给你赔罪如何?”
作为大院管理方的代表,显然不愿意把问题扩大到警方那里,那样确实会显得很尴尬。
况且,社区办事处可能会因此对他们加以责备。
傻柱无奈地放开了手,但仍愤怒地瞪视着许大茂。
许大茂注意到旁边的易忠海保持沉默,连傻柱也无动于衷,不禁对李怀山更加崇拜起来,
觉得他果然厉害,一切都被他预测得如此精准。
他仍记得李怀山曾经说过:
“一旦表现得软弱,就会遭受别人的踩踏与压迫。”
“若表现出强势,别人才会畏惧。”
于是许大茂道:
“既然三爷你也开口了,那就给大家个台阶下吧。”
“五十大元。”
“傻柱赔偿我五十块,这事就此作罢,我不再去公安局了。”
哇……
听完这番话后,旁观者几乎屏息凝气,认为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
要知道,傻柱每个月的薪资不过才三十多。
这几乎相当于他的全月工资。
傻柱本欲上前与许大茂对抗到底,
不过被旁人拦下了。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这时,易忠海眉头紧锁,走上前来说道:
“许大茂,傻柱打人不对,这点我认可。”
“但你现在要价五十元确实有欺暗室之嫌。
我让他给你二十元作为歉意,事情就这么算了。”
听易忠海如此提议,许大茂内心激动不已。
未曾想到,事情竟朝着自已有利的方向发展了。
装作犹豫了一会后,他说:
“好吧,给易忠海您这个老前辈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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