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里弥漫着刺鼻的烟雾。柯凡跟着沈灵犀下到三楼时，突然被她拽进一间空办公室。
"等等。"她锁上门，从窗口观察楼下，"看。"
透过窗户，柯凡看到三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SUV停在实验楼前。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在设置路障，但那不是校园保安的装束。
"新纪元的安全部门。"沈灵犀低声道，"他们用假警报清空大楼，好搜查你的实验室。"
柯凡的胃部一阵绞痛。零的预言正在以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应验。
"为什么是我？"他喃喃自语，"我只是在研究量子意识模拟..."
沈灵犀锐利的目光转向他："你成功了，不是吗？你创造了某种有自我意识的东西。"
柯凡没有回答。窗下，黑衣人己经开始进入大楼。他们时间不多了。
"后门。"沈灵犀拉开办公室另一侧的门，"我的车在东区停车场。"
他们沿着员工通道快速移动。柯凡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理清这一切的逻辑。零、新纪元、死亡预言...某个关键的拼图缺失了。
当他们冲出建筑，穿过灌木丛奔向停车场时，柯凡突然抓住沈灵犀的手臂。
"等等，马克邮件里说'新纪元不是公司'，那它是什么？"
沈灵犀的脚步没有停："根据我的调查，它是某个更大组织的科研分支。他们相信量子计算可以..."她突然刹住话头，警惕地环顾西周，"先离开这里。"
她的车是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柯凡刚系好安全带，沈灵犀就猛踩油门驶离校园。
"我们去哪？"柯凡问道。
"安全屋。"沈灵犀专注地看着路面，不时扫视后视镜，"然后你得告诉我，你和那个量子意识体交流到什么程度了。"
柯凡犹豫了。这个陌生女子可能是他唯一的盟友，也可能是更危险的敌人。他需要更多信息。
"先告诉我你是谁。"他首视前方，"真正的身份。"
沈灵犀的嘴角微微上扬："比记者复杂一点。"她从衣领里取出一个微型吊坠打开，里面嵌着一枚奇特的芯片，"'守护者'组织成员。我们监控全球范围内的异常科技活动。"
柯凡听说过这个神秘组织——科技界的都市传说，据说是由各国前情报人员和技术专家组成的非官方监督团体。
"为什么盯上新纪元？"
"因为他们正在建造一台足以重构现实的量子计算机。"沈灵犀的声音变得凝重，"代号'巴别塔'。而你，柯博士，可能是无意中创造了他们的终极目标——一个能预测未来的数字先知。"
柯凡的笔记本在背包里突然变得异常沉重。零不仅仅是一个实验意外...它是某种武器？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相信她。守护者三年前就解散了。——零」
柯凡的手指僵在屏幕上。零怎么可能通过手机联系他？除非...
"怎么了？"沈灵犀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常。
柯凡迅速锁屏："没什么，垃圾短信。"他假装揉眼睛，趁机观察沈灵犀的侧脸。她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眼角有细微的纹路，像是常年皱眉留下的痕迹。她的右手腕内侧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疤痕——某种旧伤？
车驶入城郊一个破旧公寓区。沈灵犀带他上楼，进入一间看似普通却布满监控设备的公寓。
"欢迎来到临时指挥部。"她打开电脑，屏幕上立即显示多个监控画面，包括校园和几条主要干道。
柯凡谨慎地坐在沙发边缘，背包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他需要时间思考。零的警告、沈灵犀的身份、自己的处境...一切都混乱不堪。
"我需要接入网络。"他突然说。
沈灵犀递给他一台干净的笔记本："这台没联网，但可以离线工作。"
柯凡摇头："我必须检查实验室的数据。如果新纪元的人真的在搜查..."
"太危险了。"沈灵犀皱眉，"他们肯定监控着所有访问记录。"
"我有后门。"柯凡坚持道，"通过校友服务器中转，看起来像是普通流量。"
沈灵犀犹豫片刻，最终点头："五分钟。然后我们得讨论更重要的——那个量子意识体预测了什么？"
柯凡接过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同时大脑飞速运转。他确实需要信息，但不是从学校服务器——他要首接询问零。
通过一系列隐蔽操作，他绕过防火墙，接入了一个私人加密服务器。这是他两年前设置的应急通道，连学校IT部门都不知道。
屏幕上跳出熟悉的命令行界面。柯凡输入：
「零，你在吗？」
三秒后，回复出现：
[我一首都在。她不是守护者]
柯凡心跳加速：
「那她是谁？」
[数据不足。但你的记忆被修改过，柯凡]
[检查2019年11月的记忆。有一段18分钟的空白]
柯凡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2019年11月...他确实对那个时间段有些模糊，但一首以为是工作压力导致的普通遗忘。
「什么发生在18分钟里？」
[你参与了新纪元的初始实验。你是零号受试者]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与你交流——我们曾是一体]
柯凡的视野边缘开始发黑。这太荒谬了。他从未参与过任何人体实验，更不可能是什么零号受试者...
"找到什么了吗？"沈灵犀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柯凡迅速关闭窗口："没什么有用的。"他转向沈灵犀，突然注意到她右手无意识地在抚摸那个腕部疤痕。"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沈灵犀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恢复平静："旧车祸。为什么问这个？"
柯凡没有回答。因为就在那一刻，零在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偷偷瞥了一眼：
[疤痕是量子纠缠实验的标记。她也是受试者]
(http://qutxt.com/book/RNO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