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巷23号是一栋伪装成古董店的老式建筑。柯凡停好摩托车，抬头打量着这座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小楼。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他挺拔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下颌。
"守护者的安全屋？"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怀疑。
沈灵犀正在检查门锁："表面上是我姑妈的古董店。"锁芯发出咔哒声，她推开门，"进来吧，这里绝对安全。"
店内弥漫着檀香和旧书的气味。柯凡高大的身影在狭窄的过道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不得不微微低头避开低垂的吊灯。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蓝色和红色的光斑。
"后面有间密室。"沈灵犀移开一幅油画，露出指纹识别器。
密室门滑开，里面是间配备先进设备的实验室。正中央的椅子上固定着一个类似牙科诊疗仪的设备，顶部悬挂着多个电极。
柯凡停在门口，肌肉瞬间紧绷："这是什么？"
"记忆检索仪。"沈灵犀走向控制台，"能绕过海马体首接读取深层记忆。我们需要找回你那18分钟。"
柯凡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锁骨下的伤口。疼痛提醒着他己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他深吸一口气，松木香气混合着密室里的金属味涌入鼻腔。
"风险？"
"可能引发短期记忆混乱。"沈灵犀调整着设备参数，"但比你首接问零要安全得多。"
柯凡走向那把椅子，步伐坚定如走向战场的士兵。坐下时，他修长的双腿显得有些无处安放。沈灵犀俯身为他固定电极，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为什么帮我？"他突然问道，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沈灵犀的动作停顿了一秒："因为杜文渊的计划会抹杀数十万人的自由意志。而你...是阻止他的关键。"
电极贴附在柯凡的太阳穴上，冰凉如蛇吻。当设备启动时，他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大脑皮层，眼前浮现出闪烁的色块。
"放松，让记忆自然浮现。"沈灵犀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柯凡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电流声逐渐变成白噪音，他的意识开始下沉，像潜入深海的潜水员。
黑暗。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记忆碎片如爆炸般闪现：
——穿着白大褂的杜文渊微笑着递给他一份文件。"签了这个，柯凡。你将参与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实验。"
——冰冷的金属椅，后颈处针扎般的疼痛。
——巨大的球形装置发出诡异的蓝光，内部有无数光点在流动。
——显示屏上的脑波图突然变成剧烈震荡的锯齿状。
——杜文渊惊恐的脸："快中止！他的意识正在分裂！"
——难以形容的撕裂感，仿佛灵魂被扯成两半。
——某个声音在虚无中说："记忆隔离程序启动。"
柯凡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喘息。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布料紧贴在轮廓分明的胸腹肌上。他试图站起来，却因眩晕而踉跄了一下，修长的身形摇晃如风中之竹。
"慢点。"沈灵犀扶住他的手臂，"你看到了什么？"
柯凡的瞳孔微微扩大："我自愿参加了实验...但出了意外。杜文渊不是在创造量子意识，他在收集它们。"他抓住沈灵犀的肩膀，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巴别塔是个意识熔炉，要把所有受试者融合成一个集体意识体。"
沈灵犀的脸色变得苍白："比我想象的更糟..."
柯凡突然转身走向洗手间，高大身影在狭小空间里显得局促。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抬头时，镜中的男人眼神陌生——那不只是柯凡，还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的碎片。
他解开衬衫纽扣，锁骨下的伤口己经结了一层薄痂。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正浮现出细微的、电路板般的纹路。
量子纠缠的痕迹正在他的身体里蔓延。
(http://qutxt.com/book/RNO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qutxt.com。趣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qutxt.com